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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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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只是路過

    這一喝音,倒是與她絕美秀麗的容顏,有些矛盾違背,顯得十分沉重強悍,厲厲有威。

    冷月聽得喝斥,知曉自己藏跡敗露,只有神色慌張地自叢草後,現身出來,一臉不知所措地支支吾吾,不知該要如何解釋是好,只有結結巴巴,語焉不詳地回答道:“姑娘……我……我並無惡意……我是不小心……不小心正好路過……我不是有意……”

    他卻忘記,自己方纔匆忙藏身叢草之時,因為十分慌張緊急,雖然記得拾起衣物,卻沒有找到時機穿上,後來爲了隱匿聲息,不敢妄動引起注意,以致這衣物始終拿在手中,卻是沒有好好穿妥。

    於是如今,出現在這美女眼前的青年冷月,也是一個一絲,不掛的裸,體男子。

    那美女見著冷月現身,驚知這道沐浴水泉邊旁,不僅果真有人藏匿偷窺,且還居然是個變態裸,男,饒是她性子如何沉穩堅強,此際也不能不花容失色,臉色駭變,提音叫道:“你……你……你先給我把衣服穿上再說!”

    說話之時,一張俏臉不知是羞是怒,已然滿滿紅脹至極,且急急忙忙地將首側過,目光移於遠處,似乎不敢將自己的視線,再多停留在冷月成熟裸,露的男體上頭。

    冷月聽聞喝斥,始才醒覺自己的一身赤,裸,居然光著身子就這樣跑了出來,忙也是一臉困窘地結舌解釋道:“啊?我……我……我這也是不小心的,我剛剛脫了衣服,還沒來得及穿回……妳就出現了……所以我就忘了……”一邊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便將自己本已破爛的衣衫穿上。

    冷月穿衣之間,那美麗女郎已有防衛動作,不知向哪兒探身取物了去,轉眼之間居然已執了一把長劍在手,待冷月穿衣才妥,她便已經挺劍拔身,向冷月的立地所在,狠狠刺擊過去,且擊且道:“大膽淫賊!我殺了你!”

    冷月破衣纔剛套上,女子凌厲無匹的劍氣便已逼臨,冷月一邊駭異無比,心裏想著:“這女子好厲害的劍藝!原來她年紀輕輕,居然是個超凡高手?”

    一邊更是絲毫不敢輕忽,足下使得眾家師父所授的“羽揚箭”、“飛梭雲”身法,避閃如靈,同時間掌底乾坤勁緒勢而出,一瞬未及,便撲上了那高手女郎的長劍劍刃,登時將其進路,沉沉帶歪了去。

    那女郎駭異非常,心道:“這哪來的何方高手?居然有此深厚內勁?”手底攻擊卻不稍停,長劍指天墬地,凌空畫出一抹銀線大弧,已是一招“玄凌劍法”中的“冰心落壺”霎然成形,向着冷月,奇利進攻而去。

    冷月自覺自己擅闖在先,又偷窺在後,實是萬般理虧,並不想要對這女子動手,更不想要傷害她的安危,卻沒想到這女子的身手奇高,出劍更是凌厲狠辣,自己若不認真出手,頃刻便會喪命於她的利劍下。

    於是冷月迫於無奈,只有與這女郎過起招來,雙掌盤起乾坤強勁,使出自創神功招式,左發一招“崩雪無垠”,右出一式“離火焚天”,左下右上,崩雪火竄,氣場繞成一股大漩渦牆,那是融合二十位師父的眾家武學,並以其中“踏雪折梅手”及“銀火雙刀樹”作為主體,而精成之兩式功夫。

    那名女子見狀,駭異更盛,只覺冷月的功法詭奇莫名,不止內勁渾厚非常,招式行徑更是繁複博奇,好似一手之間,又有三五種屬性各異的巧妙變化,明明看似使得掌法,又間夾有一種指訣刀功的錯覺。

    這名使劍美女,卻也非易與之輩,她回劍蘊勁,使得“無名師父”所傳之奇異劍法,號令身周諸氣為用,好似瀰天漫地得佈網而下,以周流之氣做為借擊之具,以補自己與冷月在內功修為上,那明顯落差不足的部份;同時且又開展“玄凌劍法”中的精妙巧幻之招,以應對冷月那亦是詭奇萬變之式。

    於是這一男一女的兩大高手之間,精采絕妙的戰鬥,已是一脈激烈開展,冷月渾厚精純的“乾坤內勁”,遭遇上女子高手以兵駕馭的“劍周流氣”;而冷月繁複卻不拘泥的“天地無極神功”招式,又遭逢上女子高手那家傳精奇的“玄凌劍式”。

    當場這一泓清泉池岸之邊,便只見得這二大高手的形影來去,穿梭如電,又見其中拳風掌影、劍光流芒,更是相互交錯飛疾,以致那一道道銀線精光、那一抹抹人身衣蔭,便投射在那片清池碧水面上,倒映在那澄綠色的花草曳畫之間。

    其實冷月身負著師父吳成忌所盡傳之乾坤勁以及生命力,再結合上自身本已修練多年的內功修為,實在可說是在內力的深厚度上,大勝那名女郎兩倍也還不止;

    另加上他的“天地無極神功”招式,乃是融合二十位師父的絕學技藝所致,論起精妙萬變之處,實也非那女郎單一個“玄凌劍法”的程度能比。

    所以冷月的內功勝出、招式也有贏面,不論那女郎是怎樣資質優異,又身手非凡的天才劍客,冷月只要稍盡全力攻擊,仍然能夠在短時內便取得上風,且於最終解決掉這名女子。

    但冷月偏偏沒有辦法出上全力,偏偏沒有辦法出上重手攻擊,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有錯,覺得是自己失禮在先,實在沒有立場去傷害到這位因為遭受自己冒犯,才致如此生氣的無辜女子;

    且冷月又身受吳成忌夫婦的名門正宗教誨,根深蒂固便覺得男強女弱,做為一個男人的職責,應該是要保護女子,而絕不能夠欺侮她們。

    於是冷月左右顧忌,神功出手之間,看似已經窮盡精妙,實際卻仍留手不少,每一分每一寸都拿捏小心,害怕會誤傷到這名女子的纖嬌之體,於是每一招每一式的威力,無形中都已減損四成有餘;相反那女子卻對冷月毫無留情,每一劍每一擊都是出上全力,狠辣無比,直欲取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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