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程南淡定的戳了戳坐在椅子上快要睡著的唐一凜。等他醒了後，才淺笑道：“你好，又見面了。”

    “別這麼說親愛的，聽上去怪生疏的。”

    “除非你想繼續站著捱揍。”

    聽見唐一凜漫不經心的話，百里卿澤聳了聳肩，乖乖的坐下了。已經完全恢復了的唐一凜，他可打不過。

    “聽助理說兩位約見了鬱先生，不知你們找鬱先生有什麼事，我可以完全代勞。”

    百里還沒有說完，就被唐一凜扔過來的檔案打中了鼻子。

    “親愛的，溫柔點兒嘛。”

    檔案是先後兩次鬱先生名下的產業與凜南集團解除合約的事情。

    “你作為他的管家，這些事情都經過了你的手，能解釋一下嗎？”唐一凜面無表情。

    “別搞錯了，我只是他的管家，拿錢幹活，不能左右他的思想。不過……”百里頓了頓，看了一眼門口：“我確實知道一些事情，簡清現在已經取得了鬱先生的信任，這些公司都在他的管理範圍內。若是想知道原因，可以去問他。”

    唐一凜手指一直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桌子，簡清插手的話，就沒那麼單純了。

    “鬱先生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好，總之他回來的話我會通知你。”百里說。

    “既然這樣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了，阿南我們走。”

    見他要離開，百里笑著說：“唐一凜啊，你怎麼不對我態度好一點呢？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在鬱先生面前說說好話。”

    “沒必要。”

    “不愧是你，只要你能留下來吃個飯，我就幫你跟鬱先生求情。”

    唐一凜手一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身旁一直陪著的程南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很生氣，急忙拽了拽他的胳膊。

    “不是說要走嗎？走吧，回去我幫你做甜品。”

    百里卿澤坐在一旁觀望，他看著自己的話激怒了唐一凜，然後又親眼看著程南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讓他的神情舒緩了很多，甚至還帶了些寵溺。

    這些，是自己做不到的，自己只能激怒了，然後妄圖透過這種方式拉進與他的距離。真是可笑。

    “別搞錯了，我可沒做錯什麼，用不著你跟鬱先生求情。就算凜南集團一張鬱先生的合同都沒有，也是凜南集團，不是什麼三流貨色。”唐一凜拿起檔案，順勢就要離開。

    但這是包間的門被開啟了，一個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了，待看清了服務生的模樣後，程南和唐一凜同時愣住了。

    “簡清？”程南低聲嘟囔。

    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簡清遞了一杯酒上去，卻被唐一凜擋住了。

    “滾！”

    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個字，唐一凜視他如仇敵。

    “我以為再見到我時，會揍我一頓。”簡清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百里給他下的藥讓他的視力越來越差了，不得不戴著眼鏡才能看清楚。

    “你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精神病院裏那幾個月的折磨，已經足夠了。但你若是繼續做什麼，這次我會直接送你下地獄。”

    “那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程南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那種苛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