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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新任知府三把火

    那深淵,化作黑洞,差點兒將朱彥給吸進去!

    “沒事吧?”

    一個身影擋住朱彥欣賞的目光,是畢基!

    果然......

    “眼珠掉了。”殷雨晴伸手,在多心人腰上掐了一把。

    “啊?哦!”朱彥彎腰,城牆厚的臉皮猛地發紅。

    奇觀,千年難得一見。

    “膽敢私闖民宅,統統給我拿下!”

    一聲大喝,數百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衝了進來。

    明晃晃的刀槍,陰森森的箭弩!

    神馬情況?

    朱彥起身,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走了進來。

    “膽敢抵抗者,殺無赦!”

    齊刷刷一聲,刀槍前指箭拔弩張!

    不是城防軍?

    那股肅殺之氣,根本不是那些酒囊飯袋所能具有的。

    “少爺!”李爍張虎等人,將朱彥圈了起來。

    “都別動!”朱彥半眯起眼:“本少清河子爵府彥,敢問大人高姓大名?”

    “放肆!我家大人名諱,豈是爾等可以稱呼?”一個山羊鬍怒斥,彷彿他纔是正主一般。

    “呵,不能稱呼起名作甚?本少乃是皇家後裔,對大人並無不敬,你個狗頭軍師無品無階,對本少不敬該當何罪?”

    來者不善,朱彥用不著委曲求全。要不是爲了手下性命著想,他連話都懶得多說。

    師爺氣的要死,卻啜啜不敢接話。

    他雖然得主子重用,但卻沒有功名在身,自然無從反駁。

    “清河子爵府彥少爺?如雷貫耳。”

    中年臉上掛著冷笑:“本府章朗,吾皇新命統管渭城,剛到便得民告,有人私闖民宅尋仇滋事。

    爾為貴族,不守法遵紀,反倒欺壓百姓胡作非爲,視皇家聲譽不顧該當何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況且,朱彥名聲本就不好。

    “你那隻眼睛看見本少欺壓百姓了?我是來救杜驍一家的......”

    “笑話!”

    朱彥話沒說完,那山羊鬍又開始刷存在感。

    有些人就是這樣,得不到認可,總想表現。

    “誰不知你與杜驍恩怨?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來啊。給我將他拿下!”

    山羊鬍嘴角上揚,剛受的惡氣,總算是吐了出來。

    “慢!”朱彥可不會束手就擒,更何況他本就沒錯:“杜家小姐在此,府中下人也可作證,大人大可當面對質。”

    “威脅苦主,罪加一等!”山羊鬍大喝:“誰不知你囂張跋扈?當面對質,誰敢說你不是?”

    “大人都沒開口,你個跳樑小醜充哪頭蒜?還是說你可以替大人做主?那本少就和你掰扯掰扯。”

    朱彥點到即止,真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他還沒那麼閒。

    果然,聽到這話,章朗不滿的瞪了山羊鬍一眼:“苦主何在?”

    不屑嗤笑,朱彥一臉得意。

    山羊鬍氣的抖鬍子,見章朗不悅,只能撇過頭裝看不見。

    其實,氣的要死。

    “大人明鑑,彥少爺確是來救我們的。是這張小四,巧言令色哄騙我爹簽下婚約,謀奪我杜家財產不成,便上門威逼奴家下嫁,求大人做主!”

    杜妍溪說完,任是章朗為官多年,臉上也不禁有些發燙。

    他剛上任,本也無意為難誰,但臨行前得了上諭,讓敲打一下朱彥,這纔會借題發揮。

    沒成想,擺了個大烏龍。

    臉疼啊。

    “帶張小四......呃,暈了?”

    章朗見狀,頓時找到臺階:“你們所說只是一面之詞,現在嫌犯昏迷,所有人等暫時收押,等此人醒了再審。”

    暫時收押?

    那不就是坐牢?明天還得開業!

    朱彥頓時不樂意了。

    正想開口,身後有人拉了一下,接著便傳來畢基的低語聲:“賢弟稍安勿躁,這個章朗為官還算清正,新官上任三把火,鬧僵了對咱可不利。”

    朱彥最是信任畢基,想想也覺得對,卻不願意殷雨晴跟著受苦。

    “大人要延後再審,我們自當配合,這杜府丫鬟小姐身嬌肉貴,就不必收押了吧?”

    說完,朱彥掙脫殷雨晴的小手,衝她擠眉弄眼示意一番。

    “不要,我們說好永不分離。”

    “別鬧,讓你和雪梅一起上的時候,你咋不說這話?”

    “呃?想得美。”

    “你聽我說,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事,誰去劫法場?”

    好吧,你贏了。殷雨晴扶額,一頭黑線。

    “咳咳,不會這麼嚴重,就是吃住差了點兒。你帶銀子了吧?那就沒事兒,牢裡也能過舒坦......”

    畢基和朱彥勾肩搭背,倒像是相約去逛樓子。

    滿院子人忙著擦黑線,這兩人,心得多大?

    我答應了嗎?

    章朗胸口憋悶,偶然掃過畢基,不禁一個激靈!

    這是,那位?

    聽說跑出去了!不會那麼巧吧?

    正想確認一下,畢基身邊伺候的人扭頭,袖子裡露出一面金牌。

    “江山可遲早都是畢少的。”

    輕若蚊蠅,卻如雷貫耳!

    文副指揮使,居然......

    自己抓了怎樣一個燙手山芋喲?

    都是這該死的孔賀......

    山羊鬍頓感後背發涼,一看自家老爺,心驚膽戰!

    “老爺吩咐!”孔賀忙鞠躬,姿態放的可低了,腦門都快磕到地的那種。

    “哪兒敢吶?孔師爺上次不是說家裏添丁,兒媳婦快生了嗎?給你準個假,回去看看大孫子吧。”

    說完,章朗甩袖而去,留下呆若木雞的師爺在風中凌亂......

    准假,沒有歸期!

    這是,被開革了?

    如喪考妣。

    都是那個傻子彥!

    孔賀目露兇光......

    不知道又被人惦記了的朱彥,此時已經和畢基來到府衙後牢,還有文蕎。

    其他人,章朗以客房滿了為由,都給趕了出去。

    沒錯,畢少爺在的地方,必須得是客房。

    畢少爺,陛下家的少爺,真有才。

    少不得巴結一下!章朗心想。

    可沒等他吩咐下去,就有錦魚衛找上了門。讓一切維持原狀,不可暴露畢基身份。

    江山遲早都是畢少爺的,這話與威脅無異,章朗怎會聽不出來?

    就連宮裏那位,他都沒敢上稟。

    於是乎,朱彥就真的坐牢了。

    “我糙,這特莫真臭,你們就沒設個單間?”

    府衙後牢,只是爲了方便看管和提審人犯,建在地下不說,還是所有犯人關在一塊兒......

    畢基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之前那辛知府只顧撈錢,根本就不關心政務,抓了人也不審,這後牢都快滿了。

    更糟糕的是,這大半個月沒有知府接任,地牢裡的犯人,連上茅房都是就地解決,更不用說洗什麼澡......

    臭氣熏天!

    這讓人如何忍受?

    “嘿嘿,還想住單間,美死你。身上的衣服不錯,給爺扒了!”

    黑漆馬虎的犯人堆裡,一個高壯漢子,摸著下巴露出陰笑。

    那樣子,朱彥竟感覺有些熟悉。

    他去畫舫,看見漂亮姑娘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幅豬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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