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肖玄在聽到肖璟說當時他們在聽完姜昕說只是試一試的時候無語時，他的心裏也是有些無語了。

    那萬人鎖靈陣，是那麼危險的一個存在，雖然在那個時候已經被暫時鎮壓，但是同樣的，一旦鎮壓不住，凶煞之氣外洩，只怕是會招致一個生靈塗炭的結局。這其他的法子，即使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爲了天下安平，或許可以一試，但是這萬人鎖靈陣，實在是太過兇險了，這能用別的東西來實驗，那都不能對這萬人鎖靈陣動心思，拿它來做實驗啊！

    “那位姜昕前輩，還真夠亂來的。”

    儘管肖玄知道那位姜昕，便是楚驍的第一任帝后，而且這暴斃很有可能是因為她另有陰謀所以讓自己招來了一個形神俱滅的結果，但是不管怎麼說，如果當年沒有姜昕，那現在的修真界也不會是如今這般看似安平的模樣，不管她後來做了什麼，這一聲前輩，肖玄還是覺得她承受的起的。

    姜夜歡在聽到肖玄在稱呼姜昕的時候，是用“前輩”來稱呼自己的這位姑婆，心中也是不禁一暖。

    修真界的人都知道，當年的姜家是被其他世家聯手剿滅的，雖然在後來的時候，關於這件事情的內情都是被封鎖住，不讓後人知曉。但是剛從如何被滅這一點，就能想象到，姜家被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而姜家，不是被某一個世家，而是被其他的世家聯手剿滅，光是從這一點，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當年的姜家，是惹了眾怒的。

    而姜夜歡，雖然知道他們姜家是遭受了不白之冤，才落得那樣的一個結局，但是在他的心中，卻一直都有著一些疑問。比如，他們姜家那般厲害，就算是沒了姜昕，但是大家都是使用咒法的，就算是其他世家聯手對姜家出手，也不至於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吧？還有就是，為什麼當年母親，只是告訴他，姜家是被冤枉的，但是最直接的原因，為什麼一直都是不說呢？

    而姜夜歡也很清楚，雖然他明白姜家在當年是承受了不白之冤，才落得一個滿門被滅的結局。但是在其他世人的眼中，他們姜家被滅，既然是被其他世家聯手，那麼就跟當年惹了眾怒的玉家沒什麼區別，都是大奸大惡之徒，畢竟在世人眼裏，道理是站在大多數人的那一面的。而對於這樣的姜家，更是不敢有任何的關係，否則自己也會變成與姜家人一樣的奸邪之輩，能撇清關係的自然是要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又怎麼願意沾惹一點呢？

    而且，現如今在修真界的一些記載當中，並沒有就當年姜家被滅的事情有過多的記錄，甚至在現在的修真界，都沒多少人知道當年還有一個姜家，就像是有人意圖想要抹滅姜家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一般。

    對於想面對瘟疫一般避之不及的修真者，那些知道姜家的人，在姜夜歡看來，在他們提及到姜家的時候，定然是會選擇迎合大多人的心裏，痛恨稱呼姜家的人是歪門邪道，甚至對於姜昕的稱呼，或許也只是用妖女一類的稱呼，但是令姜夜歡想不到的是，肖家看似是一個木訥的古董世家，但是肖玄居然會這麼明道理，管他的姑婆姜昕，以“前輩”來稱呼，這不禁讓姜夜歡在心裏，對肖玄的好感更盛了幾分。

    “確實是夠亂來的。”

    肖璟輕笑一聲迴應著剛纔肖玄的話，而在肖璟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肖玄敏銳的發現，在肖璟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肖玄看得出來，自己叔叔剛纔在眼底浮現出的那一抹笑意是發自內心的，而在這笑意之中，沒有摻雜幸災樂禍，反倒是給肖玄一種很寵溺的感覺。而現在在肖璟眼底出現這抹感情，更是讓肖玄有些很熟悉的感覺，像極了肖璟有時候對楚慕離過分寵溺時候的那個眼神。

    想到這裏，肖玄的心裏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到，楚慕離也是很亂來的一個人，在透過肖璟對那位姜昕的描述當中，她們兩者微微聯想到一起，甚至都能讓肖玄感覺，在楚慕離的身上，有著些許姜昕的影子。而姜昕後來是嫁給了楚家家主楚驍的，而自己的叔叔確實一直都是不近女色，難道說，當年自己的叔叔其實是喜歡姜昕？

    而只所以現在自己叔叔一心想要娶楚慕離，也只是因為當年求而不得，而如今出現了一個帶有姜昕影子的小姑娘，所以他就愛屋及烏，乾脆將當年對姜昕的那種愛慕之情，轉移到了楚慕離的身上？

    肖玄越想越覺得心驚，雖然這種想法看起來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但是這也正好說明了為什麼肖璟一直都強調著非楚慕離不可的那樣的話。

    肖玄忍不住在心裏苦笑一聲，他感覺自己這想象能力，都可以將自己叔叔的愛情史變成一部小說，一定會有很多人爭著想要看的。但與此同時，肖玄也在心裏暗暗希望，這一切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否認肖璟如果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樣，將楚慕離只是看做是姜昕的替身，從而喜歡楚慕離，想要娶她，那這樣對楚慕離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公平。在這世間，誰又會心甘情願的去做另外一個人的影子替身呢？如果是真的，那現在楚慕離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好，可是她如果以後知道了，她又該如何呢？更重要的是，肖玄也能看得出來，現在的楚慕離，好像對自己的叔叔，已經有那方面的意思了。

    肖璟回過了神，當看到肖玄一臉負責的表情看向自己時，他想起自己剛纔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抹笑意，忍不住心裏“咯噔”一聲，暗暗想著自己是不是露出了什麼馬腳。

    在場之人之中，與肖璟相處時間最久的人就是肖玄了。其他人或許看不出肖璟的心裏會在想什麼，但是對於肖玄來說，他自幼就跟在肖璟的身邊長大，雖然不能保證完全能猜中肖璟心中所想，但是對於肖璟所出現的一些不容易讓人察覺到小動作，還是能一眼看得出來的。

    當肖玄看到肖璟的眼神閃了一下之後，就知道現在的肖璟心裏有些亂，肖玄只當是剛纔肖璟看到他看向他時候的表情，因為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所以才露出來的慌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