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親家大舅哥
老胡發著高燒,剛蹦上牆頭就被胡雨石一甩袖子,把人弄了回來。
胡雨石的爹孃幫著把胡雨石抬進屋裏,得意地說:“胡家婚姻最是看重,那玉佩後面有求取玉佩男女的名字,這鴛鴦佩雖然可以分開佩戴,還能合成一個,而今那賤丫頭的玉佩碎成粉末,按照誓約她命不久矣了,清漪你很快就是胡家的族長夫人。”
胡清漪看著昏睡的胡雨石,伸手在他伸手搜尋。
果然一塊同款鴛鴦佩被找出,胡清漪看了一眼,淡淡地說:“看來,我們得拿它去換一個完好的了。”
誰知道胡清漪翻過玉佩看了一眼,頓時臉發白。
那玉佩後面用古纂字刻著三個大字:金小胖。
胡雨石的爹孃見胡清漪臉色不好,趕緊過來勸解:“好姑娘,你也別難過,拿雨石的殘玉是可以再換一塊兒完整的鴛鴦佩,胡家不許納妾,對喪偶續絃的還是寬容的。”
胡清漪咬著嘴唇把那刻著金小胖名字的玉佩遞給胡雨石的娘,胡雨石的娘一看,頓時哭的是哭天搶地。
她幾乎是跑出去撿起地上摔稀碎的玉佩,摩挲著上面的名字:胡雨石。
胡雨石的爹直接嚎出了聲:“我那熬著當族長的兒呀,你可不能死呀,爹還想借你的光出人頭地呢!”
“你倆怎麼還換著戴玉佩呢?”
胡雨石的娘咬牙罵:“一定是金小胖那賤人故意害死我們兒子的!”
事實上金小胖真的冤枉,她根本就不懂胡家婚姻的彎彎繞。
在金小胖的認知裡,那玉佩僅僅是胡雨石送她的禮物。
她金小胖只是和胡雨石處物件,並沒有領結婚證。
至於玉佩上的名字,金小胖怎麼可能認得古纂字,僅僅把它們簡單地當成了裝飾花紋,胡雨石給她說是定情信物,金小胖也就收著那塊兒在身邊。
金小胖不懂,可黃達華知道玉佩意味著什麼。
金小胖把玉佩摔得一瞬間,黃達華那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胡家小兒女領這玉佩意味著一生一世忠貞不變,玉在人在,那玉不在,金小胖豈不性命不抱?
黃達華幾乎是一步都不敢離開金小胖,恐怕她遭了意外。
出了胡家的門,黃達華直接扛起來金小胖,帶回他自己的房間。
金小胖氣得坐在那兒咬牙,黃達華找了點安神香打算打發金小胖早點睡,他再慢慢想法子解決金小胖要面對的劫難。
金小胖氣得渾身哆嗦怎麼能睡得著?急得黃達華直接一口仙氣把金小胖吹暈,塞進被子裡。
老黃把自己的房間擺滿了驅邪的陣法,恐怕有什麼陰毒的靈體要了金小胖的性命。
黃達華自己在院子裡一圈兒一圈兒溜達,想怎麼破解這個局的辦法。
一直轉悠到天快亮,黃達華才變成那七彩公雞,壓低了聲音打了一聲雞鳴。
天地被這至陽的召喚披上了紅彤彤的盛裝。
楊戩先起床,伸伸胳膊調侃:“星官,你一來,這裏的妖氣明顯被壓制住了,你明兒大點聲唄?”
黃達華聳聳肩膀說:“吵醒了姑奶奶,要扒光我的毛做雞毛撣子呢!”
這時候金小胖從黃達華的屋裏出來,雙手掐腰大罵:“知道你還叫?”
楊戩原本正在練拳,嚇得一個趔趄,不可思議地看看黃達華和金小胖。
結結巴巴地問:“星官,你怎麼還犯了生活作風錯誤呢?”
“再說了,人家倆只是吵個架,趁人之危不是咱們神族做的事兒吧?”
黃達華無語地指著自己鼻子說:“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
楊戩看看金小胖,又看看黃達華,猶豫地說:“反正我知道你對那瘋丫頭有想法,你真是連底線都不要了。”
金小胖直接扯著嗓子罵:“你當我是什麼人?就算我把胡雨石甩了,也不能這麼快找下家吧,我只是太困了在他屋裏睡著了而已!”
黃達華比量著噤聲的手勢說:“看你氣得厲害,我直接給你催個眠,你千萬別想不開。”
楊戩不可思議地看看這倆人,晃悠著去吃早飯去了。
胡雪林哪裏知道昨晚發生了這麼大變動,他和媳婦換好了衣裳,一大早興高采烈地來說:“表姐,說好了陪我們去看看我舅丈的。”
黃達華知道金小胖沒心情吃飯,索性說:“走吧,一起去看看大觀園的繁華。”
人家胡雪林小兩口親親熱熱,說說笑笑。
胡雪林的爹孃同樣喜笑顏開。
賈寶玉一臉落寞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同樣滿臉失意的還有並沒有換衣服的金小胖,和恐怕金小胖出了意外的黃達華。
金小胖蔫頭耷拉腦地把眾人帶到了寧榮街,看見這裏滿目蕭瑟,賈寶玉難過地垂下了頭。
曾經他上學,或是出去玩,前呼後擁著十幾個下人,哪裏這般冷落過。
那會兒一個得意少年騎著高頭大馬,走過街道,引來無數人羨慕的目光。
而今賈寶玉一臉的心如死灰,跟著金小胖到了自家的大門口。
開門的是個年老的婆子,賈家規矩極大,婦女們不能出二門,這大門素來是小子們當值,看來現在這些規矩都講究不得了。
婆子見是二爺回來了,歡喜的上前磕頭,又慌手慌腳往裏跑送信。
沒有爹接兒子回家的道理,可賈政依舊佇立在廳堂門口,身邊跟著一個半大少年。
那孩子快走幾步磕頭:“請二叔安!”
不用介紹都知道,這孩子是賈蘭。
賈寶玉機械地跪下磕頭,黛玉拉著雪林也跪在廊下口稱:“給舅舅請安。”
賈政看著又冒出一個林黛玉,嚇得後腿了幾步,硬撐著問:“這位公子又是何人?”
黛玉站起,落落大方地介紹:“是外甥女兒的夫婿胡雪林!”
然後拉過婆婆,對舅舅介紹:“這是我的公婆。”
沒等賈政吃完驚,胡雪林的爹一抱拳說:“親家大舅哥,多謝你把我們家媳婦養育成人,今日特意攜犬子登門道謝。”
賈政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能尷尬地往裏請人,示意身邊的賈蘭去內院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