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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查不出舞弊手段

    重新做,肯定是來不及了。

    朱彥又拉不下臉道歉,只能跟著去送食物。

    好在考生學舍是成排連在一起的,朱彥喊話,讓考生們不要信那些謎一般的傳言,講了百姓如今連飯都吃不飽之類的一大堆,纔算將事情給遮掩過去。

    可,那作弊的渠道,仍未能找出來。

    這已經是第三科了,再有三天,考試就將結束......

    沒有證據,就不能將那十六人的成績作廢,一考十六名狀元,秋試,就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正焦頭爛額之際,文蕎將自己收集到的資料,送了過來。

    “這十六人,都是各州世家子弟,涵蓋幾乎整個朱朝地域。這幾個,是南州人氏,他們的家族,在南州有著很大勢力......”

    文蕎一一解釋完,朱彥眉頭更深了。

    世家子弟,各州望族,這背後,肯定有人抄控。

    朱彥想起任紫韻背後之人,能將月痕教收於麾下,朱朝世家,想必不在話下。

    他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這些,只能容後,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作弊,絕對不能讓他的計劃得逞!

    “調派四州錦魚衛,秘密監視......不,你將四州錦魚衛輪換,南州的去西洲,西洲的去北州,監視當地豪門世家。”

    朱彥說完嘆了口氣,真是,永無寧日。

    本想在朱基祭天之時,一勞永逸以絕後患,不曾想,人家根本就不上當。

    搞得如今這般被動,朱彥都不知道是哪裏出了紕漏。

    按說,那個計劃之完美,已是毫無破綻,知道的就那麼幾人......

    難道真是個縮頭烏龜?這話,朱彥自己都不相信。

    一個能算計寒王,抄控月痕教,意圖謀逆的人,絕不可能膽小如鼠......

    文蕎離開,湯德親自端著飯食送到朱彥面前。

    “王爺,多少吃點兒,爲了一個芝麻小吏,虧待自己可不值得。”湯德討好的笑著:“那柴令山就是個矬子,一輩子伏低做小......”

    “柴令山?就是那個送餐食的?”朱彥端起碗,隨意扒拉幾口。

    “那可不,除了飯食,科舉期間一應用度,都是由他準備。”湯德有些不屑:“都是些苦差事,但凡有點兒門路,也不會被派來做這些。”

    朱彥怔了怔:“只是送些考生需要的東西,算不得苦差事吧?”

    湯德看看左右無人,這才低聲說道:“可不只是這樣,歷年科舉,都會有考生不支,若是遇到有隱疾的,說不定會當場暴斃。遇到這樣的,治病發喪撫卹,可都是由他來做。”

    難怪那麼緊張!朱彥點點頭,端著碗筷,卻不動作。

    所有雜務都是柴令山做,稍有紕漏就背黑鍋,做好了是應該,做不好受責難,還真是出力不討好。

    但換一個角度,他是最容易進出考場的人,加上這差事受氣,難免心懷不滿被人收買......

    只是,找不到證據,一切都只能是猜測。

    飯都冷了,朱彥也沒心情吃,又帶著湯德溜達了一圈。

    白天呼呼大睡的考生,大多都已經在開始作答,天色漸晚,便有衙差送上了蠟燭。

    那十六名答案一樣的考生,朱彥重點留意了一下,有的已經開始在寫試卷,還有的磨磨蹭蹭,也是不一而足。

    到了後半夜,實在困得不行,朱彥便在湯德的監考官辦公室睡了一晚,腰痠背痛。

    天亮,第三科的試卷上交,朱彥便將那十六人的都取來,一看,又吃驚不已。

    之前錯成一樣的十六人,這一次所寫答案竟完全不同。因為考的是刑律,每一題幾乎都有固定答案,但他們所答卻南轅北轍。

    難道一開始的懷疑就是錯誤?

    怎麼可能?那兔公兔母的算術題,還有錯成一樣的那些,怎麼解釋?

    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有了警覺......

    還要上朝,朱彥拿著試卷直接離開,他不知道後面人家還會不會作弊,正事兒不能耽誤。

    來到奉天殿,朱基不等蘇公公宣佈,便將朱彥招到了面前:“怎麼樣了?”

    朱彥搖頭:“還沒結果,而且,那十六人也未作弊。”

    “想必是見到賢弟去太學院,怕了。如此,這幾天,賢弟就將手裏的事先放一放,等秋試過後,再去不遲。”朱基也有些頭疼。

    “那不行,再過兩月,又到萬邦來朝的時間了。新式火炮還沒造好,一旦開花彈被那些屬國帶走,掉轉炮口,樂子可就大了。”朱彥搖頭,這事比科舉還重要。

    “可沒有賢弟坐鎮,那些人肯定還得舞弊,這這這,這如何是好啊?”朱基愁苦,百官已經就位,蘇公公提醒一句,宣佈上朝。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朱彥幾乎沒怎麼聽百官上奏,想的都是科舉舞弊案和新式火炮的事兒。

    等到散朝,朱基還想跟他商議一下,朱彥卻匆匆忙忙離開了大殿。

    已經有了嫌疑物件,此刻需要的是證據,朱彥不擅長調查取證,那就找專業的人來做。

    文蕎當然是首選,但他事務繁忙,剛被朱彥使喚,去四州調防錦魚衛,有的忙活。

    而且錦魚衛不是沒有調查,還有一支在太學院守衛,都沒能看出端倪,朱彥覺得,不能再用他們。

    須得找些生面孔,還要有自保能力......

    朱彥立即想到了殷雨晴和謝玲母女,纔會著急忙慌離去。

    謝玲母女自從來京,便再也沒有離開,每天和殷雨晴研究水融心法,閒來比劃比劃,日子倒也逍遙。

    白吃白住,可不得出點力氣?

    回到尚書府,朱彥正想安排她們去調查柴令山,意外見到春草和劉怡萱,一時間竟有些無地自容。

    逼的春草改投自己,朱彥本來是打算讓她成為雙面細作,揪出任紫韻幕後之人的。

    後來,因為變化太快,便沒能用上。

    但欺負了人家,卻是不爭的事實。

    總不能不認賬吧?

    “你們,怎麼來了?”朱彥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找你救人。”劉怡萱拉著春草來到朱彥面前:“只要你能救她們,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朱彥看向春草,後者紅著臉,輕輕點頭。

    “想的美。”朱彥狠狠瞪了劉怡萱一眼:“已經發生的事情,你說勾銷就勾銷?救人可以,我有條件。”

    劉怡萱咬牙切齒:“你別太過分了!”

    朱彥翻白眼:“有你什麼事?我問的是春草。”

    氣的要死,劉怡萱只能冷哼,但最終,還是把春草推了出來。

    朱彥說的沒錯,這種事情,旁人只會越幫越忙。春草,畢竟是月痕教的人,如今,月痕教已經成為過街老鼠......

    “我,答應你。”春草低著頭不敢去看朱彥。

    雖然,那次上了朱彥的賊當,可如今,卻很是慶幸。

    如果不是朱彥,興許,她也會像月痕教其他人那樣,被追殺通緝,永無安生之日。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況且,自己都已經是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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