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回家上墳
老狐狸幫著金小胖把爐子點上,倆人又在廚房翻了幾個土豆塞進灶火坑裏。
金小胖順著梯子上房收拾熱水器,胡雨石鬱悶地看著她問:“修東西怎麼不喊我?”
金小胖大咧咧地說:“我一個人習慣了,今晚在村裏住一晚,明早去給我外婆上個墳,再給那些老人把過年的年貨分了。”
胡雨石賤笑著說:“怪不得急著燒熱水呢,原來是今晚不走了呀!”
金小胖在他頭上彈了個腦瓜蹦兒,自顧自的去燒水。
金小胖家的煙筒一冒煙,左鄰右舍立刻發現了。
有走得近的過來躥門子,金小胖把車裏的花生瓜子抓給大家,一本正經地把胡雨石介紹給鄰居們。
胡雨石原本就在金小胖家裏晃悠過很多次,這次出現眾人絲毫沒有意外。
雖然村裏和金小胖走得近的人覺得還是楊戩更踏實,當著金小胖的麵也只能說一起奉承的話。
原以為要過年了,金小胖躲出去那麼久,不熟的人應該不會上門要錢來了。
誰知道村裏按照輩分金小胖得叫她五嬸的女人,率先打破了這美好的現狀。
五嬸今年四十六七歲,穿著某寶九十九包郵的那款超級厚的棉睡衣登門。
這女人頭髮染成大紅,又因為褪色,大部分變成了雜草一般的枯黃色。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不滿老繭,手上的油泥還沒洗乾淨,手指甲上還塗着大紅的甲油膠。
五嬸說話有點啞嗓子,拉著金小胖說:“我們孃家那村還離城大老遠呢,村裏辦場子的幾個老闆,過年都給村裏念大學的孩子發了大紅包,這農村裏供養一個大學生,將來可是全村人都能借光的大事,金小胖現在你的錢,應該和我們孃家村裏那些老闆差不離吧?”
其他鄰居不屑地看著五嬸,從金小胖有錢以後,來借錢的絡繹不絕。
這張口就要,要的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五嬸絕對是第一份。
金小胖也沒慣著她,直接說:“那五嬸就領著你家兄弟回他姥家村裏多住幾天,沒準兒能鬧個大紅包呢!”
五嬸哼了一下說:“有錢包小白臉,沒錢支援教育事業,怪你考不上大學嗎?就活該被小白臉騙錢騙色。”
胡雨石頓時不樂意了,擋在金小胖身前問了句:“說什麼呢?誰是小白臉?誰騙錢騙色了?”
五嬸掐腰罵道:“哼,早先窮的時候,金小胖和一個工地上扛活的苦力好,倆人在一起過了好長一段兒時間。”
“而今有錢了,這又換了個洋氣的小白臉,金小胖,有錢不給村裏人話,別說這村子你回不來!”
金小胖也來了脾氣,掐腰回罵:“回不來,就不回來?我是沒地方住嗎?”
“再說了村子是你一家的嗎?你說了算嗎?”
金小胖拿起門後沾滿灰塵的掃帚把五嬸打了出去。
回來鎖上門,狠狠地啐了一口。
胡雨石拍拍金小胖的肩膀,安慰她說:“沒事兒了,晚上咱們倆煮點泡麵,暖暖和和睡一覺。”
胡雨石愛乾淨,洗了抹布把金小胖的臥室收拾的乾乾靜靜,被褥拿到院子裡敲打一番纔給她鋪上。
把金小胖摟在懷裏,老狐狸安慰她說:“你用不著聽她們胡說,其實我纔是最瞭解你的人。”
“太上老君把楊戩硬安排給你,是因為你命格不好,沒有姻緣線。”
“你說我信不信命?其實我是不信的。”
“你得知黃達華是個男人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把他趕出了臥室,你從認識我的那天就知道我這個白毛狐狸是一個相當帥的男人,不也照樣把我摟懷裏嗎?”
老狐狸特嘚瑟地說:“什麼叫我追你追的緊,分明機會都是你給我創造的。”
金小胖氣得把老狐狸推到一邊兒,想想這房子許久不住人太冷,又鑽回老狐狸的懷裏。
胡雨石拉著金小胖的手繼續和她說:“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那個葉玲玲應該和嬰兒失蹤關係很大。”
金小胖歪頭看他,半天說句:“不是傍上個大佬嗎?有錢奇怪嗎?”
胡雨石搖頭說:“如果她因為項鍊被你搶了不甘心,完全可以讓她現在耳朵男人給她買一個一模一樣的。”
金小胖眨眨眼睛,似乎不大明白。
胡雨石繼續給她講:“小笨蛋,你仔細想想,你送給村裏五保戶老人的過年禮物是一人五百塊錢,和一箱子蘋果一箱子雞蛋。”
“事實上這些禮物他們平時都是能見到的,也很適合他們。”
金小胖還是有點暈,老狐狸繼續說:“我給你買幾百萬的鑽石項鍊,雖然你覺得很奢侈,但是你自己的經濟實力,咬咬牙是買的起的。”
“送禮物要送的收禮物的人心裏舒服,這個禮物要在他能承受的心裏範圍內才舒服。”
“顯然那鑽石項鍊是葉玲玲要自己買回來的,她的那位大佬男朋友能幫助她的,僅僅是幫她砸個店出出氣而已。”
“葉玲玲破產以後還買的起這個項鍊,那錢就不可能是一個隨隨便便的社團分子能提供的,她和她的南朋友,是平等合作關係。”
金小胖還是不理解,胡雨石推了她一下,繼續科普道:“咱倆處物件,就是建立在平等合作的基礎上,就是傳說中的一加一大於一。”
“如果倆人社會財富相差特別大的情況下,除了因為愛情,那就是包身關係了。”
金小胖反過來問胡雨石:“如果我沒有錢的話,你是不是就準備像那些有錢的男人那樣,外面養個聽話的小姑娘。”
胡雨石笑得特別壞,拉了金小胖說:“我怎麼捨得,我說得是人類犯這個毛病,我可是狐狸。”
金小胖不言語,胡雨石靠近她哄著說:“明兒咱們再去那別墅看看究竟。”
金小胖小聲嘟囔著:“明兒我要帶你去給我外婆上墳呢,你要是有別的心思徹底別跟我去。”
胡雨石趕緊坐起來表態:“我去,我去,這哪能不去啊,我就等著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