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琉球送來五行珠
揣著禮物回到家,諾大個尚書府,居然擠滿了客人。
知道朱彥住進天牢,陳韻聰張虎等人,都丟下手裏的事趕了過來。
這也就算了,東盈國和琉球使臣,還有瓦剌、南詔等國,也齊來拜見......把個尚書府擠得水洩不通。
“彥侍郎被皇帝下詔獄,我們的訂單怎麼辦?不行,本使要進宮面聖,不放彥侍郎,就不上貢了!”
“對對,就這麼辦,我句麗國,還等著開花彈收拾北方清蠻,怎麼可以這樣?”
“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這般,惹惱朱朝皇帝,倒黴的可是自己。”
“難道就這樣滴杆活?我滴,十萬個不服!”
幾個使臣義憤填膺,朱彥聽見他們的話,頓生感激。
雖然都是爲了各自利益,但他們肯想辦法幫自己,其情可嘉。
少坑他們幾次好了......
朱彥輕咳一聲,引起眾人注意:“諸位使臣,好久不見,大家都還好嗎?”
眾使臣全都看向他,露出大喜之色。
“彥大人滴,洪福齊天,我們滴好不擔心!”井上川第一個衝了過來,笑容滿面。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彥侍郎今後,定能乘風萬里,扶搖直上!”五邑珍激動的熱淚盈眶,眾使臣中,他是唯一真心掛念的了。
“託眾位吉言,本少得以安然無恙,今後必有厚報。來人,準備宴席,今日本少要款待諸位使臣大人,不醉不歸!”朱彥也是笑的合不攏嘴,眼裏冒著金光。
這一個個的,可都是財神!送錢來了!
下人們趕忙去準備,連陳韻聰他們都主動當起了跑腿的。
只要朱彥沒事,他們就心裏有底,都拿出了主人家的態度......
“不急不急,我們滴,為彥侍郎準備了大禮。挖土豆地裏挖啦!”
井上川迫不及待的要顯擺,一揮手,幾個爛人抬著箱子來到面前。
“這是小小一點兒心意,彥侍郎滴不要嫌棄。”
箱子被開啟,居然是一件珍珠汗衫,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眾使臣都吸了口涼氣,眼神不善。
他們也都備了禮物,可跟井上川這一比,實在有些拿不出手。
不愧是海上之國,那些珍珠竟顆顆飽滿,且大小一致,還選用了不同的顏色,拼成了龍頭圖案,奢華至極。
眾人吃驚,朱彥卻是眉眼微深。龍,可是皇帝才能用的。
居心叵測,剛剛還感動來著......白眼狼,永遠都養不熟......
“井上大人有心了,只是這汗衫太過珍貴,本少不敢私藏,就轉呈給陛下吧。您放心,貴國所訂購之開花彈,一個都不會少。”
朱彥揮手讓人收下,笑面如花。
眾使臣頓時安心不少,五邑珍立刻說道:“東盈的珍珠大人不能要,我們琉球的可得收下。這是今年琉球百姓所採,大人請看!”
說著,從寬大袖子裡取出一個檀木盒,也就兩個巴掌大小。
開啟,眾人卻眼前一亮。
五顆珍珠,俱都是拇指大小,更難得的是,顏色亮麗。
金、青、藍、紅、黑,對應金木水火土。
“這是五行珠?”朱彥大喜,接到手裏仔細觀察。
“大人知道?”五邑珍有些吃驚:“也是,大人乃天朝上國侍郎,學富五車,知道也不足為怪。”
“哼,五顆大一些的,我們滴才大大的值錢。”井上川殲計沒得逞,有些羞怒。
“不一樣,五行珠雖然只是五顆,卻代表了琉球百姓的一番厚愛。五邑大人,請替本少謝謝貴國百姓,等得空,本少定當親自回訪!”
朱彥說著,收起盒子,竟對著五邑珍鞠了一躬。
“歡迎大人,不敢當不敢當!”五邑珍臉都掙紅了,慌忙回禮。
前一年冬,他要飯來進貢,只帶十顆珍珠,還是尋常貨色,差點兒客死異鄉。
是朱彥,說服天朝皇帝,贈與物資火炮,派兵前去救災,琉球才得以保全。
為此,琉球王下詔,苦尋半年,終於集齊了五行珠,讓五邑珍帶了過來,這是他們琉球的最高禮節和祝福。
在琉球,自遠古時便有傳說,能得五行珠者,五福臨門,必得上天庇護。
曾有賢者,得五行珠而得琉球,被百姓推舉為王。
也就是說,只要朱彥願意,他現在就可以去琉球當皇帝。
而且,現任琉球王絕對是第一個支援他的......
這種榮譽,讓朱彥怎能不喜?
雖然他不可能去做琉球王,但以後有所命,琉球定是舉國支援的。
再小也是一國,琉球人熟悉海域,擅長行船,這些,都是朱彥將來所需和緊缺的。
東盈和句麗人也熟悉海域擅長行船,但他們卻不可重用......
不對,是不可以用。
這兩國,都是記吃不記打的反覆小人,用他們,說不定哪天就被反咬一口了。
琉球不一樣,重情重義,如今又視他為王,有他們相助,海上之路將會少很多波折。
朱彥拉著五邑珍不放,熱情似火,其他使臣都嫉妒不已,忙將自己的禮物呈上。
瓦剌送來了一匹白駱駝,還有他們特產的葡萄美酒。南詔則是金飾,和當地特產的十餘種水果。真臘還是珠寶,一小匣子,價值不菲......
就連蒙國使臣李倓布都,都送來了一匹汗血寶馬。
都怕朱彥不給開花彈,那些紅衣大炮,他們運回去可是費了老大勁兒的!
下人們擺好宴席,朱彥也不小氣,把吉克戰從彝寨運來的好酒都拿了出來......
結果,全部酩酊大醉!
沒辦法,度數太高,幾杯下去全都飄了。
“少爺,讓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吧。這些天您在天牢裡,連澡都沒得洗,人家說從獄中出來的,要用柚子葉呢。”
雪梅等賓客離開,立即出來扶起朱彥。雖然府中都快被各種美女填滿了,這些事情卻依舊是由她做。
“唔,備下熱水,讓春草來吧。本少,有話,要與她說。”朱彥起身,腳步有些踉蹌。
早知道就不教彝人釀酒了......
“春草?”雪梅有些失落,卻被朱彥挑起下巴,狠狠咬了一下:“乖乖洗乾淨等我,等談完了,本少還讓你伺候!”
收拾東西的下人忙撇開目光,雪梅頓時臉紅如霞。
春草得知朱彥要找自己洗澡,呃,伺候他洗澡,差點兒逃出府去。
可真走,還能去哪兒?只能認命。
伺候人這種事,成為任紫韻的貼身婢女之後,她也不是不會,可朱彥......
期期艾艾,遮遮掩掩,最終還是偷溜進了浴房。
朱彥已經泡的都快睡著了。
“彥少爺......”春草紅著臉不敢去看,站在門口,準備隨時逃走。
“唔。”朱彥腦袋都要埋進水裏了,醉眼朦朧看向她:“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春草慌忙搖頭,心驚如鹿。
“是本少對你不起,討厭,也正常。”朱彥嘆氣,將一條項鍊放到池邊:“給你的,日子還長,多說無益。”
說完,擺擺手,示意春草離開。
本以為朱彥會讓她侍寢,鬆了口氣的同時,春草心裏,也是糾結不已,只能拿著項鍊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