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明關係
胡雨石急得一捂臉,早就叮囑胡雪林把賈寶玉的身份如實告知他爹孃,胡雪林不以為意。
這下多尷尬?
看到賈寶玉的身影,林黛玉明顯腳步踉蹌了一下。
那賈寶玉更是慌里慌張跑進來,拉過黛玉連聲問:“妹妹身子可大好了嗎?夜裏還咳嗽?瞧著倒是比在家裏白胖了些。”
黛玉輕輕一躲,淡淡笑說:“有勞寶哥哥記掛,而今咱們都是大人了,拉拉扯扯的不好看,我既然回來了,理應攜夫拜見舅舅舅母去,寶哥哥在這兒想來是不習慣,衣裳頭髮荷包腰封,顯然沒有往日丫頭們伺候的精細,也該回家住著纔是。”
賈寶玉神情沮喪,吃驚地問:“妹妹這是一來就打發我走?”
黛玉淡淡地說:“是擔心你在這兒不習慣,舅舅舅母也不放心。”
胡雪林趕緊勸:“媳婦兒,大舅哥家裏的情況特殊,那一條街的人出來就不容易再尋路回去,拜見舅舅舅母是大事,大舅哥還是願意跟咱們在外面生活。”
黛玉又看了寶玉一眼,點了點頭說:“都依你就是,明兒個咱們一起看看舅舅舅母去。”
說到這兒,黛玉扭頭問寶玉:“我走的時候大舅舅和東府裡珍大哥哥都收了監,大舅母和珍大嫂子,還有鳳姐姐都還好嗎?”
寶玉神色一黯,輕聲說:“妹妹調養身子要緊,還是早點兒休息吧,你常吃的藥方我還記得,這就上街給你抓藥去。”
黛玉客氣地說:“不勞寶哥哥費心,我到了表姐家之後,她帶我看了幾次大夫,病早就好了,而且我現在有孕,不能亂吃藥。”
黛玉露出疲倦的神色,賈寶玉只能惺惺地告退。
雪林娘也品出點不一樣的意思,勸解著說:“畢竟是你孃家哥哥,還是該讓雪林好好照應纔是。”
胡雪林抱怨句:“大舅哥生活自理能力太差,衣服都不會穿,天天等著我給他梳頭髮。”
黛玉“噗嗤”一聲笑了說:“那你就教教他好了,他那人雖然心不壞,可是太沒擔當了。”
“再這樣下去,他也怨不得命,都是自己把自己坑死的!”
胡雨石見這家人對自己雖然禮數週全,可一家團聚顯然沒空理他。
更何況媳婦還和自己慪氣呢,打個招呼撒腿就往攆金小胖去。
到了門口,已經人去街空。
金小胖這會兒和關羽張飛說說笑笑的都到了遇到張飛的那個酒攤子上。
張飛非要喝點兒酒再回,關羽急著見大哥,催促著趕路,三爺這才作罷。
出了三國街,張飛帶路,關羽興奮地說:“咱們還能回到蜀中啊?太好了!”
張飛埋怨地說:“你不見了,大哥吃不好,睡不好,把有可能害你失蹤的人挨個抓起來審問。”
關羽越發心急地對金小胖說:“我們原本在四川就生活不易,你幫忙幫到底,要是我大哥那邊兒有什麼意外,你可得管!”
金小胖鬱悶地攤攤手說:“二大爺,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看看我能管你點兒啥?”
關二爺難得擠擠眼,俏皮地說:“我的姑奶奶,你大手一揮,多少精兵強將沒有啊?遠的不說說近的,楊小二是不是比大黑跑的快?有楊小二一人可抵十萬兵馬。”
張飛憨憨地說:“二哥說得哪裏話,那我們哥幾個哪個不抵得上十萬兵馬?”
眼看著前面遍插蜀旗,城裏慌忙跑出一匹馬鞍子都沒上的馬,一個穿著杏色寢衣的中年俊男頭髮凌亂地衝出來,一手挽著馬韁繩,一手拼命地揮,嘴裏叫著:“二弟,三弟!”
二爺三爺剛要跪拜,那人從馬上滾落下來,一手摟一個在懷裏,居然眼角流出了眼淚。
初見這人,金小胖一臉看不上他的模樣。
從這那貨的稱呼上,金小胖就知道這貨就是那擅長收買人心的劉備。
顯然劉備已經聽張飛的親兵說了,關羽一直住在金小胖家。
兄弟見過,劉備連連作揖道:“多謝姑娘,救下我那二弟,又好好地送回來,姑娘就是備的恩人。”
金小胖打著哈哈說:“行了大爺,人呢我好好地給你送回來了,我還有好多的事兒,我走了啊!”
張飛一聽這話急了拉著金小胖說:“別介妹子,哥不哄你,我當真給你說門好親事,我那弟弟子龍你好歹見見再走。”
關羽原本幫著阻攔,嘴裏說著:“怎麼着,我在你家裏白吃白喝那麼久,這都到了二哥家門口了,連茶都不進去吃一杯,你是羞辱我呢?還是羞辱我先人呢?”
一聽張飛要說親,嚇得關羽連說:“三弟,不可胡來,小胖現在雖然跟物件鬧了點兒毛病,他那物件可脾氣不好。”
劉備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張飛和關羽不由分說直接拉了金小胖就進城。
劉備要往自己那請,關二爺非要拉金小胖去自家住幾天表示一下對金小胖的感謝。
張飛死活說自家酒窖裡有好酒,一定要拉金小胖去他家裏不醉不歸。
也就是劉備張飛礙於男女有別,不好意思拉著金小胖不撒手,這纔沒搶過在現代社會生活過很久的關二爺。
二爺不由分說扛起來金小胖就走,看得張飛直接傻眼了。
劉備小聲嘀咕:“你別亂說話,你二哥既然對這姑娘有意思,你再給子龍說親,讓人家怎麼想我們?”
張飛捂著臉小聲說:“我哪知道二哥那麼不近女色一個人,居然喜歡這樣的姑娘!”
劉備和張飛灰溜溜地跟著關羽後面,這大爺扛著一百多斤的金小胖毫不吃力。
關羽回家,他府裡的人都接了出來。
一見關羽扛著個姑娘進門,家裏人嚇得面面相覷,一個個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
關羽粗聲大氣地叫來他幾個兒子,指著金小胖說:“這個叫姐姐,是為父的恩人,沒有金小胖就沒有你我父子今天的團聚,以後金小胖就是咱家的貴客。”
見關羽這麼說,眾人也覺得他應該對這姑娘沒什麼意思,不然怎麼着也不能讓兒子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