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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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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招鳳引蝶滅了蝶

    連個鬍子都不粘,真當自己傻麼?

    朱彥似笑非笑看著來人,已經確定對方身份。

    方晚秋,京都第一才女。

    瞥了一眼路遠,這傢伙,居然裝模作樣喝茶水。

    也是,剛剛急的冒火,這會兒方晚秋真的來了,不裝,豈不被朱彥笑死?

    “公子好才智!”朱彥笑道:“二小姐,次女,乃姿。不過一張銅卡,想必公子也看不上眼。”

    方晚秋不置可否,用手中扇子點鼠兒燈:“一月共一月,兩月共半邊,上有可耕田,下有長川流,一家有六口,兩口不團圓!用!”

    眾人細細思量,俱都發出驚呼。

    兩個月字,合在一起不就是用?

    上有可耕田,下有長川流。川上田,也是用!

    一家六口,底下兩口不團圓......

    每一句都能猜到,可就是猜不出來!

    奇哉妙哉!

    “再對一個!”

    “金卡,會什麼來著?”

    “金卡會員!再猜一個!”

    圍觀的那些人,自己猜不出來,也希望有人能得到金卡。

    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方晚秋環顧謎面,眉頭微顰。

    這些謎語,都是非常難的。想她飽讀詩書,卻大半都猜不出來......

    呃,是大多數。

    除了剛剛這兩個,其餘的,她也不知道答案。

    朱彥笑了,這要是全猜出來,他可就沒得玩了。

    “公子肯定還能猜出來,不急,請過來喝杯水酒,慢慢思量便是。”

    朱彥發出邀請,示意李爍把花燈摘下來。

    “這?”方晚秋有些為難,看向身後幾人。

    “就差一題,方姑、方兄但猜無妨,我們也逛累了,正好歇歇。小二,好酒好菜儘管上來。”

    有人招呼,大家纔想起這是酒樓,吆五喝六進門點菜。

    突然爆滿,已經榮升為掌櫃的楊華旭又做回了小二!

    好在私兵們也都勤快,雪梅拉著殷雨晴去後廚幫忙,這纔沒得罪這眾多財神。

    方晚秋還是和同伴一桌,只是挨着朱彥他們,側身相對。

    “這些字謎,不知是何人所出?”方晚秋落座後,有些迫不及待。

    媒人路遠,她自然認識。

    清河子爵府彥少爺,更是如雷貫耳。

    是真像被雷劈了一遭。

    堂堂京都第一才女,居然和個傻子齊名。

    最可惡的是,清河子爵聽說兩人齊名之後居然上門提親。

    哪來這麼大臉?

    才女和傻子,哪兒般配啦?

    要不是拼死抵抗,以性命相挾,已經掉進錢眼裏的父親方裕仕,早就把她打包賣了......

    方晚秋想起這些就心塞。

    “遊戲之作而已,不必較真。”朱彥笑容滿面,一臉得意。

    方晚秋轉身,撇撇嘴,衝自己身邊一個公子哥使眼色。

    一個傻子,能出這麼高深的謎語,誰信吶?

    肯定是花錢買來的。

    公子哥是方晚秋一個遠房表親,名叫曹樂恆,也是個舉人,剛到京都,想提早前來準備秋試。

    知道方晚秋被逼著和一個傻子相親,曹樂恆便陪同前來了,其實心裏,也是有著諸多算計。

    這時代講究親上加親,表哥表妹的特別方便......

    方晚秋才名遠播人又漂亮,而且家中富庶,曹樂恆很難沒有想法。

    表現的機會到了!

    曹樂恆咳嗽一聲:“能出此種謎面,想必爾等對解謎也很擅長。本公子也有一題,想請教請教。草上飛,也是打一字。”

    “來,基哥,爲了慶祝開業,滿飲一杯。”朱彥根本不理會他。

    爾等?你全家爾等。

    要不是方晚秋在,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風度,朱彥能拿四十二的棉布鞋抽他。

    蔑視誰呢?知道在跟誰說話不?

    只想招鳳,特莫引來一隻浪蝶,少不得要滅之。

    朱基隱約猜到他的想法,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三十不出頭,爾等等等。”

    三十不出頭,是個謎面,答案為‘正’。爾等等等,是說你連爾等都不如,還得往後排好幾等。

    這是在諷刺曹樂恆,正主在這兒呢,你算什麼東西。

    朱彥豎拇指點贊,古文什麼的,他實在是撈不清啊!

    “你!哼!”曹樂恆好歹是個舉子,多少有些學問,怎麼會聽不出這暗諷的話。

    只是,他的目標在朱彥,只有讓朱彥顏面掃地,他纔有機會親近美人......

    “這麼簡單的謎面都猜不出來,也好意思說外面的是自己所作?假於人手,等同弄虛作假,方兄不必再猜了,就算拿到金卡,恐怕也是落人圈套。”

    曹樂恆冷笑,不過是個出了名的傻子......

    “知道簡單,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朱彥咂咂嘴:“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莫不是有人煙花,丟掉孩子養大了胞衣?”

    噗噗!

    路遠憋得面紅耳赤。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也是‘早’字的謎面,和草上飛一樣。

    朱彥不但以謎解題,還損了曹樂恆一把。

    真是,太壞了!

    曹樂恆氣的頭頂冒煙:“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閨花柳質,一載赴黃粱。”

    嘭!

    朱基拍了桌子。

    居然敢作詩咒罵朱彥,這個曹樂恆簡直該死!

    “基哥,淡定淡定。”朱彥攔住要發飆的結拜大哥:“區區小人,何必動怒?作詩而已,誰不會啊?”

    勸完,朱彥看向曹樂恆:“寡廉鮮恥裝腔室,大言不慚婦勃溪,枉讀詩書炫才氣,駕鶴西去跪山棲。”

    曹樂恆咒他死,朱彥全還了回去。

    大體意思是,不知廉恥裝腔作勢,只會像涴洗衣服的女人那樣搬弄是非,讀了書就來賣弄......

    最後一句,更是將曹樂恆比作某檜,祝他死了也跪在山前!

    何其毒也!

    喉頭一甜,曹樂恆扶住桌子搖搖欲墜......

    才名遠播的方晚秋怎會聽不懂,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這還是別人口中的大傻子?

    若朱彥是大傻子,她們這些人算什麼?白痴還是腦殘?

    這諷刺詩,短短瞬間,就連她也作不出來!

    “曹兄!”另外幾人驚呼,扶住要倒的曹樂恆。

    “啊,我還有一首。”朱彥,又在聯網電腦上搜到了更貼景的。

    “夠了!”方晚秋起身:“彥少爺高才,方某受教。我們走!”

    “哎哎,聽完再走啊,死了我送棺材!”朱彥頗為惋惜,浪費電了呢。

    噗!

    曹樂恆終是吐了血,嚇得其他人趕忙逃離。

    太可怕了,猜謎作詩竟然也會吐血......

    “啟稟殿下。”一個錦魚衛匆匆進門:“陛下招您回宮賞燈,還有,外侍郎大人。”

    朱基起身:“糟糕,居然忘了回宮!都是你,一天事兒多。”

    朱彥恬不知恥:“那你覺得爽不爽啊?”

    愣了愣,朱基哈哈大笑。

    跟這便宜兄弟廝混,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可惜,他是儲君,這種歡快時光,註定不會長久!

    逃避不了就享受!看朱彥螃蟹似的率先而行,朱基嘴角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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