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有絕活瞎混啥
為免朱彥半路猝死,私兵隊加快了行進速度。
兩天後,渭城,
“終於到了。那麼多人,得排到什麼時候?”朱彥看著城門口的長龍皺眉:“來人,跟我過去看看。”
就這效率,天黑都進不了城,他可不想再睡車廂。
腰疼。
得加強鍛鍊了,不然以後怎麼三妻四妾五六七八......
看著瀟灑躍下馬背的聶赫銀,朱彥眼中放光。
這不就是現成的師父?
“少爺請。”聶赫銀有些心虛,低頭看了眼衣袍,整齊乾淨。
那是什麼眼神?難道少爺還有那嗜好?
這在貴族中可不是秘密!
聶赫銀打了個冷戰。
“聶小旗是吧?我記得你好像是三豐派弟子。”朱彥下車,率眾往城門口走。
“是。”聶赫銀言簡意賅,心中默唸三清道尊祖師保佑。
“太好了!”朱彥勾手摟住聶赫銀的脖子:“你們三豐派沒有門戶之見吧?我記得張真人可是十分豁達。”
再豁達,遇到有那喜好的也會吐吧?
“少爺,祖師修道講究隨緣、無慾,您一定懂的。”聶赫銀臉皮直跳,拳頭都攥了起來。
完了完了,少爺一定是想岔了,道僧不分,禿驢才做那事兒......
“我跟你無緣嗎?說起來聶小旗在府上也有五六年了,也算是看著我長大呢。”朱彥眼裏,光更亮了。
“這,少爺有話直說。”聶赫銀受不了了,感覺脖子上像掛了條蛇,還是觸之即死,劇毒那種。
“九陽神功,你學過吧?本少自問天資聰穎,也想練上兩招。
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看啊,我厲害了,你們就不用貼身保護,也不需要日夜相隨了對吧?”
天資聰穎?
跟你有關係的嗎?臉呢?
鬼才跟你貼身相隨......
這話聶赫銀可不敢說,聽見只是習武,狠狠的鬆了口氣:“我沒學過,也未曾聽聞。”
“不是吧你?”朱彥撤手,一臉難以置信:“這麼出名的武功你沒聽過?乾坤大挪移呢?你不會是三豐派的假弟子吧?”
聶赫銀不解:“是我派絕學?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廢話。”朱彥瞪眼:“不是三豐派的我能問你?呃,無忌好像不是三豐派的,但他是張真人徒孫,沒道理藏私的啊!”
誰是無忌?
祖師的徒孫,那就是師父輩,沒聽說有這人啊?
聶赫銀拿不準,也就不敢接話。
“算了算了,易筋經總聽說過吧?”
“如雷貫耳。”
“噎死!我就學這個。”
“不會!”
“去你......”
“少爺息怒,易筋經乃是佛門絕學......”
“張真人當初還不是俗家弟子?”
兩人鬥雞似的瞪眼,朱彥是怒,聶赫銀,說不出什麼心情。
少爺,好像變了?
他怎會知道祖師過往?那些武功好像不是杜撰。
難道師父真是留了一手?
“你說你會什麼?還是小旗呢!沒點絕活瞎混啥?要是有壞人對本少不利......呸呸呸烏鴉嘴,懶得理你。”
朱彥氣呼呼離開,留下聶赫銀惴惴不安:“我會......很多!”
可惜,人家沒能聽到。
就算聽到也會嗤之以鼻。
啥絕活沒有,學個屁!
心裏有氣,來到城門口一看更加鬼火。
幾個守門計程車兵正在毒打一對夫婦,那男的已經頭破血流,卻死死護著妻子,身上滿是腳印鞭痕。
“住手!”朱彥怒喝,見幾個士兵不停,直接衝上前去拉人,卻拖不動那漢子。
“哪來的大傻筆管閒事,一塊兒揍了。”
“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城防軍的事兒也敢插手。”
“其心也善,只是方法欠妥,怕要遭殃。”
士兵見無人敢替朱彥說話,膽氣頓時又壯不少,越發囂張跋扈,其中幾個更是直接動手,根本不問青紅皁白。
“拷,敢打本少......”
朱彥一個文明人士,哪是這些兵痞對手,話都說不全就捱了兩拳。
“還特莫本少,在渭城動城防軍,簡直不知死活。”
“是龍你給爺盤著,是虎你給勞資臥著,也不打聽打聽我們上官是誰。”
“廢什麼話,拖回大獄,治他個謀反不敬之罪......”
兵痞邊罵邊打,朱彥只能護住頭臉,這可是他泡妞的本錢。
“來人,都特莫死了?”朱彥倒在地上翻滾,怒不可遏又無能為力,腦中只剩一個念頭。
變強!習武!天下第一!
“少爺!”
“混蛋,給我死來!”
幾聲怒吼,朱彥感覺身上一輕,鬆開抱頭的雙手,那些兵痞已經倒下半數。
“少爺,你沒事吧少爺!”雪梅扶起朱彥,眼中淚珠滾滾而下。
“沒事,別哭。”朱彥咬牙忍住疼痛:“全部給我拿下......”
“住手!什麼人膽敢在此生事?想造反不成!”
朱彥抬眼,一個銀袍小將策馬奔來,身後帶著數百城防軍士。
聶赫銀見狀,押著手中兵痞後退,其餘人也都如此,將朱彥雪梅給擋在了人牆之後。
“還不給我放人,想連累九族被殺頭嗎?”小將居高臨下,聲音有些尖利:“那廝,這些都是你的手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擒你老母!都把人給我押好,光天化日膽敢欺壓百姓,今兒本少倒是要看看,這城防軍能不能真個隻手遮天。”
朱彥已經氣極,別說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城防軍小將,就是天王老子,也給他拉下馬來。
高高在上慣了,小將根本想不到會有這出。
面對城防軍,居然還敢口出狂言,這是哪裏來的傻子?
難道是有靠山?
小將半眯起眼打量朱彥,灰頭土臉看不出個真樣。
“門校高懷!不對,應該叫他辛懷,這廝可是拜了知府幹爹。”
“呸,認賊作父的無恥之徒,我輩羞於為伍。”
“聽說城守梁肅,梁大人都被他們父子架空了啊!”
“遲早不得好死......”
圍觀百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小將還算俊秀的臉,越來越黑。
與知府交好,本就已經被人詬病,這要是服軟,傳了出去,以後誰還怕他?
渭城,可是那位爺苦心經營之地,絕不容失!
靠山再大,還能比過那位爺?
“眾將士聽令,這幫賤民意圖謀反,統統給我拿下。有膽敢抵抗者,殺無赦!”
小將有些破音,嗓門越發尖利。那些城防軍士兵倒是威風,整齊呼喝一聲,手中長槍倏然前指,寒光閃閃。
“少爺快走,吳遷,帶一伍護送。”聶赫銀冷聲下令,唰一聲抽出腰間佩劍。
吳遷立即後撤,同樣抽了把短刀,來到朱彥身側,卻將短刀直接架在了他頸部。
“你幹什麼?”
“吳遷住手,那是少爺。”
“混蛋,還不把刀放下?”
周遭的私兵破口大罵,就連圍觀百姓盡皆譁然。
其中,一黑衣勁裝看向主子:“畢少爺......”
他的主子,身穿麻布長衫,卻氣宇軒昂:“稍安勿躁,或許是個機會。”
黑衣勁裝不再多說,轉眼看向漩渦中心,眼中盡是寒意......
吳遷持刀的手上抬,朱彥只能仰頭。
“少爺?呵呵,不過是個傻子!造反可是滅九族的重罪,難道你們甘心陪葬?識相的跟著我走,投了這位大人,有的是大好前程。”
正是夕陽下沉之時,城門在東,光輝透過門洞,吳遷彷彿看見了光明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