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簡單粗暴纔有效
聽到朱彥也想買自己的酒樓,沈元昌心裏,一萬頭的糙泥碼呼嘯而過。
“你們......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混蛋,老夫跟你們拼了!”
沈元昌紅著眼就要去拿菜刀。
“十萬兩,基哥你覺得怎樣?”朱彥老神在在。
十......萬兩?
沈元昌再次愣住。
他這酒樓位置是不錯,可連買地蓋樓加裝修,也就三萬左右,每年也就賺個萬把銀子......
“賢弟喜歡就行,錢不是問題。”朱基笑道。
“那好,我沒帶那麼多錢來,勞煩基哥先墊上!”朱彥說完轉向沈元昌,不堪朱基已經發黑的臉色。
雖然他是儲君,可十萬兩......
有是有,得勒緊褲腰帶了!
“掌櫃的也知道對方不好惹,本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我們幫你救出令兄,外加十萬兩銀子,買下這酒樓,如何?”
朱彥說完,沈元昌忙不迭的點頭。
這樣的好事,他做夢都不敢想啊!
“不過,你要保證海鮮能夠準時運來,當然,運送海鮮的費用另算。你可以回老家專門做海產,只要保證新鮮,本少有多少要多少。”
做生意,朱彥可不敢馬虎,都快破產了呢。
跟便宜大哥說沒帶那麼多,其實是沒有。全朱朝各處家業都需要流水銀子,抽調不得啊!
盤子鋪那麼大,每年才賺二十幾萬,朱彥想到這個就牙疼。
整頓家業已經勢在必行,就從京都開始!
“大人放心,只要救出兄長,小的就是把命丟了也不會誤您大事!”
這個時候,好話都不要錢。只要能救出哥哥,沈元昌命都能......
呃,除了命,都能捨得。
“地契房契!”朱彥伸手,眼睛卻是看向朱基。
儲君殿下輕咳一聲,想反悔怎麼辦?
最終,還是敗在了朱彥熾熱的目光下。
“來人,拿這玉牌,去儲君府取十萬兩銀鈔......”
“不敢有勞,小的親自去領!”
沈元昌麻溜將地契房契交給朱彥,跟著一直暗中護衛的錦魚衛離開了酒樓,竟是連客人都不顧了。
“放心,三天就能還你。”朱彥說著就往樓上走。
現在,這裏是他的地盤了,怎麼可能讓那般魚籽胡作非爲。
要是有調料,朱彥都能把他們生吃了!
嘭!
一腳踹開雅間門,朱彥衝進去,拎起一個小鬍子,掄起巴掌就是幾個大耳刮子。
“八尬!什麼的杆活?”
屋裏七八個東盈爛人,剩下的被嚇了一跳,有幾個直接亮出了倭刀。
“都給我聽好了,本少禮部外侍郎朱彥,專職負責料理你們這些鹹魚臭蝦。剛剛是不是你們,在本少的酒樓裡吃霸王餐?”
朱彥推開已經鼻青臉腫的那廝,一隻腳踩在了面前的矮桌上。
“賢弟!”朱基在後麵看的傻眼,這會兒才堪堪回過神來。
“彥少爺,您怎麼能打外使?這會引起兩國紛爭的!”路遠急的冒汗,那一臉衰樣又扯了出來。
“那不正好?貴部的紅衣大炮,不是缺地方檢驗嗎?我看東盈島就不錯。明天我就上稟陛下,拉上炮把那個小島炸了。”
朱彥嘿嘿冷笑,示意兩人都不要慌。
紅衣大炮那種東西,怎麼可能炸沉東盈島,他就是嚇唬這些爛人罷了。
聽到這話,路遠想了想,覺得也對,就連朱基也微微點頭......
他們只聽說東盈是個很小很小的島嶼國......
天朝上國的迷之自信。
“大人恕罪,我們的,不是吃霸王餐的杆活!”
坐在主位的一個小辮子趕忙跪伏在地,紅衣大炮的威名,他可是才聽說不久!
至於實物,連朱朝都還沒有幾人見過,更何況他們這些外邦使臣。
其實,各國都沒少派人去查。
有去無回,錦魚衛可不是吃白飯的。
於是,紅衣大炮的威名越傳越玄乎,簡直可與後世彈頭核媲美了都。
不過也差不多,要知道,這時代朱朝可是唯一研製出炮的國度。
“不是你們?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朱彥起腳就踹:“還敢叫姑娘來酒樓贏樂,汙染我大朱朝的風氣......不行,本少忍不下去了,現在就進宮去見陛下。”
小辮子顧不得疼,一把抱住朱彥的腳嘭嘭磕頭:“大人饒命,上蒼有好勝之德,大人好心好報,求網開一面!”
朱彥也不是真個就要去滅了人家,假意怒哼一聲道:“看在你成語沒用錯的份兒上,本少就給你一個機會。說吧,這事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湖裏嘛噶!”小辮子喝了一聲:“大人借一步說話!”
其他爛人忙扔掉倭刀,朱彥依舊一臉冷峻,跟著小辮子來到窗前。
“大人,這是我們大,呃,小島上特產的珍珠,大大的一顆。”小辮子隱晦的將東西遞給朱彥:“只要大人,既往不咎,我們還有多多的好處。”
入手微沉,朱彥瞥了一眼:“還沒拳頭大......”
“有喜,有喜,拳頭大的有喜!”小辮子諂媚笑道:“大人是外侍郎,還請多多美言幾句,今後貢品,大人的先挑。”
“你這是想收買本少?”朱彥假怒,心中可是樂開了花。
這個小辮子識趣,少不得要多壓榨一番。
“誤會!”小辮子啪的給了自己一嘴巴子:“我滴,漢語的學不好,大人見諒。意思意思,大人勿怪。”
“嗯!看你這麼上道,今天這事就算了。再有下回,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紅衣大炮的厲害!”朱彥揮手,趕蒼蠅似的命令:“滾吧!酒錢留下。”
小辮子哪敢不從,將腰間袋子放下,帶著手下點頭哈腰,狗攆似的趕忙離開。
“賢弟,好歹也是使臣,你這樣......”朱基有些擔心。
“嘿嘿,不是使臣我還不收拾了呢。”朱彥將那顆珍珠拋給便宜大哥:“陛下的冕,龍珠也該換了。”
握著沉甸甸的珍珠,朱基只能苦笑。
貌似那龍袍帽子上的,確實沒有這顆大啊。
“那你也不能動手,若是那些東盈使臣告到父皇那裏......”朱基仍舊有些擔心。
“他們不敢的。”朱彥哈哈大笑:“基哥是不瞭解東盈人那賤皮子尿性,打的越狠,他們越是聽話。若做了讓步,他們反倒嘚瑟。”
“對付東盈人,簡單粗暴纔有效。講道理,不存在的。”
朱基還想再說,之前去樓子裡叫姑娘那小二折了回來。
“掌櫃的?人呢?三位是?”
朱彥搖搖地契房契:“以後本少就是這聚賢樓的東家,叫我彥少爺。你去榮欣路清河別院,把那邊閒著的都帶來,以後就是這裏的掌櫃。”
小二張大嘴,半響沒能回過神來。
這就是掌櫃啦?
可我還沒把老掌櫃女兒拿下啊?
“咳,不想做可以走人,給你三個月工錢算遣散費。”
朱彥話說完,刷一聲,小二移形換影沒了蹤跡。
留下一幫鶯鶯燕燕!
“這位公子......”領頭的姑娘直拋媚眼。
“賢弟,這不合適,還是讓她們都回去吧。”朱基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路遠還在呢!
“來都來了,又不缺那三瓜兩棗的......哎呀,小姐姐真大......”
朱彥已經被團團圍住,眼裏只剩團團!
是誰剛借了十萬兩銀子去的?
朱基扶額:明天早朝,要怎麼面對御史的彈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