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來，程季還遇見了對面住戶，安時亦。他沒有詢問姜慵的意見，主動的上前。

    姜慵跟上，把程季手腕握住，“去哪？”

    “他。”程季眼神掃描著機器人。

    安時亦也注意到他了。好像和主人說了什麼話，親了親主人的臉頰，朝姜慵他們走了過來。

    姜慵明顯也察覺到這機器人挺眼熟的，身上還有一股子的風流味兒。

    他走近，姜慵一看，認出了他就是曾經系統舉過的例子。在那麼仔細一看，他又發現，這和對面住戶，程季每次學習的勾搭人手段的機器人是同一個。

    姜慵把程季拉到自己的身後。第一是以防萬一兩個機器人因為程季總是看他們而打起來，鬧到AI管理局。第二就是，姜慵本能的覺得這機器人會帶壞程季。

    但其實，程季已經被帶壞了。

    在現在的世界，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層層網路安全系統，為保護個人隱私。

    他的眼睛可以掃描到任何東西，只要破解了他人的密碼，眼睛彷彿透視。況且，安時亦這家的住戶還巴不得他看見，安全系統簡直就是在為程季開門。

    所以，程季目睹過他被他主人睡時的場景，機器人臉上的表情是程季從未見過機器人應該有的。

    姜慵防人還真是防對了，安時亦可不是個乖乖孩子。

    “他們有自己的共同語言，姜先生也不能總是將程季鎖在身邊吧。”全鑫走了上來。

    這時候，迫切想知道安時亦什麼感覺的程季鬆開了姜慵的手，“程先生，我暫時想同他玩，可以嗎？”

    姜慵腦門疼。

    直接被全鑫搭著肩攬走了，“走，和姜先生你喝個幾杯。”

    程季盯著全鑫的手，眼神出現了殺意，“你主人，碰了我主人，我很不舒服。”

    “這並不是帶有任何意思的觸碰，只是普通男性的相處方式。”安時亦朝著程季笑笑，“你不應該有很多問題問我的嗎？”

    機器人有無限的生命，只要他的系統永遠處於更新狀態，程式不斷的運轉。

    “為什麼讓我看見？”程季明說。

    安時亦笑笑：“因為活著太無聊了，所以找點樂子。”

    程季不懂他的話，活著並不無聊，因為主人除了上班，幾乎就是待在他的身邊了，哪裏會是無聊的。和主人的相處，程季很開心。

    “這樣充電，會更快。”安時亦突然低聲在他耳旁道。

    如果把一個只有機械情感，系統呈現情緒的機器人帶出了人類情緒，這是一件多麼驕傲的事情。

    而現在，安時亦有‘無聊’這一情緒，他想試試程季。

    程季歪歪腦袋，他也想充電更快。更想的是和主人也體會那樣的事情。

    “我們最新款，除了普通意義上的充電，還有愛，也可以是電​。”安時亦拍拍程季，問：“你愛姜先生嗎？”

    “愛。”程季回答得利落乾脆。

    但是得到了安時亦的笑，他啊，知道這樣的充電方式，卻用不了這樣的方式充電，他很確定全鑫愛他。

    所以，應該是他不愛全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