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電完畢，工作人員啟動程季的系統程式，為他輸入著有關姜慵的資料和基本常識，接著他就和人沒有什麼差別了。

    有溫度，有系統配置的適宜情緒。當然，每個機器人也有天生自帶的性格，就是機械高冷。

    “姜先生。”他走到姜慵面前，話語冰冰。

    這是井今店裏對機器人設計的對購買者的稱呼。一些店裏爲了滿足癖好，叫的是主人。但井今覺得，只要東西是被創造出來的，他就是有生命的。井今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尊重生命。

    “如果姜先生不滿意這個稱呼……”井今也沒看見姜慵有什麼不對勁兒，但作為工作人員得時時刻刻照顧著顧客的情緒。

    姜慵摸了摸發紅的臉：“我可不可以有個請求。”

    果然嗎？井今微不可見的皺眉，他認為姜先生不是那種惡趣味的人，難道他錯了？

    “能不能讓程季對我的稱呼改為‘程先生’？”姜慵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這一聽就能讓別人聽出他的小心思。

    井今恍然，輕笑：“當然可以。”

    “程先生。”不久，冷冷清清的聲音再次從程季的口中說出來。

    姜慵牽住他的手，“那，我們回家。”

    “好的，程先生。”

    等到人離開得差不多了，井今忽然拍了一下腦袋，“完了，忘記告訴姜先生，程季的按鈕在哪裏了。”

    那些剛剛的備份手續，井今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又是一頓。然後慢慢的又把手機放下。

    留著讓姜先生慢慢發掘吧。

    哦，不，是程先生。

    程季跟著姜慵回到家，姜慵一直沒有對他做出什麼指令，所以姜慵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去忙了很久，程季還是處在家門口的地方。從姜慵鬆開他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有動過了。

    他沒有思想，但是會根據主人的命令做出下一步讓主人最為滿意的事。如果主人沒有命令，那他就和關機沒有什麼區別。

    姜慵書房裏的燈在三個小時後終於關了。他揉著眉心走出來的時候，見著了還待在門口的程季。

    突然就忘記了程季是個機器人，姜慵微沉一口氣：“你，去沙發上坐著。”

    “好的，程先生。”程季脫了自己的鞋，見著鞋櫃裡沒有他尺寸的鞋，就不穿了，起身，光著腳踏上地板。

    上個世界，男主會嚴重腳冷已經深入姜慵的記憶，他走過來止住程季的腳步，把自己的家居拖給程季穿好，然後自己再去穿。

    見著程季停住了，大概是姜慵讓他去沙發坐著，但是中途姜慵又對他穿鞋的舉動，干擾到了他對命令的分析。

    主人的關心……程季低下頭看著棉拖。男人的號有些大，但是意外的很暖。這是自身感觸系統告訴他的。

    姜慵轉身，見著程季就在自己的身後，差點被媳婦兒嚇到，身子本能的後仰。

    在程季的眼裏，這是姜慵即將要撞到牆的資訊，所以他上前一步，將姜慵抱住，抱得穩穩的。

    “程先生，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