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每人一封懺悔書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聚集在陳龍身上,驚疑不定。
樸智勝心底冷笑,面上卻是十分平和的問道:“怎麼,難不成陳醫生有更好的辦法?”
陳龍毫不避諱的點點頭,“其實不用切除肺葉就能將腫瘤切除。”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也不一定行得通啊。在心臟上動刀,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割破哪,到時候病人失去的可不僅僅是半片肺葉了。
“不可能。”樸智勝斬釘截鐵地說道。
作為韓醫中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他對自己的技術十分肯定。況且那名病人之前被許多中西醫的大家接手過,皆是束手無策。
怎麼可能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就能將腫瘤完好的割除下來?
“你小子不要在這裏逞一時的口舌之能,也別把病人的生命當兒戲!看來中醫真是無人了,派一個毛頭小子過來充胖子。”
陳龍笑道:“樸教授,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若是我能將腫瘤完好的割除下來呢?”
“你少在這裏吹牛,這個病例若是我師傅做不到,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做到!”青年韓醫說道。
“可若是我做到了呢?”
“你要是做到了,我就拜你為師!可你若是醫治病人有了半點差錯,你們整個中醫大會都要發文懺悔今日之過!”
聽到樸智勝說的,張會長趕忙上前拉了拉陳龍,若是他真的出了半點差錯,整個中醫大會的醫師發完懺悔可不是鬧著玩的!
相當於整個中醫界的臉面都丟盡了!
陳龍對著張會長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敢這麼說,心中必然是有底氣的。
但是在場眾人心裏面可沒有底氣,一時間紛紛新生退意。中醫大會丟臉就算了,反正丟的也不是一個人的臉面。可若是每個人都發文懺悔,性質就不一樣了。
還沒等得及眾人出身阻止陳龍,便聽他說道:“我答應你,但若是你說了,不僅是拜師,還要對我行三跪九叩拜師禮。”
樸智勝一口應下了他的要求。
說都說了,眾人現在也不能反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心已經落到了谷底,期望著陳龍這麼說是真有治好那病人的底氣吧。
約定達成,樸智勝帶著陳龍往醫院去。
那病人離的不遠,就在旁邊的市第一醫院。
一行醫師浩浩蕩蕩的走進了醫院之中,來到病房門口。
樸智勝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臉上還帶著些許淚痕,分外憔悴。
看見樸智勝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趕忙向他請了進來。
“樸醫生,您過來了。我媽的病有辦法了嗎?”
樸智勝點點頭,指著門外的陳龍說道:“我這一次特意拜訪了中醫界,將請來了一位十分有名的醫師。他可以治好你母親的病。”
“真的嗎?!”女人激動地看著樸智勝,連連道謝:“太好了!太好了!謝謝您樸醫生,您真是我們全家的救星!”
說著,女人看像門口的陳龍,卻在看清楚他的一瞬間,愣住了。
這麼年輕?
女人不太敢信,猶豫了一會兒才向樸智勝問道:“您確定他就是可以治好我母親病的那位醫師嗎?”
想了想,女人趕忙說道:“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位醫師太年輕了。”
樸志勝點頭,“你別看他年輕,這位醫師可是非常有本事的。他可以不切除你母親的肺葉,也不傷及心臟,就將腫瘤拿下來。”
“真的?”女人懷疑的看著陳龍,多少老醫生都束手無策,這位年輕的醫師真的可以嗎?
陳龍上前一步,笑道:“大姐您放心,你母親的病,我確實有辦法。”
陳龍走到病床前,患者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插著呼吸機,正看著陳龍。
這麼大的年紀了,切除肺葉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哪怕人治好了,也沒有幾年可活。
但僅僅只是這幾年也是願意貪圖的。
看著老人慈祥的目光,陳龍說道:“大娘,我給你動手術可以嗎?我保證還給您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
老人不能動彈,但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可以。
“那行,那我們現在立刻動手術吧。”
站在門口的人喊來了護士,一撥人浩浩蕩蕩地往手術室去。
樸智勝帶著一干韓醫慢悠悠地跟在後麵,似乎心中已經篤定了陳龍肯定會輸,倒也不在意現在他被眾星捧月。
反正勝負已定。
拒絕了旁人要一起進手術室的請求,陳龍一個人推著老人進了手術室。
一進到手術室,陳龍便拿下了老人嘴上的呼吸機,一根銀針紮在了她的後頸處,老人便陷入了沉睡。
旁人不敢動手術是因為如果是刀偏了一點,便會傷了心臟,但是如果用真氣將心臟包裹起來,就像是一層保護膜一般任它手術刀如何割也不會劃到心臟。
陳龍想好辦法,劃開了老人的胸腔。
手術室外。
一干醫生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在門外,時不時地看著手術室上上亮起的紅燈,只要紅燈還亮一秒,他們便沉得住氣。
青年韓醫看著這幫中醫垂頭的樣子,兀自冷笑,隨後開口挑釁道:“諸位有本事的中醫都快想想怎麼樣寫懺悔書纔夠情真意切吧,否則一會兒估計害怕的連筆都拿不穩了吧。”
“你……”方飛恨恨的瞪了一眼青年韓醫,前天就是他在韓式烤肉店裏大放厥詞,今天又在這裏故意挑釁。
簡直是猖狂至極。
老人的女兒疑惑地看了一眼青年韓醫,雖然不太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心中隱隱几分古怪。
這些人的舉動都十分奇怪。
“怎麼,你們不會真以為哪個小子能治好吧?最後還不是要靠我師傅救場?”
青年嗤笑一聲,目光落在不敢出聲的中醫們身上。
好在樸智勝及時喊住了青年,制止可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家屬站在一旁對青年的話大為震驚,隱隱約約也猜出了幾分意思,卻是敢怒不敢言。
等了大概半個鐘頭,紅燈終於熄滅了下去。
陳龍疲憊的推開了手術室的門,眾人趕忙迎了上去。
“小子,現在還敢猖狂嗎?快去寫你的懺悔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