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確定？”

    栩風問道。

    蘇逸琛點頭，“沒有證據父親不會相信。”

    “那要我怎麼幫你？”

    栩風覺得他不會憑白告訴他，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不用，”蘇逸琛卻看向他搖搖頭，栩風正納悶，又聽蘇逸琛道，“就像今天一樣，你做的很好。”

    今天一樣？

    懟他那個小媽麼？

    被誇了，栩風不禁欣喜，胳膊倚在座椅之間的中央扶手上，靠近他，沾沾自喜，“我也覺得我今天表現的不錯，尤其看到那個……什麼檬氣的臉都變了色可真爽。”

    “張檬。”

    蘇逸琛提示他。

    在父親面前他不想惹父親不快都會喚張檬小媽，但也是在非開口不可的情況下，離開後會只喚她名字。

    栩風接著說道，眉飛色舞的，“就是那個張檬，要不是看你父親太在乎她，我一定叫她下不來臺，必須對你道歉不可！”

    他越說越激動，眼底染上打抱不平的光亮，“你等著，下次，下次我們再見她時我一定要她好看，以後有我在身邊，我可以保護你。”

    說完他挑挑眉，一臉邪氣。

    蘇逸琛看著他，微西斜的陽光從車窗照進來，落在他身上，彷彿那光芒是自他身上而來。

    保護……

    呵。

    他說要保護他。

    ……

    回去後蘇逸琛便直接去了藏書閣，栩風如約也開始一本一本的挪動上萬本的書籍。

    怕他不知挪動書籍的禁忌，蘇逸琛讓白子皓一併陪著給他講解。

    兩人從上而下，踏著木製樓梯一點點的來。

    手裏拿著幹帕子，邊挪動，兩人邊擦拭著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浮土。

    白子皓跟栩風講解書籍的儲存、拿放、如何長久的儲存，可栩風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敷衍了事極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

    他講的口乾舌燥的，不悅的擰眉。

    “聽了，”栩風百無聊賴的道，睨他一眼，把帕子從左手換到右手，頎長的身子靠在書櫃上，雙眸空洞，“不然你聽停我耳朵裡的聲音，都是你講話的回聲。”

    白子皓看他這種狀態來氣，“那你告訴我年久的書籍都該怎麼儲存？怕什麼？”

    “……”

    栩風睨一眼，不說話，轉身開始幹活。

    “說啊。”

    白子皓跟在他身後。

    “……”

    栩風拿起一本天藍色裝訂線的書籍放到一邊空出來的位置，擦拭浮土。

    “是不是不知道？”白子皓又道，雙手環胸。

    “……”

    栩風又拿起另一本泛黃的軟紙古書放到一邊，再拿帕子擦拭書籍剛佔據的位置，一聲不吭。

    白子皓見他一味沉默，眼底浮現出諷刺，神情高傲，“是不是我剛纔的都沒聽？我就……”

    “知道我沒聽你還問，純屬找茬是呢吧？！”

    栩風猛然開口，聲音不悅，是不是以為他好欺負？翻來覆去的講一大堆，唸經呢？

    “……”

    白子皓被他這麼猛地開口嚇了一跳，怔了一下，方纔道，“你兇什麼兇？記不住還有理了？”

    “我為什麼要記？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是來這兒幹這些活的，我是來幫你們少爺化險為夷的！”

    想想他都憋屈，他蘇逸琛也是，他纔剛在張檬那裏幫了他，他怎麼就不知道感恩的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