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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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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在下冷月

    抱拳回禮道:“姑娘,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不回答妳,而是……而是在想著方纔之事,想著方纔我爲了救人,對妳有所冒犯無禮,不知姑娘會否介意?”他這話倒也不假,他確實是在發

    他確實覺得自己的行為,對於一名陌生未識的女子來說,是太僭越了些,的確是不適當。

    柳暮嬋搖了搖頭,雙頰飛紅,嬌媚一笑說道:“大俠太客氣了,方纔情況危急,若非您的及時援救,只怕我已小命不保,面對如此群敵環伺,大俠卻能夠無所懼退,且還由始至終護得小女子的平安,暮嬋的心中對於大俠只有感謝,又怎會有一分責怪?”言及於此,一對鳳眼嬌中帶媚,又朝冷月望了一眼說道:“大俠……您還是沒告訴我……您叫什麼名字呢?我已經問到第三回了……”

    冷月一愣,訕訕地笑了笑,回道:“我叫冷月,姑娘可以叫我冷月便好,不必大俠大俠的稱呼我,老實說從來沒有人叫過我什麼俠的,我聽了還真不習慣。”

    柳暮嬋聽之,喃喃覆誦道:“冷月……所以您是姓冷名月……冷月冷公子麼?”正想再多問些關於冷月的事,卻見自己的父親柳揚塵,已自他處走將過來,神色誠懇恭謹,尚隔數步之距,便已對冷月躬身行了個莫大禮數,顯然也是要來感激他的。

    柳揚塵身為車隊領袖,在吩咐完下屬種種善後事宜之後,便趕著來要面謝冷月,他多年來居於正道領導地位,見識廣博、人脈極豐,卻也從來不識冷月,更未曾見過如此身手登峰之人,不禁又是感激讚佩、又是好奇無比。

    連連行了大禮之後,便向冷月說道:“這位大俠……在下是翠涵山莊莊主柳揚塵,今日與女兒及一干下屬,正有事北行,卻沒想到遭遇賊人埋伏,並以奸計調虎離山,倘非大俠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大俠若不嫌棄,請容在下有機會報答您的救命大恩。”說話之時,音聲穩重,氣宇雍然,確實頗具莊主大度。

    冷月聽之,似有領會,暗想:“翠涵山莊?是了……方纔這位貌似心兒的姑娘,好像也有說到她是翠涵山莊的人,只是那時我滿腦子想著心兒,有些犯傻了,竟沒怎麼把她的話給聽進去……”

    “所以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是翠涵山莊的柳莊主,另外那姑娘則是他的女兒,亦即翠涵山莊的千金小姐……這下子倒有湊巧,本來我此行的目的地,也是放在荊州的翠涵山莊上頭,卻沒想到提前便在州界處,先遇上了山莊的一行人,還正好出手替他們解了些危……”

    冷月正自思索來去,未及回話,一旁的柳暮嬋卻接了話,拉了拉父親的衣袖,嬌聲嗔道:“爹爹……他是冷月冷公子,他說不喜歡人家大俠大俠的叫喚他。”

    冷月聞之更想:“看來這姑娘聽我自報姓名,便直覺以為我姓冷了……這樣也好,索性便讓他們如此誤會了吧,不然我也不知自己,應該要姓什麼?我的父親雖然姓蕭,但他對我如此無情,又對師父們如此迫害,我實在不想要跟他一起姓,我寧願姓冷、姓吳,就是不要姓蕭。”

    於是將手一拱,回禮說道:“在下冷月,令千金說的不錯,我確實不習慣人家稱我大俠,柳莊主請直接叫我冷月便了。”

    柳揚塵神色依舊誠懇,言詞一派客氣再道:“冷月冷公子,今日一戰,您不僅以寡勝眾,且還一舉擊敗了當今中原十大寇中的二寇,手刃黃土使、迫退赤火使,當真是不得了的功業,以公子您如此年紀,委實難能可貴,甚至不誇張的說……是在下畢生難得一見的表現,但不知公子……乃是師承何門,以致有如此非凡的身手修為?”

    冷月聽之一訝,暗想:“黃土使?赤火使?這不是從前天外聖城中,居於要職的聖城五使其中之二麼?聽心兒說,五使中的黑水使多年前便已給她哥哥殺死,至於另外的青木使及白金使,在兩年前聖城起義之時,也喪命於冰心城主及趙天雷副城主的手下……”

    “至於最後剩下的黃土使及赤火使,則因起義當時正巧身在城外,是以能夠茍活下去,後來這二使,便與易主後的聖城斷絕關係,帶領當時那些同在城外的下屬黨羽,勾結上些地方匪類,結夥搶劫,四處為非作歹,而致當今中原武林,將這二使列入十大寇中……原來我剛纔殺死的那個黃袍首領便是黃土使,擊退的紅袍首領則是紅土使……”

    沒想到他初出江湖的第一戰,就是擊退了江湖上惡名昭彰的兩個大人物,冷月不覺得意驕矜,反而有些意外之感,對於柳揚塵的提問,拱手答道:“在下是乾坤正宗吳成忌掌門,以及飛鈴山莊唐恩諦女俠的徒弟。”

    聽得此語,柳揚塵及柳暮嬋父女都是愕然一驚,柳揚塵更忍不住“啊”的一聲輕呼,問道:“吳成忌吳掌門?唐恩諦唐女俠?他們夫婦……他們夫婦不是早在十年以前,就讓天外狂魔蕭聖月給擒捕抓走,從此以後不知所蹤了麼?”

    冷月嗯了一聲,目光似遠,說道:“他們確實是被天外狂魔蕭聖月給擒抓走,並關入聖城的地下黑牢當中,從此再也沒有機會逃出……而我……我當年就是在聖城的黑牢裡遇到他們……那時我才十三歲的年紀。”

    聽得此言,柳揚塵及柳暮嬋父女面面相覷,甚覺難以想象,柳暮嬋更忍不住接問道:“冷月公子,何以你當年如此稚齡,便給捉入了聖城的黑牢中?”

    冷月的目光似遠,搖頭一嘆道:“我自幼便無父親,只由母親獨力扶養,後來母親染病垂危,臨終前要我去找那行蹤不明的生父下落,我按著母親所予線索,輾轉打聽到我的父親可能身在聖城,便懵懵懂懂地前往天外聖城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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