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老校長
“大哥,你這不是主動認慫了嗎,聖菲斯里會有人瞧不起咱們的!”劉建川吼道。
劉建武心意已決,聞言搖搖頭:“醫術差,被人瞧不起也是應該,建川,都怪我沒能提前醒悟,跟著你在邪道上走得太深,這次醫術比試是我們輸了,病人事前收了我五萬塊錢。”
全場譁然。
劉建川不敢置信的看著劉建武,臉色幾度變幻,忽然朝著陳龍衝過來,怒吼道:“你到底對我大哥用了什麼怪藥,把我大哥變回來!”
“建川!”劉建武一驚,想要去拽住他,可是距離太遠,只能眼睜睜看著劉建川揮拳砸向陳龍的臉。
“無藥可救。”陳龍輕嘆一聲,腳下未動手一揮攔住劉建川打來的拳,輕輕一拽,劉建川慘叫一聲,從高臺上跌了下去,砸進了人群。
人群中一陣騷動,人們恨極了劉建川,這廝組織的比賽,竟然還事前送錢,擺明了是想禍害西南醫大,學生們義憤填膺的衝上去,你一拳我一腳,等劉建川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時候,已經鼻青臉腫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這時,大堂外走進來一隊身穿制服的審查,面容嚴肅的走到了劉建川身旁,亮出證件後問道:“現在我問你,不要試圖逃跑,那隻會加重你的罪行,聽懂了嗎!”
劉建川一看到對方的制服裝束腿開始發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舉起雙手嚎啕大哭:“我認罪,我全認。”
“你認什麼,我來問你!”審查冷冷的道:“劉建川,這是不是你的名字?”
“是。”
“你是不是涉嫌買兇殺人?”
“是。”
“行了,抓起來。”審查一揮手,立刻有人拿著手銬過來,其中一個看著劉建川鼻青臉腫的樣子,擔心問道:“頭兒,要不要先送醫院看一看?”
“不用不用,我們都是學醫的,打人我們是專業的,都是皮外傷睡一覺就消腫了。”學生們笑嘻嘻的說道。
那審查聽了心裏一顫,這到底是醫學院還是流氓學校,你們不是救人的嗎,怎麼還打人專業。
劉建川被抓走了,劉建武也無心再和陳龍作對,落魄離去。
邱如霜興奮的跑過來抱著陳龍胳膊,道:“陳教授,多虧了你。”
“那你怎麼謝我。”陳龍感覺胳膊上軟軟的,戲謔問道。
邱如霜臉上一紅,趕忙鬆開陳龍的手。
陳教授走上來,感慨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們這些老傢伙真要退休去釣魚了。”
“教授您是不該衝在第一線了,該使喚誰就使喚。”陳龍笑道。
“好小子可真不客氣。”陳教授笑罵道,又點點頭:“我是得退居二線了,小陳,今天開心咱們去吃頓飯,我認識一家魚莊,讓他們留一條大的給你。”
陳龍欣然答應,心道這總算是搭上西南醫大的線了,劉建川雖然被抓了,但難保劉建武不犯渾,而且聖菲斯那邊未必咽的下這口氣。
邱如霜這時候拿著手機走過來,道:“陳教授,我爺爺想見見你。”
“哪個陳教授?”兩人同時問道。
邱如霜一怔,迎著陳教授略帶古怪的視線,俏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邱如霜的爺爺邱長生是西南醫大的老校長,現在雖然退居二線了,但其名望和資歷哪怕是現在的校長都對其畢恭畢敬,而陳龍哪怕沒有上過醫大,但也聽過這位老人家的傳奇。
陳龍跟著邱如霜來到辦公樓,快要進電梯的時候,旁邊一個電梯正好開啟,陳龍目光一閃,快一步走進了電梯。
“怎麼了?”邱如霜麵露好奇。
陳龍沒說話,目光卻有些古怪,想不到在這裏正好碰到那個女人。
電梯外,一名身穿公主裙的女子滿臉愕然的看著關上的電梯,一旁的白色西裝男見狀皺眉道:“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見到陳龍了。”女人有點不確定的道。
“和你有婚約的廢物男?”男人也是一愣,隨即譏諷道:“你看錯了吧,這裏可是西南醫大,知不知道這間辦公樓是什麼地方,多少達官貴人來都沒資格進來,他一個廢物怎麼會出現在這?”
女子想了想不由一笑,親密的挽住了男人的手:“剛剛那個主任真能幫我辦成那個專案嗎?”
“這是自然。”男人傲然的一笑,隨即目光有些猥瑣的在女人身上打量著:“不過嘛,你可答應過我和你那個廢物未婚夫離婚,跟我結婚的。”
女人撒嬌的靠在男人懷裏:“當然了,人家早就想和那個廢物解除婚約的,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直不肯答應的。”
男人聞言獰笑一聲:“放心吧,明天你帶我去,我親自幫他看清現實。”
“你好壞哦。”
在女人的嬌笑中,這對狗男女離開了辦公樓。
在校長室更上一層樓,陳龍見到了邱如霜的爺爺,邱長生。
這位年過九十的老人家一身仙氣,精神抖擻,還是個中醫研究狂,和陳龍討論一番越說越精神,陳龍從修煉者內氣出發引申的一些理論是邱長生根本沒聽過的,頓時驚得老人家握住陳龍的手,鄭重道:“陳教授師從何人?”
“不瞞老校長,我都是自學。”陳龍苦笑,他這身本事還是不說透的好。
邱長生自然看出陳龍沒說真話,不過這老人精也不好對付,眼睛滴溜溜一轉餘光瞥見自己的小孫女正看著陳龍發呆,笑道:“那你可曾有婚約?”
“婚約自然是有。”陳龍眉頭一皺,又想起剛剛在電梯口看見的那個女人。
“啊?”邱長生還沒說話,邱如霜便身子一震,明顯有些失落起來。
“那姑娘一定是十分出色吧?”邱長生心疼孫女,問道。
“只是父輩要求,她並看不上我,大概是我不夠出色吧。”陳龍淡淡一笑。
“胡說,陳教授你很優秀,是她瞎眼。”邱如霜忽然道。
“呃。”陳龍愕然的看向邱如霜,就見她一臉義憤填膺的道,好似比自己還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