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成功了？”

    姜夜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年玉家家主製作的萬人鎖靈陣居然會真的成功了，可是，如果說那玉家家主成功了的話，那又為何會最終會被其他世家的人圍剿成功，從而滅族？

    難道說，玉家家主在成功的同時，他們玉家首先被吞噬，從而導致這一切的結束？但是這樣說的話又是說不通的。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當年參與無淵城一戰的人也不會倖免，而這萬人的鎖靈陣，那現在應該很出名纔對，畢竟是天下少見的兇陣，但是現如今的修真界，卻是從未聽過有誰提起過這件事情，這重重的跡象都在說明，這其中還有很關鍵的地方。

    肖璟見姜夜歡與肖玄都是一臉驚訝的模樣，於是就接著說道：“當年玉家家主成功的製造出了萬人鎖靈陣，而我們在那鎖靈陣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影響下，很多人都已經失去了神智，紛紛倒戈，向着自己的同伴們揮起了手中的武器，而在那時候，還能保持神智的人，寥寥無幾，而我就是其中一個。當時我看到大家殺自己人都殺紅了眼睛，雖然有心想要提醒，但是在那個時候，根本不會有人能聽得進去話，而我也已經是精疲力盡的模樣，光是躲避著自己人的誤傷就已經很勉強，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去喚醒那些人的神智。”

    眾人都是安安靜靜的聽著肖璟訴說著當年在無淵城一戰所發生的事情，儘管當年那一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而他們也是沒有親身經歷過那一場浩劫，但是光從肖璟的話中，他們就能想象到，當年無淵城一戰，是有多麼的慘烈。

    雖然大家都很想知道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肖璟還陷入回憶之中，即使心裏再好奇，但是誰也沒有開口催促著肖璟接著往下講，他們只是在安靜的等待著，等肖璟自己接著說下去。

    肖璟此時的眼神有些迷離，在他的唇邊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溫柔的笑。肖璟臉上出現的這抹笑容讓肖玄還有姜夜歡的心中犯起了嘀咕。當年的情況那麼危及，而且還死去了那麼多的人，為何現在的肖璟，在回憶那件事情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肖璟彷彿也是察覺到自己笑得有些不合時宜，於是趕忙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容，接著說道：“其實在當時，我也已經有些絕望了。畢竟我們所面對的不僅僅是玉家，還有這萬人鎖靈陣所形成的怨氣，而眼見一個個人都被那鎖靈陣影響，失去心神，對自己身邊的人揮起了法器，我覺得，我們這一次，算是栽了，而我也很清楚，我們如果失敗，所面臨的是什麼，那就只有死亡。但是，也就在我們那幾個還有自己理智的人，覺得已經絕無生還的希望時，出現了一群人，將整個戰局都扭轉了過來。”

    “這群人是什麼人？”

    這一次開口的人倒不是姜夜歡，而是肖玄。此時的肖玄也已經完全被肖璟所講的這個“故事”給吸引住，不顧自己現如今是肖家家主的身份，而是像一個聽故事的小娃娃一般，等待著說書人將接下來的故事繼續講下去。

    “叔叔，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聽你剛纔的意思，那一次你們前往無淵城去剿滅玉家的時候，你們那些人，已經是諸多世家的精英了。你們這麼多的人都會受那鎖靈陣的影響，可以說是全無還手之力也不足為過，那這突然出現的這群人，真的能改變整個局勢？而他們又是因為什麼原因，不受那鎖靈陣的影響？”

    此時在肖玄的心中寫滿了疑惑，而他也沒有打算忽略自己心中所產生的這些疑問，於是就跟小鋼炮一樣直接問了出來。而在肖玄心中所產生的疑問，也正是姜夜歡與陌如玉心中的疑問，見肖玄先問出來了，他們兩人也很配合的直點頭，表示自己心中也有這樣的疑問。

    肖璟聽到肖玄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他看了一眼姜夜歡。

    其他人不知道肖璟為什麼會看姜夜歡，也就順著肖璟的視線，看了姜夜歡一眼。

    而姜夜歡並未理會肖玄與陌如玉都在看自己，此時他的一雙眼睛睜盯著肖璟看呢，他感覺，迎上肖璟此時看向自己的這個眼神，心中產生了一個無從說起的錯覺，就好像肖璟的這一眼能看到他的內心深處，知曉最大的秘密一般，在肖璟的面前，在肖璟的這個眼神之中，姜夜歡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被肖璟摸得很透徹，毫無秘密可言。

    也就在姜夜歡馬上就要受不了肖璟的這個眼神，想要將自己視線轉向一邊，逃避肖璟的這個眼神之時，肖璟總算是捨得“放過”他了。

    肖璟收回了看向姜夜歡的眼神，接著給眾人解釋道：“我當時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因為看對方身上的服飾，我是從未見過的，更不知道他們是屬於我們修真界的哪一個世家。但是當時在那個情況下，連保命，想要保持自己的神智都是很勉強的一件事情，我哪裏還有閒心去猜測對方是誰呢？當時的我，就生出了兩個想法，一個是對方這是玉家的人，我們死定了。而另一個念頭，則是這些人是來幫我們的，但是隻怕，他們也只是來送死而已。”

    說到這裏，肖璟頓了頓，朝著肖玄擺了擺手。

    肖玄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肖璟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叔叔剛纔說了那麼多的話，早已是口乾舌燥，現在這是想要喝水了緩解一下自己那口乾舌燥的感覺了。

    肖璟的竹苑是沒有下人的，而之前在楚慕離搬來之前，肖璟的竹苑，是一直都只有肖璟自己居住的，想要從這裏見到個下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如今自己的叔叔口渴了，肖玄雖然是肖家家主的身份，那也是得老老實實的去給肖璟倒茶的。

    他不去給自己叔叔倒茶，難道讓不明白肖璟剛纔擺手意思的姜夜歡亦或是陌如玉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