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旁觀者，程南很清楚的看到每個人的表情變化，而簡清今天的反應讓他最奇怪。

    “不可能。”

    一直盯著簡清表情的程南十分驚訝，因為剛纔唐一凜說完那三個字後，簡清的表情彷彿被判了死刑一樣。但這表情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好像本就應該如此”的表情，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那就沒辦法了。”簡清放下酒杯，再抬頭時，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就像之前在H國那樣：“南南，我可以叫你一聲師父嗎？”

    程南還沉浸在剛纔對他表情的考慮之中，沒有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說話，所以沒有理他。

    “就連跟自己說話的慾望都沒有嗎？師父，以前……對不起了。”

    這句話程南倒是聽到了，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被唐一凜拉走了。

    離開之前，程南迴頭看了一眼，看見的是百里卿澤帶著怒氣的臉和簡清滿臉的絕望。

    “這下滿意了？”

    二人離開後，百里卿澤拿起桌子上的酒，潑了簡清一臉。

    “放我走吧。”簡清在哀求。

    “你在妄想”，百里卿澤直接把杯子扔在了他身上：“我花了幾年的時間才把你培養成一個瘋子，你別想擺脫我。”

    “可我不想成為瘋子！”

    “那你想跟我一樣嗎？”百里卿澤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按到了牆上：“守著你的程南一輩子？看著他在別人懷裏？”

    “如果沒有你，我甚至不會遇到程南，我還在一個小城裏過著我普普通通的生活。”

    “別想了簡清，我是因為你有精神病史才找到的你，如果沒有我，你也一樣是個瘋子。所以別想從我身邊逃走，除非你死了。”

    簡清眼裏最後跳動的一簇火苗也消失了，啞著嗓子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覺得你不知道”，百里卿澤放開他，嗅了嗅餐車上的酒杯，越發惱怒：“你又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你怕是故意這麼晚才進來吧，然後順理成章的讓他們連東西都不喝就走了，虧我還特地多留了他們幾分鐘，全砸在你手裏了。”

    簡清無力辯解：“不是，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過來時他們已經要走了。”

    “那看來我得繼續加大劑量了”，百里卿澤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把杯子裡的酒給他灌了下去：“今天就先喝這些吧！”

    簡清沒有料到他會如此，杯子裡的酒全都灌了進去，那杯子裡是被下過藥的，是給程南準備的情藥。想像之前一樣把藥摳出來，結果雙手被百里卿澤狠狠地抓住，整個人都被按在了桌子上。

    “之前的藥就是這樣吐出來的吧，這次不會讓你故技重施了，乖乖的做我的奴.隸吧。這輩子別想逃離我的手心了，直到你死為止。”

    藥效發作，簡清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你去H國的時候，我給你找的那些人，被你折磨的不輕啊，今天你就試試自己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滋味吧。”百里卿澤低斂著眼眸，看似溫柔的把他綁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