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戲精表演
想到這裏,楚慕離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那白衣少年的身上,她倒是要聽一聽,這個少年等一會兒,又會胡扯些什麼話來忽悠那丁霸天。
這白衣少年身上所穿服飾,雖然讓楚慕離覺得極為熟悉,但她搜尋了無數遍的記憶,卻從未想起自己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打扮,最後,也只能將對這些修真少年身份的事情暫時放在一邊。
“不吃飯菜的話,要不然,來點酒水?”
丁霸天或許是覺得準備了這麼一大桌豐盛的酒席,但客人卻連筷子都不動一下,有些抹不開面子,於是試探性的問道。
“喝酒傷身,更會令人失去理智,我等一下謹遵師訓,鮮少碰酒的。”
那為首的白衣少年再次拒絕了丁霸天的好意,惹得丁霸天臉上的笑容甚是尷尬。
看到這一幕,躲在草叢之中的楚慕離笑得腸子都要打結了。
雖然在修真界確實有不少門派有禁酒的門規,但大多修真者,還是很愛酒的,雖然聽起來挺有道理,但就喝酒失去理智這件事情,還是要看個人的酒量,酒量不行的人,當然喝了酒就誤事,可若是酒量好的人喝了酒,那結果就不一樣了,一定會更精神,說不定麼,這實力也能超常發揮呢!
很明顯的,這幾個白衣少年就是不想碰這丁家莊的酒菜而已,說的這些,都是藉口。
“這——好吧,好吧!”
丁霸天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訕訕道,然後向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大娘子以及女兒看去,此時這幾位客人對桌上的酒菜,既不吃又不喝的,實在是讓他有些不知該怎麼應對了,他早已是餓得飢腸轆轆的,可客人不吃,他們這主人的開動,未免有些——
“丁莊主,其實你也知道我們幾人來丁家莊的目的,只是想要接走小姐。”
“是要接我去修仙嗎?”
還沒等丁霸天開口接話呢,一邊的丁慧就搶先開了口,激動之下,她臉上橫肉都隨著她這一張嘴巴,抖個不停。
“是——”
那為首的少年纔剛開口說了一個“是”字,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丁慧就起身,噔噔噔的跑到大娘子的身邊,一頭扎進了大娘子的懷中。
“娘,我就是知道我是修仙的好苗子,你看,仙門的人來接我了!”
大娘子見丁慧如此激動,也不禁有些熱淚盈眶,她反手抱住自己女兒壯碩的身子,然後右手在她的後背上拍了拍,哽咽道:“娘知道,娘知道你一直都很優秀,以後啊,到了仙門之後,娘就照顧不了你了,你得好生照料自己,可別委屈自己啊——”
白衣少年無語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母女情深,不忍分別”的戲份,心中嘀咕著,自己這話還沒有說完呢,怎麼她們就這麼篤定自己是要接走這位丁慧小姐呢?
躲在外面的楚慕離看到這一幕,也看傻眼了。
她見過臉皮子厚的人,可沒見過像丁家人這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型別,這丁慧,再怎麼看,也不像是能修仙的型別的,他們這一家子是想修仙想瘋了吧!
如果這幾位白衣少年真的是要來接著誰去修仙的,楚慕離覺得,自己還有點可能,丁慧?算了吧!
想到這裏,楚慕離的心裏一驚,對啊,他們有沒有可能是要來接她的?
她姓楚,而且極有可能生父是修真界楚家的人,而她的這具身體本身就很適合修真功法,這麼一說,倒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這些人到底是哪一世家的人?
但不管這麼說,楚慕離可不想跟著其他的人走,雖然自己一個人浪跡天涯,女兒身多有不便,可比起被人盯著還是有很多便利的。
畢竟,她肯定還是要繼續修煉姜家的咒法的,若是讓發現,她一個“外門”的人居然會姜家的咒法,必定會心生懷疑,在這修真界當中,也不乏奪舍之人,雖說當年自己上的是斷魂臺,但楚驍向來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型別,萬一覺得自己並沒有死的徹底,多方調查,最後讓他察覺自己可能就是姜昕,別說報仇了,就算是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現在為今之計,最重要的還是回到姜家。
只有姜家,纔是自己的庇佑所。
打定了主意的楚慕離也不再猶豫,這裏上演的“好戲”雖然熱鬧,但還是正事要緊,這裏的幾位白衣少年都是修真界的人,不僅是對於氣息的捕捉還是對於外界情況的變化,都是很敏銳的,萬一讓人發現她藏在這裏,可就麻煩了。
還是得找個他們都放鬆警惕的時候,走人為妙!
也就在這個時候,許是那為首的白衣少年終於對於眼前的那對母女的表演,看不下去了,抬手握拳,在唇邊乾咳了一聲。
“咳咳,丁夫人,丁小姐,你們兩位大概是誤會了。”
“誤會?”
聽到白衣少年這話,原本還依偎在大娘子懷中哭個不停的丁慧,那哭聲戛然而止,她從大娘子的懷中探出腦袋,臉上不見任何的淚水。
看到她這副模樣,連帶剛纔開口說的少年在內的其他少年,不禁臉上肌肉一抽。
感情是,這位丁家大小姐剛纔是“乾打雷,不下雨”的啊!
“什麼意思?”
丁慧直起了身子,似乎對於剛纔白衣少年這話極為不滿意,狠狠的一跺腳,她這噸位的跺腳,讓眾人都覺得,地面都為之一顫。
“你們不是來接我的,那是來接誰的,丁家莊,就我一位小姐!”
“慧兒!”
大娘子見丁慧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怕惹惱了眼前這幾位仙門弟子,對著丁慧皺了皺眉頭訓斥了一聲,然後轉向那些白衣少年時,臉上再次堆起了笑容。
與丁慧不同,剛纔她是真的激動的哭了,大娘子抬手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語氣甚為柔和的問道:“幾位仙家,小女兒少不更事,有失禮之處還請諸位見諒,不過剛纔我女兒所言非虛,我們這丁家莊之內,只有我女兒一位小姐,你們若不是來接走我女兒的,又是爲了誰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