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失敗了
朱小玲需要住院治療,金小胖就只能在醫院陪著她。
好在朱小玲的狀態還行,打了鎮靜針之後就乖乖地睡覺。
傍晚的時候黃達華打來電話,告知電視臺給了一筆賠償,那位倒黴催的電視臺臺長和主持人都被免職了。
黃達華來醫院的時候,朱小玲已經睡熟了。
黃達華把給倆人帶來的飯菜擺好,給朱小玲留了她愛吃的倆菜,難得和金小胖一起吃了一頓消停飯。
這時候黃達華的手機響,接起來竟然是李導演打來的。
這貨話裡話外埋怨黃達華竟然勸退了他的得力化妝師,希望黃達華能幫幫忙,還讓貂蟬回劇組化妝。
氣得黃達華罵了句:“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電話被黃達華扔到了一邊兒,倆人繼續吃飯。
金小胖今天一天都在混亂中度過,恍惚聽到提起了貂蟬索性問了句:“貂蟬為什麼不幹了?”
黃達華給金小胖夾了一筷子醬肘子說:“快吃吧,自家生意都忙不過來,還跟著人家忙活呢?”
金小胖今天氣得堵得厲害,才吃了兩盒飯就不想再吃了。
給朱小玲把窗簾拉上,金小胖去樓下花園逛逛。
黃達華收拾了飯盒在花園裏找到了正在發呆的金小胖,勸了句:“遇到事情別急著往前衝,你和我商量一下,男人原本就該在女人前面遮風擋雨,你還有我呢!”
金小胖看了一眼黃達華,小聲問:“你談過戀愛嗎?”
黃達華搖了搖頭說:“在天上,我跟誰談去?”
金小胖小聲問:“那你現在在地上,有沒有遇到特別想戀愛的女孩子?”
黃達華有點不好意思,看看金小胖,小心翼翼地說:“算是有吧!”
金小胖激動地拍了一下黃達華的肩膀說:“大花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告訴老狐狸,今天那個男主角總是來我這兒說說笑笑,我總覺得那小夥子人不錯,想把今天胡雪林那粉絲介紹給他當女朋友。”
黃達華氣得恨不得拿腦袋撞牆,弱弱地問:“他是來找你說話,還是找那女粉絲說話?”
金小胖肯定地說:“來找我呀,說街上開了一家韓式菜餐廳,大醬湯和烤五花肉特別好吃,其實我不大能吃辣,所以就沒答應和他一起去。”
黃達華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只是問了句:“你今晚確定在醫院陪朱小玲嗎?”
金小胖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小玲沒什麼親人,小妮雖然是她親生女兒,可是她對小妮也僅僅是同情,無法喜歡得起來。”
“至於朱小玲那喪良心的哥哥朱權貴,小玲根本不願意見到他,現在朱小玲只有我!”
黃達華“哦”了一下說:“我去護理站說一聲,包一下隔壁病房我住,晚上我來保護你的安全。”
金小胖看看到處都是監控的醫院,不解地說:“用不著吧,我覺得沒必要小題大做。”
黃達華肯定地說:“你想想劇組那些亂糟糟的事情,還是我陪著你才安心。”
金小胖也沒拒絕,原本這三大保鏢就是商量好了共同保護金小胖。
現在楊戩忙著找判官筆,胡雨石那個補考的老狐狸下落不明,自然黃達華得兢兢業業履行保鏢職能。
朱小玲一直在睡,無論怎麼叫她起來吃飯,她似乎都聽不到。
醫生的解釋這是正常的現象,而且今天有關單位來調取了朱小玲的診斷記錄作為證據。
狠狠地處罰了電視臺那群人。
金小胖在病房的浴室裏湊合着洗個澡,決定就這麼湊合一晚。
等朱小玲的病情穩定一些,金小胖再帶著她回家住。
醫院的夜晚顯得格外陰冷,金小胖裹著被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
朱小玲和她一樣,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無人的時候,金小胖收起來平時嬉笑的嘴臉,暗暗傷心自己的身世。
一出生就被奶奶扔到垃圾堆,然後被外婆抱回鄉下撫養。
鄉下的家庭很多都重男輕女,尤其是金小胖這樣沒有父母撐腰的孩子,本身就是大夥兒欺負的物件。
要是她也能享受到一天的母愛,那該多好。
她記憶裡的母親,只停留在那小小的棺材裏。
那張和外婆類似,但是了無生氣的臉。
因為車禍骨折,臉頰都變了形。
朱小玲受了那麼多年的苦,老母親臨終還是惦記著自己的女兒。
可是自己那母親到死的時候有沒有記得生過自己這樣一個女兒,金小胖心裏是不確定的。
病房裏漸漸黑了下來,出了夜燈和安全出口那點微弱的光。
迷迷糊糊的金小胖睏意上涌,開始打起了細微的呼嚕。
好像有人坐在自己身邊,拿起了自己的手。
金小胖迷迷糊糊一轉身,手腕子被人拉住的感覺更強烈了。
或許是那老狐狸回來了吧,金小胖這會兒挺迷茫的,老狐狸對她的心思她都懂,可是她無法說服自己愛上一頭毛茸茸的狐狸。
金小胖一甩手,嘟囔句:“老狐狸別鬧,不然我總不理你。”
一點兒憋不住的笑聲傳來,果然是老狐狸的聲音。
可手腕子一緊,金小胖感受到了明顯的痛,她立刻坐起,揉揉眼睛,看見一個頭發都花白了的老頭坐在她的床邊,低頭在她胳膊哪裏不知忙活著什麼。
金小胖條件發生一腳就把那老頭踢了下去,大叫:“大花快來,救命呀,抓老不正經!”
黃達華沒用上五秒就到達了戰場,一把按住地上的老頭怒道:“要不要臉?一把年紀欺負人家小姑娘?”
老頭氣喘吁吁地說:“輕點兒,輕點兒!艾瑪,昴日星官,你居然紅鸞星動了,你居然,居然,居然動了凡心?”
昴日星官鬱悶地看著地上的老頭,地上的老頭掙扎著爬起來。
金小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老頭趕緊出言阻止:“別動,剛搭上一點兒扣,完蛋又開了!”
胡雨石鬱悶地湊了過來,看看金小胖的手腕子,又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紅線搭在地上長長的一大截。
聳聳肩膀說:“失敗了,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