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給你個親親，你不要打我好不好？”程南湊上前親了親他的唇。

    “不好”，唐一凜假裝生氣，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除非再來一個。”

    程南一笑，就又給了他一個。

    夜半無人處，徒然想起兩聲貓頭鷹的叫喚，把程南嚇了一跳，趕緊躲進唐一凜的懷裏。

    “害怕了？”唐一凜笑著摟緊他。

    “沒有，就是想讓你抱抱我。”

    “好，那我就這樣一直抱著你，一生一世不放開。”

    程南在他懷裏嗅著他獨特的香味，時不時的用小鼻子蹭一蹭他的胸口。兩人緊抱著，漸漸就暖和了起來，睏意也涌了上來，程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困了？”

    “唐唐，你說我是不是一直都在做夢？”

    “不是夢，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唐一凜抬起下巴蹭著他的額頭。

    “若不是夢，怎麼會這麼幸福。”程南笑著說。

    “不用懷疑，會一直幸福下去。”

    在程南睡著之前，唐一凜把人送回去了，但也僅僅是送到距離大門口一段距離的地方。大門處有監控，若是被拍到，將會前功盡棄。

    回到房間時，手機上便多了一條訊息。

    ——早點休息，晚安，愛你的唐唐。

    程南一笑，心裏全是歡喜。

    ——晚安，我也愛你，親親。

    快十一點時，有下人去程南房裏給他換了被單之類的東西，見人不在，特地去程閱房間告知。

    左右哥哥也未醒，程南給他擦了把臉，又餵了點水後，便回到自己房內睡了。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一個人睡了，程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頭腦中全是唐一凜的影子。折騰了大半宿，才抵不住席捲而來的睡意，沉沉睡了過去。

    程閱睡到凌晨，睜眼時見房間裡的燈開著，不禁有些疑惑。床頭有水已經涼了，出門後卻發現程南的房門竟然虛掩著。進去一看，才知道弟弟今天睡在家裏了。

    程南睡覺素來不是很老實，也就跟唐一凜睡在一起後，被抱著才睡的老實了，就算如此，半夜有時候還會把唐一凜踹醒。

    今日更是如此，被子已經掉床下一半了。程閱無奈，把被子給他蓋好，卻隱約聽見他一直在嘟囔著說夢話。仔細聽一聽，竟聽見他一直在喊唐唐。

    真好，有真心喜歡的人，程閱心道。

    酒醒了，便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想起了自己要訂婚的殘酷事實，還想起了自己把唐一宸罵了一頓。

    想到唐一宸，覺得更堵得慌了。程閱看著手機螢幕上唐一宸的聯繫方式，一心想點下去，想跟他道個歉，說白天不是有意的。

    但是真正點下去之後，聽到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一句對不起嗎？會不會太敷衍了？他萬一不接受怎麼辦？那該說什麼呢？

    “喂？”唐一宸帶著鼻音的聲音傳來，想必是被電話吵醒的。

    程閱一時啞然，不知如何開口。

    “程閱？你在嗎？”唐一宸問了一句。

    “對……對不起，打錯了。”程閱趕緊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