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說——如果她不能屬於他的話，不如就毀了她吧。

    看著被自己捧在手中的小臉，沉垣的眼底閃過掙扎。

    不能，不能傷害她。

    莫愁見他久久沒有說話，不禁有點焦躁，輕輕掙扎了一下。

    沉垣雙手禁錮莫愁的力氣下意識增大，莫愁只覺得下頜一痛，輕“嘶”出聲。

    莫愁一直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小妖怪，之前乖乖的也不過是因為被沉垣的陰沉臉色嚇到了而已，現在被沉垣弄痛了的小蛇妖，氣鼓鼓地用力掙扎了起來。

    見沉垣還是沒有放手，心頭一股怒氣翻涌，兩隻小手便抬了起來，試圖用力將沉垣禁錮她小臉的雙手扯下來。

    “沉垣，你到底要幹嘛？！你……”

    白玉簪劃過沉垣的手背，剔透的玉色映入沉垣的眼中。

    男子左手微動，將那拿著白玉簪的嬌軟小手抓在手中，眼底閃過一抹決絕，隨即俯身低頭，右手撫在莫愁的側頸上，兩片冰涼的唇片便貼在了莫愁粉色的唇瓣上。

    唇上微涼的觸感讓小蛇妖愣了片刻，隨即眨了眨眼，看到面前沉垣放大的俊臉，不經意間便與那雙眸子中的另一個自己對視了。

    她，這是被沉垣吻了？

    沉垣輕而易舉地撬開了莫愁的唇瓣，勾住她的小舌……

    小蛇妖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讓本打算淺嘗輒止的俊秀男子忍不住加深這個吻。

    莫愁並沒有再掙扎，她此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人族話本上說的“吻”就是這樣的感覺？

    作為好奇心相當強烈的小妖怪，她好奇這種基本每個話本上都有的、四片唇瓣貼在一起進行的活動好久了……

    半晌之後，沉垣抬起頭，看著眼眶水潤、雙頰緋紅的小蛇妖，眸色更深了些，右手移到莫愁的腰間，用力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

    好想就此，將懷中的這個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

    從此，永不分離。

    他低下頭，低沉微啞的磁性嗓音在莫愁的耳邊響起，讓她耳下的面板一寸寸的開始顫慄。

    “我們，回邙山去吧……”

    回去，可能那在他身體中的另一個“人”就不會再出現了。

    莫愁唇上的酥麻尚未消退，意識也有些混沌，聽到沉垣的話，下意識反對：“為什麼？不是要去京城找那個國師？他可是把邙山都燒了呢……”

    小蛇妖的聲音一向軟糯，被親吻之後更添了些沙啞，停在沉垣耳中，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沉垣抿了抿唇：“那，我們先走吧，我和你先走。”

    不要和韓令羽一起走，他會不舒服。

    莫愁輕輕搖頭：“不要，咱們找不到路的，韓令羽他們不是也要回京城嗎？”

    而且，小蛇妖暗戳戳地想著，這位鎮國公世子可是有錢人呢，而且跟著他還有各種好吃的。

    ——這是參考白崇禮招待世子大人的情況得出的結論。

    沉垣闔了闔眼，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說，我不想和韓令羽一路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