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胡說八道
應慕成看著程彥,突然也是安靜了下來,並沒有立即開口詢問程彥什麼,反而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注視了程彥好一會兒,程彥才終於是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對應慕成輕輕的咧嘴,笑了笑,只是他的這個笑容看上去,卻頗有些嘲諷的感覺。
當時應慕成就感覺自己的心頭一涼,卻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聽到程彥對自己說道,“那天晚上在蕭七月樓下的人,是你吧?”
聽到程彥的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應慕成既然有一種衝動,想要搖搖頭,否認自己做過這件事情,可是當他看到程彥的眼神的時候,卻是發覺自己根本沒辦法撒謊,只能對著程彥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輕的迴應了一聲,“是我。”
而對於應慕成的回答,程彥也並不覺得意外,反而是輕輕的咧嘴笑了笑,像是早就知道一樣,輕輕撥出了一口氣,又是說道,“你想不想知道蕭七月被我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程彥的這句話,應慕成隱隱約約之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想了想自己的嘴巴,卻又迅速的閉上,重重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然後對著程彥說了一句,“不想。”
看到程彥的這個樣子,應慕成能夠猜的出來,看來孟曉讓自己去找蕭七月的事情,程彥是不知道的,雖然不知道程彥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可應慕成並不想深究,他突然後悔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提起蕭七月這個人才對。
只是程彥卻並不知道此時此刻應慕成懊悔的心思,他冷靜的朝著應慕成看了一眼,隨即又是開口,“他的心臟我用了九年,如果不是因為匹配度不高,或許我可能一輩子都用他的那顆心臟。”
程彥頗有些冷漠的對應慕成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只是聽到這話的應慕成卻是當場愣在了原地,他看著程彥,眼神中全是難以置信。
他見過蕭七月,他還好好的活著,根本不可能像是程彥說的話一樣,被他用了心臟纔對。
可是當他看到程彥的眼神的時候,卻是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他竟然覺得程彥說的話是真的,他沒有騙他。
只是這個想法卻是讓應慕成覺得有些瘋狂,一個人如果沒有了心臟的話,還能夠活下去嗎?
就算應慕成沒什麼醫學常識,可最基本的東西還是知道的,沒有心臟,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可他看到的那個蕭七月,雖然精神不太正常,可分明還是活蹦亂跳的。
而就在應慕成懷疑究竟是自己認錯了人還是程彥故意說這種話來哄騙自己的時候,程彥突然輕聲說了一句,“孟曉是不是讓你去見過蕭七月?”
應慕成一愣,他沒想到程彥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你以為他是蕭七月?”程彥看到應慕成的反應,瞬間明瞭,卻是直接對著應慕成搖了搖頭,直接著就是開口說道,“蕭七月早就死了,你看到的那個人,是他的孿生弟弟。”
程彥的話說得非常的篤定,應慕成甚至不得不信,可是他卻又想著,如果是蕭七月的孿生弟弟,不應該那麼恨程彥,口口聲聲要殺了程彥纔對。
可程彥就好像是知道應慕成在想些什麼似的,幾乎是在瞬間就開口,對著應慕成說道,“不只是他恨我,蕭家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我早點死,最好下地獄纔好。”
“為什麼……”終於,應慕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對程彥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出來,他知道蕭七月做過對不起程彥的事情,甚至於他想殺程彥,就算是讓他死應慕成都不覺得過分,可是程彥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纔會讓蕭家的其他人,也那麼恨他?
應慕成不得而知,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應慕成才突然意識到,此時此刻就近在咫尺的這個人,分明是自己最仰慕,最喜愛的那個人,可他竟然愚蠢的,一點都不瞭解他。
而看到應慕成的神色,程彥微微的抿了抿嘴,想說些什麼,卻又遲遲沒有開口,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纔是突然輕笑了起來,對著應慕成說了一句,“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應慕成看了程彥一眼,想否認,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發覺自己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艱難的搖了搖自己的頭,算是用這個方式來回應程彥。
對於應慕成的這個反應,程彥不僅不覺得意外,反而是輕輕的笑了一陣,緊接著就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是累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重新對著應慕成說了一句,“你不覺得噁心嗎?”
終於,在聽到了程彥說的這句話之後,應慕成實在是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靠近了程彥,對著他說了一句,“你這又是什麼新的伎倆,還是想考驗我,還是說,打算趕我走?”
程彥聽到這話,沒有開口,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應慕成,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對視了好一會兒,程彥纔是撥出了一口氣來,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我是在講述事實而已,應慕成,或許我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你又怎麼知道,你在我的想象中是什麼樣子的?”應慕成卻是在聽到了程彥的這句話之後,立馬打斷了他的話,旋即直截了當的開口,說了這句話出來,眼神有些執著的盯著程彥看著。
“可是……”程彥卻依舊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在他剛剛張開自己的嘴巴的那一瞬間,應慕成卻是直接上前了一步,壓在了程彥的身上,直接用自己的嘴把程彥的嘴給堵上了。
下一秒,應慕成抬起了自己的頭來,故作兇惡的看了程彥一眼,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程彥說道,“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下次就沒那麼容易放過你了。”
程彥似乎沒想到應慕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纔是慢慢的嚥了一下喉嚨裡從始至終就不存在的口水,把自己的視線慢慢的轉移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