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請各位不要攪和了，拜託拜託。]

    這是五年前，一位群演替戈溪說的話，當時別人以為他想出風頭。後邊連他女朋友跟著大款跑了的七零狗碎也挖出來了，就真的讓他出了大名。

    不過，是出黑名的。

    裘尚當時孤苦伶仃，比現在的雷小畫還要可憐。熱愛演戲的最後連群演都做不了。每日只能帶著口罩混在劇組搬運工具的工作人員當中，就算換份職業，他也想離他最愛的職業近一些。

    後來，聽說沉寂了三年的戈溪在導演界一‘戰’出名，成為導演新星。

    他對戈溪呢，是崇拜的。也是因為在戈溪曾經作為男主角的劇組裏當過群演，知道戈溪對演戲有著自己獨特又頗有研究的見解。

    甚至在自己被欺負，盒飯都沒有的時候，戈溪把他的午飯給了自己。那是裘尚吃過的最單調的生菜沙拉，也是他吃過最暖心的菜。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裘尚突然回神，看著從新戲宣傳會走下來喝水的戈溪，輕輕笑了，也瞞不過戈溪，就老實說了：“想起當年的事了。”

    畢竟，歷曾珩這事兒，現在炸起的水花可大了。

    裘尚，戈溪的副導演，戈溪永遠的副導，導戲時身邊的唯一人。

    說實話，裘尚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是可以當上副導演的人。

    雖然別人都在佩服他，居然能在惡魔導演戈溪的身邊存活下去。但其實裘尚明白，戈溪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

    “要不，我量身定做的為你拍一部？”戈溪把水遞給一旁的姜慵，徵求著裘尚的意見。

    姜慵替他擦了擦嘴邊有的一點水，然後擰好瓶蓋。

    能看見自己崇拜的前輩有人好好照顧，自己也從未離拍戲很遠，裘尚已經心滿意足了。

    “已經沒有想演戲的想法了。”裘尚低著頭，笑了笑：“年紀大了，演技不行，也不適合演藝圈。”

    如果適合，他也不會永遠都是沒有臺詞，躺在地上作為屍體的角色。

    “裘副導！”

    裘尚轉身看了一眼，開始忙碌了起來，“戈導，我先去了。”

    “嗯，注意安全。”戈溪的笑容越來越多，脾氣越來越小了。

    “好。”

    戈溪沒火的時候呢，只是一名靠著兼職打工賺取學費和生活費的大一學生。

    他在自己學生的領域也很努力，品學兼優。後來被星探看上……

    被黑的那幾年，但凡戈溪沒有撐住，就會變成網暴的犧牲品。

    曾經摻了潑戈溪髒水的歷曾珩，現在也嘗試著火極了的明星纔有資格的全網黑。

    歷曾珩的全部行程都變成了一片空白。曾經和賈由嘉老導演都快要談攏的戲，賈由嘉老導演都換了一個新的男主角，歷曾珩被拒絕了。

    被拒絕這可能是他唯一可以翻盤的機會，他真的隕落了。

    “姜慵，你有沒有覺得我……”戈溪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不僅沒有阻止，他也參與了添亂，又產生了愧疚，“太沒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