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三甲任命的提議
朱彥確實栽了,天羅地網,竟未能留下金面人。
反而,被他殺了十餘錦魚衛,文蕎都差點兒壯烈。
“他不是人,天下間,不可能有人厲害如斯!”
見到朱彥,文蕎一臉慘白,被嚇破了膽。
錦魚衛中,都是高手,雖無人達到化勁,一流之上卻是必須。
否則,怎麼能監察百官震懾天下?
可,在金面人手下,無一合之敵。
遇到既死,甚至沒能阻止他分毫時間。
“胡說八道,再厲害,還不是被本少射傷了肩膀?”朱彥有些氣惱,也很無奈。
之前還能說是準備不足,這一次,可以說傾盡了所有,依舊沒能將人留下。
甚至,連人家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這些錢,拿去,將他們厚葬,撫卹......”朱彥看著十來具屍體,目裂欲茲。
這後果,是他未曾想到過的,太過慘烈!
只是,金面人受了傷,現在,正是最好的抓捕時機。
拍拍文蕎的肩膀,朱彥立即進宮請命,全京都的搜查起金面人來。
中了一槍,金面人肯定需要治療,京都各大藥鋪,甚至連那些不知名的郎中,朱彥都找人監視起來。
再給他幾粒花生米,就不信打不死他......
朱彥發了狠,但追捕之事,仍舊只能交給文蕎和禁軍處理。因為,他還得參加秋試三甲授封儀式。
都是渭城故友,少不得要祝賀一番,而且,這次科舉選中的人,都會由他調派。
本就是缺什麼取什麼,現在秦守他們幾個,算是替家鄉掙了臉,朱彥怎麼也要好好提點一番。
“哈哈哈哈,你們幾個,也學本少紈絝出境界了都,不錯不錯!”
朱彥見到等候召見的三人,老遠便笑著打招呼。
“彥少爺!怎麼辦,這裏可是皇宮......”
“彥少爺都不怕,還有何懼?”
“參見彥尚書,學生這廂有禮了!”
謝槿知和肖六滿撇嘴,怪不得人家纔是狀元......趕忙跟著行禮問好,馬屁如潮。
“行了行了,以後好好做事,遇到難的,報本少名號。”朱彥大刺刺揮手:“你們都想去哪部任職?或者說,想做什麼?”
“本,呃,下官想追隨彥尚書,造福天下百姓!”秦守第一個開口。
“拉倒吧,你不禍害百姓,就是天下之福。”朱彥直翻白眼,一起逛過樓子,誰不知道誰啊?
“咳咳,彥少爺,我是真的想跟著您啊。”秦守忙表忠心。
“我們也想跟著彥少爺,保證不禍害百姓。”肖六滿表忠心都不忘損好兄弟一把。
“下官想去翰林院,專心研究算術。”謝槿知倒是實在,就是,這要求,有點兒太高了些。
要知道,翰林院裏,大多都是有著真才實學,又德高望重之輩,最小,那也是從五品的學士。
他不過是探花,狀元都未必能進翰林院......
“行,等受封吧。時辰到了,一會兒見到陛下,都給本少爭氣點兒。”朱彥說完,便進了奉天殿,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然後,秦守和肖六滿齊齊伸手去掐謝槿知。
早知道會這樣,他們也進翰林院多好!
開局就是從五品,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
好歹顧忌著是在宮中,又是奉天殿前,三人才沒鬧到不可開交。
朱基從殿後走廊進去,看見這一幕,笑著搖搖頭道:“年輕就是好啊。”
渾然忘了自己也才二十多歲,這讓蘇公公怎麼接話。
只能當做沒聽見,扶著他去坐龍椅。
“秋試已經放榜,今次,乃是朕登基後頭一回,對於三甲任命,諸卿有何提議?”
朱基說完,看向便宜兄弟。
科舉從試卷到監考,他都有份兒參與,雖然經常失蹤,但畢竟是取六部所需人才,朱基想聽聽他的意思。
“啟奏陛下,今科大改,所選人才皆是爲了彌補六部空缺,三甲更是朝廷如今急需的人才,因此,臣建議,破格使用,讓他們到最適合的位置上去。”
朱彥說完,百官盡皆附議。
自打新皇登基,這種場面都成慣例了。
百官也樂的輕鬆,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朱彥是不會找他們麻煩的。
“三甲皆是渭城人氏,想必彥卿對他們都有所瞭解,你覺得,他們該去何處任職?”朱基問道。
“狀元秦守,心思縝密,擅工事,不若去工部做個執事,繼續各州府水壩建設事宜。”朱彥心裏,其實早有安排。
秦守在淮城之時,是最認真努力的一個,所以,朱彥對他也最為看重。
雨季的時候,四州重災區修建了水壩,確實救了不少人,但並不是全部。還有很多地方,受到洪澇災害,朝廷沒少救濟。
治洪抗旱,是一項很漫長的事業,秦守性子比較堅韌,又有勁頭,讓他去做,幾十年後,肯定能見成效。
朱基其實也認識秦守等人,只不過不是太熟,聞言未覺不妥。加上新科狀元做個七品執事,以往也有慣例,便點頭應了。
“那榜眼肖六滿,出身商賈之家,為人精打細算,可管天下錢糧。臣提議,讓其先去逸城鍛鍊幾年,做個知縣,以觀後效。”
知縣本是七品,但逸城因為是進京要道上的重城,所以,歷來高出其他地方半級。
從六品,雖然起步算是不錯,但還算好,朱基也答應了。
“探花謝槿知,為人較為刻板,遇事寧折不彎,喜愛專研,臣原本屬意其去刑部,但知他是個難當大任的主,是以,想請陛下破格將其併入翰林院,專事算術研究。”
這一次,朱彥說完,百官都忍不住了。
狀元七品,榜眼從六,探花反倒是最高的......
自古以來,可是從未有過這種事情!
就連朱基,都有些愕然,搞不懂朱彥這是在做什麼。
只是,他知道,朱彥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不會抱有私心。更大的事情,只要朱彥提議,他都會答應,這點兒面子,得給!
“照此辦理,眾卿可有異議?”朱基象徵性的問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一個白鬍子三品大學士站了出來,心虛的看了朱彥一眼。
跟朱彥做對,他是萬萬不敢的,可一個探花,就要被塞進來,作為翰林院大學士,他不得不說兩句啊!
“賀卿直言便是。”朱基淡淡說道。
“翰林院雖無實責,但所做皆是編撰、校訂詩書禮樂史記雜文,這些教化百姓的重要事宜,今科探花便是學富五車,怕也難免出錯。是以,臣建議,讓他先在各部鍛鍊幾年,再進翰林院中不遲。”
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畢竟,誰都不想得罪朱彥。
只是,意思已經很明瞭,這小子太年輕,還得歷練歷練!
朱彥聽完,嘴角上揚,一看他這樣子,賀大學士頓時就心虛了。
可話已出口,如何收回?
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希望,這位紅到發紫的百姓王,肚裏真能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