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正是看到了它的過去。”

    楚慕離的臉上帶著笑意回答道，其實她在後來的時候，跟那石碑做深入“溝通”，那塊石碑並非將它的過往經歷完全告訴楚慕離，而楚慕離也只是透過一些自己所看到的畫面，在加上之前對這石碑的瞭解，所以這才這樣說。反正當時發生了什麼只有她自己清楚，那麼就算是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別人可以半信半疑，但是也無法說她是在慌。而這樣說的話，也是能變成一個掩飾她知道那麼多事情一個最好的藉口，總之到時候問起，就說是這石碑告訴她的唄，將所有的問題都甩到了這塊石碑身上，信不信，由你們唄！

    反正，這個時候，不信也得信。畢竟現在在場的人，基本上可以說都是“自己人”，那這個謊，也就更容易圓了。

    “這塊石碑，源自於南海的一個隱世門派。歷經滄海桑田，產生了自己的靈識。但是雖說這萬物有靈，但是這無所謂的靈，我們也無法斷定就一定善，亦或是惡。而一塊石頭能有自己的靈識，這種事情相信你們也是不敢相信的，而現在在你們眼前的這塊石碑，也正是因為有了自己的意識，所以纔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模樣。”

    楚慕離說到這裏的時候，手是指向那塊石碑的。在說完這話之後，她接著解釋道：“不管這件事情，是多麼的匪夷所思，但是現在我們也是親眼所見。我們在見識到了之後，纔會詳細，那麼那些沒有見識到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的。而在百餘年前，這塊石碑便已經現世，只是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覺得這塊石碑會擁有自己的靈識，所以也無人引導這塊石頭所產生的靈識向善。而這樣說吧，這世間，雖然存在著天地靈氣，但是隻要有人存在，這人心之中，終究是會產生怨氣，魔氣。這石碑所產生的靈識，最初的時候，自然是沒有任何歪唸的，它不像我們人，能有完整的意識，能夠區分出那些靈氣之中，哪些是我們所能利用的，哪些是要我們摒棄的，對於它而言，只要是能吸收的東西，管他是靈氣還是怨氣，那吸收了便是，靈氣稀少，但是這怨氣，卻是多之又多，正如我剛纔所言，怨氣生自人心，只要有人，心中有一絲的不快，那這怨氣，便會隨之產生。你們說說看，讓一個不知善惡的石頭，來區分這靈氣還是怨氣，從而知道哪些是自己該吸收的，哪些是不該吸收的，切合實際嗎？”

    楚慕離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在說完之後，她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看向眾人，彷彿是在等眾人的答案。

    肖玄與陌如玉都在思索剛纔楚慕離所說的這些話的真實度，一時也就沒有迴應剛纔楚慕離問的這個問題，而肖璟的一顆心都系在楚慕離的身上，牽掛著她的身體情況，哪裏會管楚慕離在解釋什麼，反正對於肖璟而言，不管楚慕離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也就麼有什麼決定值得推敲的地方，只要選擇盲目相信就是了。

    姜夜歡看看肖玄，又看看陌如玉，見大家都是一副沉默的樣子，而楚慕離在說了這麼之後，別說迴應了，就算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或許是覺得這樣會讓楚慕離很尷尬，於是姜夜歡就很配合的就剛纔楚慕離的這番話，問出了一個他自以為很有深度的問題。

    “姑姑，可是為什麼有些器靈，卻是正派無比，在它們的身上，並無任何的邪氣呢？同時也有很多製成法器的材料，也都是靈氣充盈，像這類邪氣的器材，雖然也有，但是卻不多見。既然這塊石碑是有自己的靈識了，就算是一開始，就像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般分不清善惡好壞，但是久而久之，這吸收的怨氣多了，自然是越發得被那邪氣所影響，而且這麼多年過去，難道它心中的靈識還是跟混沌未開一樣，分不清好壞？在我看來，吸食他人鮮血來壯大自己，就算是在自己分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情況下，那都不是做出這等事的一個藉口。”

    姜夜歡說到這裏的時候，這情緒是想得愈發激昂起來，像是還不滿足自己剛纔說了這麼的反駁的話，又加了一句道：“說不定，這石碑所產生的靈識，早已受那邪氣的影響，一心向惡了呢？而且，我覺得他們前些日子吸食李大叔李大嬸他們這些善良的村民的鮮血，就是它一心向惡的表現！”

    “說得好！”

    姜夜歡的話音剛落，一邊的陌如玉就開始起鬨鼓掌道，甚是配合剛纔姜夜歡的這番義正言辭的發言。

    其實對於陌如玉而言，他纔不管這塊石碑的好與壞，只要沒有影響到他，那就算是這塊石碑害死過無數的人，那都是與他無關的。他之所以配合着姜夜歡的話而鼓掌，一方面覺得姜夜歡的這個反駁的話，確實是說的精彩，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剛纔被姜夜歡這番話反駁的物件是楚慕離，他聽了心裏舒坦。

    楚慕離聽完姜夜歡的這番話之後，臉上依舊是帶著笑容看著姜夜歡，似乎並沒有因為姜夜歡反駁自己剛纔的話而心中惱火，但是當她聽到陌如玉鼓掌叫好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向陌如玉，白了一眼道：“小陌，你還真是聒噪。”

    不給陌如玉反駁的機會，在說完這話之後，楚慕離便直接接著姜夜歡剛纔說的那番反駁的話接著解釋道：“夜歡，你剛纔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遺漏了很關鍵的兩點。”

    “哪兩點？”

    看著姜夜歡一心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表情，楚慕離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們在往往形容一個人不開竅的時候，會用榆木腦袋或者是石頭來形容，你什麼時候見過石頭能來開竅的？即使這塊石碑產生了自己的靈識，但是在本質上，他還是一塊石頭而已，你當真以為，一塊石頭，能有多好用的腦子啊？”

    “姑姑，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姜夜歡在聽完楚慕離這番話之後，不由得一臉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回答道。在說完這話之後，他正想開口詢問自己遺漏的另外一點時，卻聽到了一個清脆的，像是孩童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有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