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擺烏龍割袍斷義
聽到朱彥的話,常坤握拳。
指甲,瞬間扎破手心。
恭送他們父子上路......堂堂一國首輔......
“爹!”
啪!
五個帶血指印,常新鋒跌倒在地,驚愕非常。
“廢物!”常坤嘴唇發抖:“馬上給我滾回京都!立刻!”
“爹,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我現在給你的就是!你以為朱彥為何要留你?他是想要你的命!”
常坤痛苦的閉上眼:“那些是什麼人,你不會不清楚。現在他還活著,死的就是你!”
“這!他們敢?”常坤難以置信,他可是堂堂首輔的兒子,還有那麼多的御林軍......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特莫纔是傻子!”常坤竟爆了粗口:“太祖都敢殺,何況是你!來人,馬上給我把他送回京都!”
常新鋒瑟瑟跌倒,眼中一片晦暗。
是啊,那些人連太祖都敢行刺,他算什麼?
偷雞不成蝕把米!
搬起石塊,砸了自己的腳啊!
直到被拖上一艘烏篷船,常新鋒才赫然驚醒:“回京應該北上,為什麼要坐船?”
護送之人看向他,像是在看傻子......
“居然溜了!”
朱彥正在打拳,聽到訊息立即收手:“跑的倒快!嘿嘿,這樣更好,出了渭城地界,就不關本少的事兒了。”
常新鋒逃走,紫韻等人必然以為他有飛武遺書......
“繼續!”殷雨晴冷著臉,手上握著一根柳條。
“休息會兒嘛!”朱彥腆著臉耍賴,殷雨晴丟了柳條就走。
“我練,練還不行嗎?”朱彥趕忙高聲喊。
“是你自己說要成為高手的。”殷雨晴停住,直勾勾盯著朱彥。
“是是是,嘿......!”朱彥假笑,手上無力的耍著招式:“你不是說,我過了最佳習武的年紀,我們永不分離,有你就夠了啊!”
殷雨晴認真的很:“即便如此,學一些,也可強身健體。再說,有些地方我不便跟著......”
比如會所!
殷雨晴沒有言明。
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朱彥也認真起來,一招一式,竟有了些模樣。
“賢弟!”畢基黑著臉進來,身後除了文蕎,還跟著十來個錦魚衛高手。
朱彥見狀一把將其拉到身旁:“你們幹什麼?錦魚衛了不起啊?基哥別怕,我爹和那位說得上話,他們不敢把你怎樣。”
“彥少爺您誤會了!”文蕎身上,居然也是飛魚服。
朱彥只擔心畢基,聽到他說話才發現。
“叛徒!枉我和基哥對你那麼好,每次逛樓子都帶你,上回還給安排兩個美女伺候,沒想到......”
十來個錦魚衛捂嘴偷笑,文蕎那磚塊般的臉,騰一下通紅。
什麼威信都沒了!
以後我咋帶隊啊?
“賢弟!不關文蕎的事,是我,有話要和你說。”畢基忙打斷他。
再說下去,不定抖出什麼。
沒見蘇公公一臉鐵青?
錦魚衛眾人中,一個微胖錦服中年,面白無鬚。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家員外。
“不必說了!”朱彥上前一步擋住畢基:“我把話撩這兒,想抓我大哥,從本少屍體上踩過去。留什麼遺言?有兄弟在,沒人動的了你。”
誰要留遺言了?
畢基哭笑不得,心裏卻滿滿都是感動。
這兄弟,沒白交!
“是嗎?”蘇公公拉住文蕎,一開口就露了底。
那聲音,跟鋸木頭似的,男女不辨。
“你當咱家不敢?小小一個子爵府少爺,也敢和錦魚衛對抗,你眼裏還有王法?”蘇公公怪聲怪氣。
“少給本少扣帽子,知道本少是誰就給我放聰明點。不管我大哥犯了什麼罪,本少今天都扛了,大不了進京面聖。”
朱彥說完,畢基眼裏已經滿是淚光,那蘇公公臉色居然好了不少。
只是,他仍不打算罷休:“誤國,你扛的起麼?”
“不用你來......”朱彥猛地停住:“什麼罪?誤國?哈哈哈哈,你是猴子派來的逗筆麼,哈哈笑死我了。”
“就算是,本少扛了,咋地?”朱彥突然變臉:“雨晴,放箭!”
畢基想攔,蘇公公卻對他使了個眼色。
殷雨晴可不管這些,朱彥說什麼就是什麼,從袖子裡取出一支菸花點燃。
咻!嘭!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那十來個錦魚衛有些緊張,想抽刀,被文蕎狠狠瞪了一眼。
一幫傻缺,主子不急你們急?
呼啦一下,李爍張虎帶著私兵衝了進來,見是錦魚衛,不明所以。
“愣著幹什麼?給我圍了。”朱彥一臉冷意:“不想吃苦乖乖束手就擒,有什麼事我自會向聖上交代。若是抵抗,死傷自負!”
李爍張虎面面相覷。
這可是錦魚衛......
少爺是真傻了!
可不聽命令,絕對沒好果子吃!
算了,反正有老爺兜著。不是說會向聖上交代麼?
一揮手,私兵們將文蕎等人圍了起來,亮出兵刃,手都有些抖!
興奮啊!這可是錦魚衛!
“哈哈哈哈!恭喜儲君殿下!”蘇公公居然笑了起來。
在叫誰?儲君?
這莫不是傻子?
朱彥還沒反應過來,又有幾人魚貫而入。
“哪個不開眼的在本爵......”朱茂話音戛然而止,擦了擦眼,躬身駝背踮起了小碎步:“參見儲君殿下!”
太子?殿下!
朱彥已經當機,遲遲未能重啟。
這特莫也太扯了吧!
見他愣愣看著畢基,朱茂只能伸手拽衣襬:“彥兒不得無禮,還不快快跪下?”
畢基忙去扶朱茂:“叔父不可,自家院裏,那些繁文縟節就去了罷。那什麼,賢弟,這就是我要說的。為兄無意隱瞞,實在是不得已......”
“你!”朱彥張了張嘴,一頭栽進殷雨晴懷裏。
不裝暈還能怎麼辦?臉往哪兒擱啊?
好尷尬啊!
被人七手八腳抬進房間,朱彥心跳聲像打鼓。
居然是儲君!害自己丟那麼大臉,還是結拜兄弟呢!哼!
“別裝了人都走了。”殷雨晴關門,坐到朱彥身邊。
“我去,丟人死了。”朱彥往人家懷裏拱:“我居然和儲君結拜了,真特莫狗血。你說他還會當我是兄弟嗎?他可是儲君啊,未來的朱朝皇帝......”
“顧不如君,何需自貶?”殷雨晴抓住他的賊手:“在雨晴心裏,你永遠是世間唯一。”
“老婆你真好!”朱彥坐起身:“不行,自古帝王最無情,我要和他割袍斷義!”
說著朱彥真個跳了起來,拿了短刀便往外走。
殷雨晴扶額,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可,自己不就喜歡這樣的他麼?
趕緊跟了過去,別又生了其他事端......
“爵爺生了個好兒子啊!只是陛下那裏,實在不好交代......”
蘇公公和顏悅色,之前那番做派早已收斂。
哐噹一聲,朱彥持刀進門:“基哥!不對,儲君殿下,我要和你割袍斷義!”
畢基,不對,此時已經是朱基了。
頭痛欲裂!
他在渭城所為,那位已經知曉,下了聖旨斥責,朱彥還來這出!
不對,他什麼都沒幹啊!怎麼就有辱國體了?
都是朱彥拉著去的,樓子沒逛成惹一聲稍!
畢基看向結拜兄弟:說好的有難你當......
想割袍斷義,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