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陶罐
水桶被輕輕地拉了上來,何越嚴大夫看見那堆雜亂地安放在水桶裏麵的石頭上面,還放著一個帶著蓋子的褐色的陶罐。
想來,那褐色的陶罐,便是何越嚴大夫還有何朝業他們之前想到的那個阻礙物了。
陶罐看起來工藝並不複雜,只有一些簡單的花飾的刻痕在上面,同時,由於泡在水裏麵時間很長的緣故,可以看見外面有一點水漬的痕跡沿著陶罐的紋路蔓延。
那個蓋子非常的禁實,像是在陶罐和蓋子的中間還用什麼東西黏著著,並且是防水的,所以在水底裏麵也不怕漏水和腐蝕。
何越嚴大夫看著那個陶罐,輕輕地把它從那木桶的上面取了下來,又用手指頭輕輕地敲了敲,發現裡面發出了“咚咚咚”的悶響。
看樣子,是有東西放在裡面的了,不然,當初何氏的族人也不用特意把這個不起眼的陶罐放進那口古井裏麵。
但是奇怪的是,這樣一個需要特意收藏的東西,當初族人遷徙的時候,為什麼卻並沒有把這個陶罐裡面的東西一同帶走呢?
何越嚴大夫還有他的孫子何朝業在心底裏麵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問題。
也許,這個陶罐是一個人藏起來的,其他的族人並不知道,所以,那些人也就不會知道,這個水井裏麵竟然藏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在陶罐裡面,而族人遷徙的時候,當初埋藏在這個陶罐的人或者是時間太長已經去世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離開了此地,都是來不及告訴其他的人,他所埋藏的東西是什麼還有埋藏在哪裏。
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這個陶罐當中密封的東西其實是不詳之物,所以,何氏的族人才會用這樣的一個不起眼的陶罐去把它密封起來了,用這樣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去隱藏它,讓人去遺忘它。
到了族人要遷徙的時候,要麼是早就已經過去了很多代,所以就不知道或者真的遺忘了這個陶罐的封印品的存在,要麼就是何氏的族人故意把它留在此地,不把它一同帶走也說不定。
還有一個很可怕的猜想就是,這個陶罐當中,封存的東西就是何氏族人需要離開東平鎮的一個重要原因。
何氏先祖流傳的那本破舊的古籍上面,並沒有記載族人們需要搬遷的原因和意圖,只是單純地記載了在何年何月進行了搬遷,並且還記載了很多隻有在東平鎮纔有的物種和資源,告訴自己的子孫如果真的迫不得已,可以回到東平鎮去尋找那些必須的東西。
看那古籍上面的文字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表示,何氏先祖並不希望他的族人的子孫再次回到去東平鎮生活。
所以,何越嚴大夫以及他的孫子何朝業,也的確是幾百年來,為數不多的重新回到東平鎮的何氏族人了。
“爺爺,我們……現在就去開啟這個陶罐嗎?”
何朝業在何越嚴大夫身旁看著那個樸素的陶罐問道。
“這……我還是有點顧慮……”何越嚴大夫沉吟道。
“但是,我們這麼辛苦找到這個陶罐,不就是爲了裡面的東西嗎?如果把它拿了出來,既不開啟它,也不把它放回去的話,我們這麼辛苦不就白費了嗎?”
何朝業看起來並不認同自己的爺爺何越嚴大夫的顧慮。
“唉……業兒你說的也對,我的確不能一直這樣拿著不放,同時也不開啟它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何越嚴大夫看著自己的孫兒說到。
到底是年紀大了啊。人越老就難免越來越迂腐,膽子越來越小,少了很多魄力啊——
何越嚴大夫在自己的心底裏麵感嘆道。
說完,何越嚴大夫就拿出自己的懷中的那個密封好了的陶罐,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由於陶罐是剛剛從水井裏麵被取出來的,因此,陶罐上面還是溼的,沾著許多的涼涼的井水。
何越嚴大夫蹲下身,一隻手按住那個陶罐的罐身,一隻手用力地抓住陶罐的上面的蓋子。何越嚴大夫使勁地抓著陶罐上面的蓋子往上拔,然而,陶罐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咦?這麼奇怪的嗎?怎麼這個陶罐使盡了力氣也還是打不開呢?”
何越嚴大夫見是這種情況,非常得意外,嘴裏喃喃道。
“業兒,你來,也許是爺爺年紀大了,力氣不夠。”何越嚴大夫做出了一個猜想,說到。
“好的,爺爺,我來試試吧。”何朝業應答道。
看不出來這樣一個小小的陶罐竟然讓爺爺使盡了力氣也紋絲不動,實在是很奇怪啊。
何朝業在心裏嘀咕道。
不過,何朝業最後並沒有把那個陶罐開啟。哪怕他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也同樣使盡了力氣了。
“爺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何朝業看見這種情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看著何越嚴大夫問道,顯然是心底裏沒有了主意。
果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啊,何越嚴大夫在心底裏麵感嘆道。
何氏的先祖看來還是十分的不放心這個陶罐裡面的東西的,不但將它放置在一個特殊的水井內部隱藏了起來,同時,還給這個儲存它的容器做了很細緻的密封,估計是不願意讓水進入陶罐裡面腐蝕和破壞裡面的東西,也是看穿這個古井裏麵的門道的人,無論是外族人亦或是本族的後人,都無法輕易地將這個陶罐開啟。
看來還是要把這個陶罐帶回家去好好地研究一番,看看怎樣才能不破壞這個陶罐的外部的情況下,完好地把裡面的東西安全地取出來看個究竟了。
何越嚴這樣想著,就在心底裏麵打定了主意。
“業兒,看來憑藉我們爺孫兩個是很難徒手就把這個陶罐開啟的了,現在我們的受傷也沒有任何可以動手的工具,而且如果選擇把陶罐摔破,裡面的東西也很有可能會出問題,我們還是把這個陶罐帶回家去,看看怎樣能夠很好地把東西取出來而不破壞陶罐本身吧。”
何越嚴大夫望著陶罐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