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賽麗亞想幫幫忙
安頓好投誠的百姓,朱彥回到府中,就被賽麗亞給纏住了。
不得不說,這食髓知味的女子,最是惹人愛。
當然,愛是做出來的。
一番雲雨,賽麗亞趴在朱彥肩膀上嘆氣:“看著你那麼累,我真是於心不忍,可我一個弱女子,又幫不上忙。”
朱彥嘿嘿笑道:“在你身上累死,本少心甘情願,別妄自菲薄,你不幫忙,難道要請五姑娘不成?”
“討厭啦,人家說的是正事。”賽麗亞撒嬌:“那位劉姐姐,負責後勤整天忙碌,春夏秋冬四位貼身保護你,就連耶絲麗她們,現在都能獨當一面,只有我......”
“各司其職,難道你不想伺候本少?”朱彥笑問。
“伺候你又不是時時刻刻的,忙完自己的事就可以嘛。”賽麗亞也笑:“總不能天天在家裏等你臨幸,什麼都不做吃白食吧?”
“本少最喜歡吃白食了,你倒好,有福不知道享。”朱彥想了想:“這樣好了,現在不是有細作要監視嗎,你去幫耶絲麗,她訴堂那邊的事情也多,人手不夠的呢。”
“真的?太好了!”賽麗亞在朱彥臉上香了一口,被子都給掀了。
朱彥看著顫顫巍巍,魔爪再次伸出:“那你是不是該感謝本少,好好的再伺候一回......”
不等他說完,賽麗亞低頭,吞吞吐吐。
知情識趣,差點兒讓朱彥暴走,有美如此,不收纔是罪過!
於是,伺候完朱彥的賽麗亞走馬上任,成為河狸歌城女子軍的統領。
有朱彥的任命,耶絲麗等人十分配合,羨慕嫉妒也是有的。
“夫人,這裏就交給您了,我訴堂那邊還有事,就不陪您了。”耶絲麗將手下幾個得力的介紹給賽麗亞,就要告辭。
她自問長得不比耶絲麗差,但年輕守寡,又被人玷汙過,心裏不敢存有奢望。
“等等,聽說這裏有個京觀,專門安置犯罪的那些人,我怎麼沒有看見?”賽麗亞眨巴著大眼睛,很是好奇。
“這個,在最裏面,已經被帳篷擋住,夫人還是別去看了吧,那裏真沒什麼好看的。”耶絲麗勸道。
“那行,你忙吧,放心,有我在,這裏絕不會亂。”賽麗亞擺擺手,等耶絲麗離開,又揮退了兩個負責監視這裏的手下,邁步往帳篷深處而去。
繞過幾個帳篷,賽麗亞看到了高臺,頓時有些噁心。
人棍們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被栽進陶罐中,三五天隨便清理一下,那味道可想而知。
可那惡臭,只是讓她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卻未止步。
一個個找過去,最高處,她看見了酷雅。
如今的酷雅,面黃肌瘦,頭上還頂著個大斗笠,早已沒了往昔威儀。
看見賽麗亞,渾濁的淚水從酷雅眼中流下,盡是有些可憐。
嘴唇嗡動,酷雅用唇語說出了三個字:“殺了我,快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賽麗亞捂住嘴後退,險些踏空,眼淚簌簌。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混蛋!”賽麗亞跪倒在臺上,低聲抽泣:“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酷雅聞言,用盡力氣搖晃,陶罐發出咚的一聲,差點兒摔倒。
瘋狂搖頭,酷雅還是那個意思:“殺了我,殺了我......”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賽麗亞捂住酷雅的臉:“居然用這種酷刑對付你,毫無人性,我怎麼能放過這樣的人?”
酷雅口不能言,除了流淚就是搖頭,根本阻止不了賽麗亞。
“放心,等我殺了他,你就不必再受這種苦了,父親,還等著你回去......”賽麗亞邊說邊給酷雅喂水:“今晚,我就帶你,回家。”
酷雅將水噴在了她臉上,猛烈搖頭,甚至撞擊陶罐,賽麗亞卻不明其意,以為他只想一心求死。
“難道你捨得父親?捨得家中孩子?聽我的,別被發現了。等我,再堅持一會兒。”
賽麗亞會錯意,慌忙制止酷雅,之後便匆忙離開了高臺。
已經確定了酷雅的位置,等到天黑,就能將其救下......
下臺之後,賽麗亞仔細尋找,終於看見了一朵小小的薔薇。這是用細小石塊擺出來的,放在兩個帳篷之間的夾角。
薔薇,是庫納爾塔塔的家族徽章。
正猶豫,右邊帳篷被人掀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錯愕的看向賽麗亞:“您......快請!”
賽麗亞閃身而入,沒多久,便回到了場外一棟小木樓中。
從這裏,她能清楚看見,酷雅仍在哭泣。
時間慢的像是定格了一般,抓心撓肺,賽麗亞才熬到下午,交代幾句後便匆匆忙忙離開了小樓。
回到城主府,門前車水馬龍,無數朱朝士兵,將這裏圍了個水洩不通。
“站住,什麼人?”有士兵攔住了賽麗亞。
“放肆,本夫人都不認識,你是做什麼吃的?”賽麗亞咬牙切齒,跟了朱彥那麼久,多少會說幾句漢語。
“夫人?彥帥怎麼會......您稍等。”士兵忙回府通傳,剩下那些,都好奇的打量賽麗亞,又不敢正眼去看。
“你們,是援軍?”賽麗亞問就近的一個士兵。
“回夫人的話,我們是的。那什麼,殷夫人,也來了。”士兵好心的提醒。
殷雨晴的名字,賽麗亞如雷貫耳,心裏頓時一驚。旋即,又露出笑意:“殷姐姐,我可是早就想見了呢。”
士兵搭不上話,只能尬笑。見殷夫人,你怕是有罪受了。
傳話計程車兵很快回來,恭敬的請賽麗亞回府,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卻都進不得賽麗亞的耳。
她腦海中,只剩下酷雅如今的樣子......
進門,就見朱彥正陪著眾女,低垂著腦袋。
而當中一個,氣質非凡的女子,負手而立。
“這位就是殷姐姐吧?妹妹賽麗亞,見過姐姐。”賽麗亞小跑幾步,一臉假笑的向她行禮。
“你會說漢語?”殷雨晴皺眉:“還算好些。行了,都是女子,不必互相為難。我說過的話,你自己掂量著辦。”
說完,殷雨晴拂袖而去,春夏秋冬,包括劉怡萱,都跟著離開。
“受罪了吧?還不快去哄哄?”劉怡萱推了朱彥一把,轉而對賽麗亞說道:“殷姐姐就是這樣,麵冷心熱,你別介意,相處久了就會知道的。”
“沒關係,我畢竟是後來者,知道分寸。”賽麗亞有些哀怨,劉怡萱看的心疼,暗怪朱彥。
卻不知,賽麗亞是因為失去機會,才嘆的氣。
果然,當晚,朱彥就再沒現身,不用想都知道,是哄殷雨晴去了。
這讓賽麗亞再次抓心撓肺,開春的天氣,依舊寒冷,而酷雅,還在高臺上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