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妥協
“可兒,你不要為宋青書說話了,剛剛可是他自願說要照顧楚楚的,現在又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宋遠橋的眼神盯著宋青書說道,嘴角勾出一個狡猾奸詐的笑來。
“大伯——可是!宋青書哥哥要比賽呀!剛纔、剛纔您才說的,如果宋青書哥哥沒有進入比賽前三強的話,宋青書哥哥就不能回去宋家了!這……這個時候怎麼能打擾宋青書哥哥比賽呢?”宋可兒爭辯道,企圖希望宋遠橋能夠看在比賽的份上,放過宋青書。
“哎!可兒你這是對長輩的態度嗎!啊?宋青書口口聲聲說自己能夠照顧楚楚,現在讓他煮個藥都推三阻四的,這樣的人,就算贏了比賽,我們宋家都不要這樣的廢物!”
“大伯——”宋可兒哀怨地喊了一聲,隨後把目光放到了宋青書身上。
“你不要欺人太甚……”宋青書的目光陰沉地盯著宋遠橋,手上握拳的力度不斷加重,手心不斷地發出刺痛感。
“宋青書,我是你的長輩!你父親在我面前都不過是低過我一等,什麼時候宋寬的兒子卻敢這樣囂張了?!”宋遠橋的目光裡面燃起了怒火,嘴上的語氣變得更加的咄咄逼人起來。
“哼!你憑什麼說我的父親——”宋青書聽到宋遠橋的話,忍不住大踏步往前走了一步,朝著宋遠橋逼近過來。
“你想做什麼?!好你個小子!還想要動手了是吧?看來你父親現在不在場,是要我這個做大伯的來好好地教訓教訓你的了!”宋遠橋見宋青書有一點點的動作,便也作勢要站起來,怒氣衝衝地迴應道。
“你別張嘴閉嘴說我父親的不是!我忍你,不想在楚楚姐姐生病的時候跟你多爭執,可兒,我來煮藥——”
宋青書說著,朝著何越嚴大夫的方向走了過去,結果何越嚴大夫手上的藥包。
“誒——年輕人!你等等,記住——三碗水要煮成一碗水啊——”何越嚴大夫在宋青書身邊囑託到。
“好的,老人家,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宋青書禮貌地朝何越嚴大夫微微欠身,表示感謝道。
隨後宋青書也不管站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宋家眾人,徑直朝著站在東北角的陰影裡的何朝業禮貌地問道:“何大哥,麻煩你帶路,告知我到哪裏可以生活煎藥,謝謝。”
原本站在一旁呆呆的默默地圍觀宋青書和其他族人爭執的何朝業被宋青書突然喊了一聲,突然感到自己這樣似乎不是太好,頓時有些羞愧地耳朵紅了,連忙應聲道:“誒!好!舜兒你跟我來吧——”
說完,何朝業向宋青書眼神示意,轉身拉開西面的一副灰色門簾,彎腰進到裡面去了。
宋青書,一手拿著藥包,一手掀開門簾,也跟著何朝業進到了廚房裏麵去了。
只留下何越嚴大夫還有宋家眾人在大堂裡面。因為少了宋青書,爭執聲即刻就停了,但是還是有不少喋喋不休的討論聲和議論聲。
“誒,你說宋青書這個小子,為什麼今天突然轉性子,一下子就妥協了?”
“對啊,以前這個宋青書雖然是個廢物,但是卻是個‘硬骨頭’,任打任罵都不會回頭,每次都要他的父親宋寬出面道歉事情才能了結的。”
“哈呵呵呵,可能是知道自己自不量力,終於有一點自知之明瞭吧。”
“切——我看不一定,誰知道這個垃圾是不是心底裏麵在想著怎麼向我們這戲教訓過他的人狠狠地報復回來呢!”
“哼!我會怕他?!他要是真的有能耐,早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了!我看這個宋青書也進不了三強,等著無家可歸吧他!”
這樣譏諷的言語一直斷斷續續的在這間小小的瓦房裏麵冒了出來。
“那麼,老人家啊,現在我們除了熬藥,還能為我的侄女兒提供什麼幫助呢?”宋遠橋接著彎彎眉眼,換了一個態度,和氣的朝著何越嚴大夫問道。
“你們要是沒有什麼探視的心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何越嚴大夫的話意外的非常直接,可以說是一定都不含蓄地在下逐客令了。
宋遠橋聽見何越嚴大夫說的話,一時也怔住了,在心底裏麵也不禁納悶兒到:誒?這個糟老頭子怎麼回事兒啊?之前老子和和氣氣跟他說話,他也沒有這樣的冷淡啊?
怎麼宋青書一走,這個大夫就變得這麼冷漠了呢?也不想想我一個宋家少家主,現在在你的破房子裡面坐著,已經是給你面子的了!
雖然心底裏麵,宋遠橋已經對何越嚴大夫產生了巨大的不滿,但他還是裝作好脾氣的樣子來,和氣的回覆道:“那麼,老人家,我和族人就此告辭了,您多保重啊。”
宋遠橋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那個“保重”兩個字。在別人聽來,多多少少似乎有點威脅的意思在。看來宋遠橋已經壓制不了自己的故作和氣的表面功夫了。
“那老夫就不送了,各位請回吧——”何越嚴大夫伸出一隻手,擺向門口的方向,做出一個“請走不送”的手勢來。
一般人就算嘴上說著請走不送,但是身體上還是一般都會把客人客客氣氣地送到門口的。但是,何越嚴大夫卻並沒有這樣做,真的是“不送”。
何越嚴大夫眼神沒有看著宋家的任何一個人,正在低頭看著放在紅木桌子上面的一張寫滿了字的似乎是藥方的紙張,連要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一直坐在了凳子上面。
“你——你這個糟老頭!”宋遠橋的身旁一聽就有人按捺不住自己,把話說出了口。
“住嘴!——”宋遠橋喊了一聲,扶著身旁的紅木桌子,站了起來,大喊一聲喝止道。
宋遠橋撣撣身上的灰塵,揮了揮自己的衣襬,也不說什麼話,只聽見他淡淡冷哼了一聲,微不可聞,就起身走向門口了。
他身後的人看見宋遠橋的態度,一時也摸不著頭腦,是該客氣還是該生氣,於是也只能跟著宋遠橋的身後,熙熙攘攘的走出了瓦房的正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