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定定的看著他，能夠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話的人，很多，但他是最溫柔的那個。

    “我沒有自信，可以一直走到最後。”程南低聲說。

    “有我在，怕什麼？”唐一凜錘了錘雙腿，笑道：“這雙腿，會恢復的。還會帶給你最大的安全與溫柔，你只需要，多陪我一點就好了。”

    程南還沒有完全考慮清楚，所以沒再說話。唐一凜知他需要時間，揉了揉他的頭髮，親親他的額頭，低聲細語：“認真考慮一下，然後給我答覆，好嗎？”

    程南點了點頭後，被唐一凜塞進手裏一本相簿。之後夜嵐出來把他推了回去，過了段時間送程南迴了南塘舊居。

    一個夜晚，徹夜未眠，程南將那本相簿翻了一遍又一遍。相簿裡的每張照片下面都有一個卡片，卡片上是唐一凜親手寫的動聽的情話。一張又一張，除了回憶，還剩下甜蜜。

    第二日睡了一整天，晚上亦是如此。夜嵐也沒再來接過他，大門敞開著。自己的證件全都被送了回來，銀行卡也都解凍了。

    只要他想走，隨時都可以。

    到了第四天晚上，程南早早起床，把自己收拾利索了，挑了最好看的衣服穿上，噴了唐一凜最喜歡的香水。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夜嵐等在外面，問過才知道，唐一凜讓她每天在這兒等自己一個小時。

    到了康復中心，看見唐一凜早早的就在訓練。經過了這麼多天，已經恢復的越來越好了，雖然看上去依舊很累，但跌倒的次數大大減少了。

    程南在一旁看著，祈求唐一凜能夠不再跌倒，快點好起來時，唐一凜很不給面子的跌倒了。

    文楠在一旁不敢扶，程南上前攙著他的胳膊，讓他好輕鬆一點。

    唐一凜見他來了，愣了一下，不過片刻便恢復了笑顏，著實鬆了口氣。沒有說話，在他的攙扶下訓練的越來越順利。

    上午的訓練因為程南的到來很快就結束了。往日訓練結束唐一凜都感覺全身痠痛，要散架了一般。這次心裏卻只有歡喜，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累。

    “休息一下吧。”程南拿過紙巾幫他擦了擦額角的汗。

    “好。”唐一凜抓住他的手，順勢把他拉到自己懷裏，攬著他的腰身，親了親他的側臉。

    得了便宜，還正人君子的模樣問了一句：“阿南不嫌棄我吧。”

    程南見他眼裏有星星，而且方纔與他接觸時，感到莫名的心安，不再像浮萍，不再漂泊無依。

    若一直是這種感覺該多好，程南捧起他的臉，同他額頭相抵。溫度傳給對方的一瞬間，是同樣的感覺。

    還想要更多，程南也確實付諸行動了，尋了他的雙唇，肆意索吻。

    或是渴望已久，分開時，程南眼裏已經蒙了一層薄霧。

    依舊額頭相抵，程南攬著他的脖子，時不時的蹭一蹭他的鼻子，來表達自己已經快要滿溢出來的愛意。

    人都是自私的，而程南貪圖的，是他的愛憐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