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會?遊己思考，可能是人族嬰兒太弱小，魔族不屑於附身吧?

    南山又問：

    “師尊維護人族的意義究竟何在?”

    “爲了魔族不再強盛。”

    南山一頓，原來僅僅如此...

    他以為遊己與其他神族不一樣。

    “世間自有因果，例如你，還有我。”遊己清澈的目光不含一絲俗氣，“神族沒有那麼偉大。而且，龍朝你可知道何為證道?”

    南山一噎，又來了，又是傳承內容?

    他的心思寫在眼底，遊己搖頭，“與傳承無關，證道一事...是我近年來的領悟。”

    遊己問他：“修煉神源是爲了什麼?”

    南山愣了愣，“這...自然是爲了強大。”

    “神族生來就已經夠強大了！”遊己又搖搖頭，“你可知魔族為何在世?神族在世又有何用處?”

    這個南山還真有幾分瞭解，他回憶著當初山河圖的話，緩緩開口：“魔族因人族而生，人族七情六慾不除魔族就會數之不盡。至於神族為何在世...”

    他還真沒考慮過，神族因泰鴻元氣順應誕生倒是公認的。

    遊己開口：“本尊曾思考過，為何人族的生命要歸神族負責?一部分是因為魔族，也僅僅是一部分。”

    南山只思考著前半部分的話，以他這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說神魔本就是敵對的，也就是這片世界的神族...

    他目視遊己，他...終於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

    當前世界神魔相安無事許久，誰能想得到鄰居是隻隱藏了爪子的狼?似乎除了遊己之外，所有神族都認為魔族沒有危險。

    而他突然想起一個被他忘在腦後的人。

    遊己連叫了他幾聲皆被他忽略過去，見南山與自己對視，遊己下意識坐直了身子，自圓其說道：“本尊今日就是想告訴你何為證道，龍朝?”

    “啊?我在聽。”南山隨意答了句，視線看似不經意地移到他修長的雙手上，他手中正盤著一節自己比較熟悉的樹化玉形態的天地尊。

    這是讓自己解除神魔世界的罪魁禍首。

    注意到了南山的分心，遊己突然大聲問：“可有領悟些什麼?”

    “啊，啊?領悟什麼。”南山被嚇了一跳。

    遊己握住天地尊，盯著他看了幾眼，嘆道：“不甘後生！”

    熟悉的話讓南山僵住。

    遊己再一次重複先前說過的話：“修煉神源以求證永恆道纔是神族最終目的。神族，並非永生...”

    幾秒鐘都沒有南山的迴應，遊己再抬頭，發現南山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遊己不滿：“你聽懂了?”

    彷彿是回到了高中時代，南山二話不說立馬敷衍道：“懂了懂了。”

    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記住。

    遊己道：“今晚月色最明亮的時刻去谷底，很適合修煉滅魔浮的技巧。”

    “技巧?龍堂兄長說了我受不住施展滅魔浮所需的神源。”

    遊己：“他的話不用在意，龍堂不懂降魔之道。”

    南山總覺得此時的遊己看上去有些像是充滿了優越感。

    遊己停頓片刻，“回去休息吧。”

    ...

    南山沉默地看著他，“師尊，我回哪裏休息?”

    從錦航那兒再訛一座房子好了，南山心想，他住在谷底的小破房都被毀了。

    遊己道：“不是說好過幾天就出去了?你自己去找塊石頭。”

    說罷，完全不顧憐香惜玉地將南山扔出虛澤墳空上的宮殿。

    宮殿大門“砰”一聲關閉。

    “喂，師尊...”

    南山“吧唧吧唧”幾下跌下宮殿階梯，幸虧了龍族皮糙肉厚他纔沒被摔壞。

    環顧了一下虛澤墳平坦的地面，與抱著孩子的錦航的同情目光對上。

    南山：......

    二人齊問：

    “你怎麼還沒走?”

    “不是說要去人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