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愛我啊。”姜慵出聲，盡帶溫柔。

    程季不由得猛點頭。

    “這麼愛我，還把我的泡麵吃完？”

    “……”

    程季一看，這紙桶裏邊還真的沒有了。姜慵一口一口喂著，這麼快就沒了？

    那這絕對是製造商越做越少，而不是他胃口越來越大的原因。

    程季呶呶嘴，賣萌：“不是你允許吃的嗎。”

    “行吧，可愛不過你。”姜慵起身，把東西整理，拿去扔。

    日子就這麼過著，每一次的五年後，都是程季要搬家的時候。他這時總要很忍心的離開他已經認識很熟的人。

    看著一些小朋友變成大朋友。看著從初中到大學之後。

    每一次離開，程季都哭得很厲害。他交的小朋友，大朋友哭得也很厲害。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過這個男人。”一位頭髮已經花白，年紀卻不是很大的中年人，拿著一張照片。

    原本全村人好奇的看著這些帶著機器人前來的城市先進人。

    當看到照片，看見熟面孔的時候，他們又紛紛散場，表示不認識，沒興趣。

    卻在驚恐著一個認知，原來程季居然是機器人。他那麼像人，那麼天真。和他相處時，完全沒有機器人的那種機械感。

    川攀這幾年就槓上尋找程季了。本來沒什麼的，但是找不到，就特麼越想找到，他這輩子就陷入了這個死迴圈中。

    他倒是要看看，姜慵這個男人保得了程季一時，保不保得了程季一世。

    事實卻證明著，更偏向於姜慵。因為每一次得到線索，到達一個目的地，那裏生活已經打下根基的人卻表示沒有見過他們。不僅是大人，就連小孩子都搖搖頭。

    川攀不由得嘆氣，懷疑的視線看著這一群群普通的人類。

    要不是他是AI管理局的人，不能爲了追蹤一個可能存在危險，但是又沒有證據證明是危險的機器人。這幾年無果的追蹤，他早就想對這些人進行威逼利誘了。

    “真的沒有見過？”川攀不信邪，攔住了一個小朋友。

    小朋友看了看照片，再看看川攀。這停留的時間挺久的，還沒有說不知道，川攀有些驚喜。

    結果小朋友，就給他打擊道：“挺像你年輕的時候的。”

    年輕的時候……

    川攀拿出手機，在烈日下，透過螢幕看了看自己。

    對啊，他已經老了。

    他還拿著姜慵二十六歲的照片尋找，他這是為什麼這麼笨呢。

    ……

    “慵慵，你的頭髮，怎麼白了…”程季看著，眼睛不由得發紅。

    姜慵的白髮越來越多，多到他根本不能忽略的地步。

    不斷迴圈的五年又五年，一輛破舊的班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人。

    姜慵手撫向頭髮時，撫到自己老態的臉。他知道，他陪不了男主多久了。

    男主不會老，一直青春永駐。而他，是人，會老會死……

    “我染的啊，不好是嗎。”姜慵手牽住程季的時候，已經有著控制不住的發抖了。

    程季忍著淚，“不、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