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今天一早，心跳得很快，系統都不控制不了的程度。

    他不明白為什麼，難道是因為自己做了虧心事？

    可是姜慵並沒有發現啊，他這做賊心虛不應該持續了後半夜，現在還在持續著啊。

    “去上班了，不給個早安吻嗎，姜先生。”從起床就一直被程季忽略的程先生，決定在出門的那一刻，提醒一下。

    程季走過來，摟上姜慵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吻。非常主動，差點姜慵就走不了了。

    姜慵關門那一刻，程季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他還是心慌慌的，即使深刻感覺了姜慵的存在，但他還是不安。

    隨手開啟著電視，程季想家裏是不是太靜了，纔會讓他產生這種感覺。

    電視機裡立馬傳來記者的聲音。程季聽到了安時亦的名字。

    殺雞儆猴。

    程季看新聞的時候，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心慌了。安時亦已經…被銷燬了。原因是傷害到了人類，被…當場銷燬的。

    捂住心口處，程季看向落地窗。對門的住戶，那裏，已經沒有安時亦的影子了。

    再也不會有人做自己的朋友，幼稚的在自己揮手的時候，也揮手迴應自己了。

    再也不會有人給自己模仿，什麼是戀人之間的相處了。

    再也不會有人，教自己，如何更好的愛姜慵了。

    再也不會了…

    程季整個人突然好難受，好難過。

    電視裡，只有一堆不停冒電的機器塊。機器塊旁，是被人攔住，崩潰的店長。

    他的命運，也會是這樣嗎？

    跑去事發地點，這是程季出去第二次忘記和姜慵打招呼。

    他悲哀的發現，他們機器人，沒有血，死了就是死了。只要被人收拾乾淨鐵塊，那麼這地方一開始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一點死亡的痕跡都不會存在。

    安時亦這件事過後，AI管理局收集了每個購買了機器人的住戶。開始上門，做著一切調查。

    如果，是有比較大的自主情緒的，需要回到專業部門，進行重新改造。太嚴重者，就必須進行銷燬

    輪到姜慵家了。

    在外頭買零食的程季心跳得非常快。讓系統全部控制自己的情緒之後，纔回的家。

    家裏，姜慵臉色不是很好。見到程季的時候，嘴角才勾起勉強的笑：“回來了。”

    “回來了。”程季和姜慵對視一眼，又非常尊敬道：“程先生，程季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姜先生被一個購買回來的機器人稱呼為‘程先生’呢。”AI管理局的人，川攀。

    氣氛有些緊張。

    姜慵抓住程季的手腕，“我喜歡他啊，所以以他之姓冠我之名，有什麼不對嗎。”

    這幫人，氣勢洶洶的就以審查機器人的名義，闖進他家。

    姜慵回來沒有看見程季，反而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們，還以為程季被他們帶走了。心情自然不好，語氣也是不客氣。

    “沒有什麼不對，人類對機器人有感情沒有什麼不對。”AI管理局的人拿著掃描器，站了起來。

    程季想後退，想躲在姜慵的身後。但是，他明白他不能動。

    “你這個怎麼掃，我來可以嗎？”姜慵上前了一步，擋在了程季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