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市公安局屍檢中心，張晉與黎竹姿一同看著胡法醫等人對屍體進行屍檢。

    胡法醫表情有些凝重，他先是觀察著死者的外部，特別是頸部的那道致命傷。

    “從第一個被害人的傷口深度來看，兇器類似於匕首一樣的利刃，但是現在看這具屍體，傷口的深度並不深，會造成失血，但不會讓人在一瞬間死亡。”

    胡法醫翻動著頸部的傷口，仔細的觀察，不肯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屍體的內臟部分！”

    胡法醫用刀剖開了女屍的腹部，然後在張晉二人噁心的表情下將屍體的肺部進行觀察，“看起來，她的習慣不錯，沒有亂抽菸的習慣。”

    “接下來看看女屍的心臟和腹部，嗯。心臟發育良好。”

    “讓我們再來看看這裏，一般女性被害人檢查這個地方都可以獲得一點線索。”胡法醫觀察著女屍的下體，搖了搖頭，“沒有遭到強·奸的跡象。”

    “這倒是奇怪了，兇手既不圖財又不圖色，他就是想殺掉這個人麼？”

    在另外一名法醫同樣觀察著屍體的心臟，最後在屍體的體內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胡法醫捏了捏女屍的臉部，忽然間神色一凝，連忙放下手中的小刀，撬開了屍體的嘴，由於血液的緣故，屍體的口腔中有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這股味道在瞬間淹沒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默默的觀察著四周。舌頭？完整，生瘡？看來這傢伙有點口腔潰瘍。牙周？那是什麼？

    胡法醫拿起將燈光聚焦在屍體口腔中，伸出一把小鑷子在屍體的牙周裡夾著，費了好一會勁他才把牙周裡的東西給夾出。

    他慢慢把鑷子舉起，驚訝的望著那鑷子上的那個東西，它就這樣代替了臼齒的存在充當了屍體的另外一顆牙！

    這竟然是一枚子彈！

    張晉搶先一步接過胡法醫手中的托盤，這枚子彈比較小，看樣子應該屬於手槍子彈，它上面黏著死者的唾液與血液，就靜靜的躺在托盤內。

    “屍體基本上完整，除了頸部的一處傷痕外，並無其他致命傷，在屍體口中發現的牙齒應該是安裝上去的。”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活人竟然會被拔掉一顆臼齒而安裝上了一顆子彈！難道是兇手當場安裝下去的嗎？”胡法醫疑惑的問道，同時摘下了口罩和手套。

    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大，猛烈的撞擊著窗戶，像是將要有大雨來臨一下。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你們覺得這個有點像《無名女屍》中的場景嗎？”胡法醫突然說了一句，打破了沉默，但瞬間又寂靜了下來。

    這好像不是一句合適的話。

    胡法醫自己也感到不合時宜，閉上了嘴。

    “那麼這顆子彈就是兇手留下的線索？下一次他要模仿槍擊案？”張晉說道，將托盤還給了胡法醫。

    “對！下一起案子絕對是一次槍擊案！第一起案子被害人的懷抱衣物，指示的是日本福島便池謀殺案！那麼第二起案子的口腔中的子彈指示的就是一次槍擊案！”

    黎竹姿說道，“我們現在要弄清楚到底是那起，這樣纔有可能阻止他！”

    “我們是不是可以排查靈海的所有牙科醫生？”黎竹姿繼續問道。

    “靈海市可是一個人口超過1000萬的大城市，這要怎麼查？”

    ……

    2017年11月7日上午，8.00

    歷史上著名的槍擊案很多，其中大部分發生在美國，從刺殺林肯再到現在的校園槍擊案，搖查根本無從查起。

    在寒風呼嘯的操場上，基本上沒多少人會踏上去，除了一個人，他的額頭上汗水淋漓，整個衣服都已經全部被打溼了，但他的速度步伐卻不曾慢下來。

    他眼神望著前方，大腦中除了這幾天發生過的案子後就是昨晚丁玲對他說過的話，除此之外，別無他想。

    “跑了多久了？”黑衣男子問道。

    韓千辰沒有搭理他依舊自顧自的跑著，環繞著操場。

    黑衣男子笑了笑，點著了一根菸，就站在那裏，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更能跑，還是我在這能待更久。

    十分鐘後，韓千辰停在了張晉的身邊，“剛好一個小時。”

    “這樣發泄有什麼意思，走，帶你去個地方，保證讓你忘掉所有憂愁！”張晉摩了摩拳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