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有救了
經過幾天的療養,葉涼潯兄妹的傷勢已無大礙,只是被剖的雙眼成了葉涼潯兄妹的心病。
他們雖然表面看上去無所謂,但是商離歌看得出來,他們心裏不舒服。
每當這個時候商離歌都會給自己找點事情來轉轉註意力。
這幾天商離歌翻閱了不少古籍,資源豐富,讓她學到了很多東西。
在這期間,商離歌再沒見到過那個男人的影子。
問了很多人,然而卻無人知曉。
這日,商離歌看過葉涼潯兄妹後,照舊前往藏書閣看書。
三天內她已經將藏書閣前兩層的書籍看得差不多了。
現在只剩下最頂層沒看。
商離歌提著裙襬一步一步上樓。
這一層的擺設雖然同樓下的兩層差不多,但是所收藏的書籍卻大不相同。
商離歌穿梭在書架間,她本打算找幾本有關醫學方面的古籍來看。
但是卻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卷軸。
她好奇的開啟一看,不由一喜,古籍上面記載著一種移植之術,看到著,她眼眸一亮。
葉涼潯的眼睛有救了。
只要得到人魚的眼淚凝成的月玉珠,將其磨成粉入藥便可以將其他人的眼睛移植給葉涼潯,這樣就不會出現排斥的現象了。
此刻,商離歌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上次潛入歐陽齊衡府中的時候曾無意間看到一份名單,上面寫的是一部分官員們準備今年給皇太后祝壽的禮單。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其中一位官員送的壽禮當中就有月玉珠。
人魚是很罕見的物種,所以導致月玉珠也十分珍貴。
如果她想要得到這月玉珠就只好得到進宮面聖的資格,這樣她纔能有機會接觸到月玉珠。
原本她是沒什麼興趣爭取進宮的名額,但是現在她有了一個非爭取不可的理由。
沒有多想,她便很快來到葉涼潯兄妹住的地方。
並告訴他們已經找到醫治眼睛的辦法了,只是要等到她進宮參加完皇太后壽辰之後。
開始葉涼潯兄妹還以為只是商離歌安慰她說詞。
可是後來他們看商離歌那信心十足的樣子,便漸漸相信了。
當天,商離歌留給葉涼潯兄妹換了藥後,她們就回家。
而且她也到時見該回帝京學院了。
只是如果不跟救她們的人打聲招呼就走,她總覺得不太好。
她正側躺在軟榻之上想著事情,這時門口進來一個暗衛。
“姑娘,這是我家主子讓屬下交給您的東西。”
那男人給她的東西?
此時商離歌一身素衣白衫,只留一個背影,引人無限遐想。
聽見聲音後,她並沒有轉身,只是慵懶揚了一下手,嗓音淡淡道,“放著吧!”
“是,姑娘,東西給您放在桌子上了,屬下告退!”
說完,暗衛行了一禮後倒退幾步轉身正要出門之時又被商離歌叫住,“等等!”
暗衛聞聲停下腳步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商離歌起身漫不經心的問,“你家主子呢?”
商離歌轉身的那一刻,暗衛微微一愣,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氣質這麼好的女人。
不過,很快他便從驚豔中回神,“回姑娘的話,主子在後山竹林。”
商離歌懶懶抬眸,想了想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待暗衛退出房門後,商離歌這才緩緩下榻,走至桌前拿起那個精緻的紫檀雕花盒子。
這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那男人消失數日,一回來便送給她東西。
這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商離歌帶著疑惑的心情開啟盒子。
然而,下一刻她就愣住了。
商離歌睜大了眼眸看著盒子裏的東西,已經震驚得無法言語。
難道溟淵消失這三天就是去給她找這個東西。
小心的收起盒子,便離開住處,徑直朝後山走去。
看來是時候找他好好談一談了。
出了房門後商離歌一路打聽,穿過廚房,從後院的小門出去,順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一路前行。
不久就來到了後山竹林。
竹林內,一排排翠綠的竹子像哨兵一樣挺立在那,威武極了。
那些翠竹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都往一邊長,層層疊疊,整整齊齊。
陽光猶如利劍一般穿過竹葉空隙照下來,隨著竹葉在風中搖擺。
行至竹林深處,便看到一個小木屋。
屋前小溪流淌,風車轉動澆灌著花田。
走近後更是花香撲鼻。
“叩叩叩”
敲了幾下門,無人迴應,商離歌便直接推門而入。
屋內物品排放整齊,可見屋主是一個喜好乾淨的人。
木屋不大一眼便可看見所有,邁步走進去,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蹤影。
人呢?
不是說來了這裏麼?
屋裏屋外又巡視了一圈後還是未果。
正疑惑間,便聽到不遠處的草叢有異動。
商離歌提高警覺,彎身從地上撿起一根細長的竹節,小心翼翼的過去檢視。
輕輕撥開草叢,當看到那裏躺著一具乾癟的身軀時,商離歌先是嚇了一跳。
這,這是什麼?
當她看到那具乾癟的身軀上穿戴的衣物後,立刻反應過來,難道這人就是救了她的那個人?
意識到這點,商離歌連忙扔掉手中的竹子大步上前,蹲在男人身旁搖晃著他的身體道,“喂,醒醒!”
見躺著的人沒有反應,商離歌連忙撩起男人的衣袖準備把脈。
然而當翻開衣袖露出皮包骨一樣的手腕時,商離歌心頭一驚。
這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緩緩的伸手搭在骨瘦如柴的手腕上試了試脈搏。
一個光滑白皙,一個枯黃乾癟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躺在地上的男人此刻的脈搏微弱,好像隨時都會停止一樣。
脈搏的跳動同時也牽動著商離歌的心。
試探完脈搏後,她又趴在他的胸口聽心跳,慢而無力虛弱至極。
怎麼辦?
她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病症,看起來他像是被人抽乾了精血一樣,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他肯定就會活不長時間了。
要怎麼做才能救他?
商離歌有些急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帝無殤,若是假的那還好,但一想到對方可能是真的帝無殤,她的心裏就非常擔心。
這時,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既然他是被人吸乾了精血,那如果她用自己的精血來救人,不知是否有效。
想到這商離歌立刻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一隻手捏住男人乾癟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然後將割破的手腕送到男人的唇邊。
猩紅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流淌著。
商離歌毫不在意,此刻她的一顆心都系在男人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帝無殤,但是你給我聽好了,千萬不可以有事,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報呢!所以你不能有事,你聽見了嗎?”商離歌對著昏迷的人警告道,“你若是敢就這麼死了,信不信你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即使知道男人此刻什麼也聽不到,但是她還是不停的說話,希望可以喚醒沉睡的男人。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鮮血不斷地流失,彷彿快要流乾了一樣。
商離歌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軟弱無力,唇上也毫無血色。
但是她仍然不放棄,勉強支撐著虛脫的身體,還在給男人喂血。
其實她並不確定自己這麼做到底有沒有效果,但是隻要是有一點希望,她就會盡最大努力去做。
她就是這樣倔強的一個人,有恩必報。
由於失血過多,商離歌的視線開始逐漸模糊,大腦也開始混沌不清。
現在她只是憑藉着一股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堅持住,不能睡,她還要救人!
“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商離歌終是因為失血過多,倒頭昏過去。
昏迷前她滿腦袋裏想的,心裏擔心的,嘴裏念得全部都是救人。
清風徐來,吹的竹葉沙沙作響。
斑斑駁駁的光影,透過竹葉的縫隙撒在草叢裏交織在一起的兩具身體上。
就見其中一具身體由原本的枯瘦如柴,慢慢變得水潤飽滿,片刻之後,變成一個絕世美男子的形象。
這時,一直昏迷的男人終於轉醒,光影閃耀,他微微蹩眉,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商離歌。
本該晶瑩如玉的面龐此刻卻毫無血色,慘白的嚇人。
她還保持著昏迷前的動作,染血的手腕搭在男人唇邊,此時血漬已經乾涸凝固。
是她救了他?
意識到這點後,再看到商離歌手腕上血淋淋的傷口時,心裏咯噔一下。
這該死的女人,怎麼這麼傻?
連忙起身抱起柔若無骨的商離歌行至小木屋。
大步走近屋內,輕輕的將懷裏的小人兒安放在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好。
然後出門打水,回來替她清理傷口,看著手中染血的帕子,男人心疼不已。
甩手將帕子扔進水盆中,又從空間內取出療傷聖藥,為商離歌塗抹之後,細心的為她包紮,他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溫柔,生怕重一點都會弄疼她。
等到包紮好他才稍微鬆口氣。
想他堂堂一代魔尊,何時伺候過別人。
然而現在他卻做的如此順手。
溟淵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每次遇到這個女人的事情,他都會變得很奇怪,情不自禁的就是想要對她好。
輕輕挽起商離歌冰涼的小手,柔情似水的看著床上氣若游絲的少女。
原本白皙素淨的臉龐,此刻看上去卻毫無生氣。
她的面色慘白如紙,長長濃密的睫毛輕顫,遮住了往日靈動的眸子,
溟淵內心百感交集,擔心,焦慮,不安這些都是他曾經不會出現的情緒。
月上梢頭。
小木屋內,燭影閃爍,木質床上的人兒指尖稍動。
商離歌被手腕上的刺痛驚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清澈水亮的眼眸轉動,當看清周圍的事物後,她勉強撐起身子。
“這裏是……”
商離歌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
此刻,商離歌的身體仍然綿軟無力,大腦混混沌沌。
這裏是哪裏?
她怎麼會在這?
環顧四周,只覺這裏熟悉又陌生。
揉著太陽穴仔細想了想,終於記起這是後山竹林裡的小木屋。
想到這她突然想到什麼。
帝無殤!
她記得之前在竹林遇到一個被吸乾精血的男人,她還割腕放血為他療傷。
然後……
然後她就暈過去了。
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抬手看了看手腕處的傷,已經被人精心處理過了。
會是誰呢?
正想著,就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邁步走了進來。
她手裏端著托盤,看見床上的人後,立即笑說道,“姑娘,你醒了!”
商離歌坐直身子說道,“你是誰?”
“回姑娘的話,奴婢名喚連心。”
“你家主子呢?他怎麼樣了!”
商離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現在這是商離歌最擔心的事情。
見此,連心連忙說明,“姑娘,彆着急,主子他沒事!”
商離歌停下動作,“那他人呢!”
“主子還有事情沒有忙完,他說等忙完了就會過來。”說著連心行至床前,將托盤置於矮凳之上,端起瓷碗又繼續道,“主子交代若是姑娘醒來,讓奴婢一定看著您將這碗粥喝掉”
商離歌看著連心手裏端著的瓷碗問道,“這是什麼?”
連心笑眯眯的說道,“這是枸杞紅棗粥啊!而且還是主子親自下廚熬製的呢!姑娘可真是好福氣。”
商離歌聞言微愣,“這是他親手熬的粥?”
連心將粥碗送上前道,“對呀!這可是我親眼目睹的,不只是我,好多人都看見了。大家還在猜呢,到底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竟能讓主子親自下廚。”
要知道他們的主子,可是從來不近女色,出了名的禁慾高冷。
如今卻為眼前的姑娘親自下廚她們不知道多羨慕呢!
商離歌接過粥碗,拿起湯匙輕輕舀了一勺送到嘴裏細細品味。
甜蜜的味道從舌尖一路流淌到心尖。
一碗粥吃完,商離歌覺得幸福像是掉進蜜罐裡一樣。
等連心收拾完離開後,商離歌再次陷入甜蜜的夢鄉。
第二天,日出東方。
陽光透過窗櫺照進來,床上睡的正香的商離歌,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脖頸處熱熱癢癢的,下意識的抓了抓,然後懶懶的翻了一下身。
掌心下是一片光滑細膩的觸感,她無意識的抓了一把,好結實。
這時,她又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正在漸漸貼過來,接著耳畔就響起一道邪魅入骨的聲音,“摸夠了嗎?”
簡單的四個字,在商離歌聽來彷彿魔音入耳,身體一個激靈彈坐起來。
接著她就看到帝無殤那張帶俊臉。
他身穿裏衣,胸前的衣襟大開,露出大片精壯結實的性感胸膛。
看得直叫人流口水。
“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商離歌攏了攏身前的衣襟質問道。
溟淵側過身子,曲臂單手撐頭,冷哼道,“這是本尊的床!”
“……”
經男人一提醒,商離歌四處看了一圈,這纔想起來昨天她根本就沒回去。
溟淵起身懶洋洋的說道,“想起來了?”
昨晚他只是過來看看她的傷勢,誰知這女人竟然像八爪魚一樣黏住他,怎麼扒都扒不開。
不僅如此,她睡覺還不老實,總是對他動手動腳的,害得他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商離歌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分明就是跟帝無殤一樣的俊顏,但是氣質卻差很多。
她總感覺面前的人並不是帝無殤,一想到對方可能不是她想的人,她就下意識想要遠離他。
不想追究她們怎麼會睡到一張床上的,反正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沒有那方面的異樣感覺,於是也就不再那麼多,掀開被子就準備穿鞋下床。
溟淵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去哪?”
“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溟淵皺眉道,她手腕上的傷還沒好,不好好躺著休息,還要起來到處亂跑。
商離歌想要甩開他的大手,“當然是回家。”
她急著回去準備進宮的事情,只有得到了月玉珠葉涼潯才能重新恢復光明。
溟淵霸道拒絕,“不行。”
她失血過多身子還沒調理好呢!
不適合周居勞頓。
商離歌挑眉,“你憑什麼命令我?”她不知道對方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纔會阻止她。
“就憑我是……”說到這溟淵頓住了,因為現在他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面對她。
“就憑你是什麼?”商離歌眯眼逼問。
她想聽他自己說出身份。
她滿心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然而他接下來說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到她身上,將她的一腔熱血全部澆熄。
“就憑本宮是太子殿下。”現在還不是他表明身份的時候。
聽到這話商離歌很失望,但還是一針見血的直戳要害,“你剛纔不是稱自己本尊?”
“……”溟淵沉默。
他實在太大意了,竟然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他不說話,商離歌也沒有繼續逼問,只是穿好鞋襪下床。
“太子殿下多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民女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因此不便奉陪,我們就此別過吧!”
她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悲。
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是誰,她在乎的是另外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說完,她走了出去。
溟淵想要去追,但是才一邁開腿,他就停下了腳步,他何必再去管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外面不知何時天空早已烏雲滿布,黑壓壓的雲朵壓的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分明前一刻還是大晴天,現在卻黑雲蓋頂。
轟隆隆
天空悶雷聲聲,震耳欲聾,下一刻豆大的雨點滴答滴答落下。
眼見小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劃過臉龐。
商離歌急著趕回住處找葉涼潯兄妹,一時不察突然腳下一滑,跌倒在水坑裏,手腕處的傷口再次爆開,鮮血混著雨水順著指尖流淌滴下。
商離歌強撐著站起來,又走了不知多久。
本就受傷的身子終究承受不住這樣的折騰,最後身體一歪便倒在了水坑裏,濺起滴滴水花。
另一邊,商離歌跑出去沒多久,溟淵就坐不住了。
正想追出去,就發現天空突然變色,頃刻間,便大雨臨盆。
溟淵見此,臉一下子就黑了,擔心她身上的傷,所以連忙發動所有人都出去找。
最後還是溟淵自己在一片泥濘中找到昏迷不醒的商離歌。
看到這樣的她,那種心疼不已的感覺又出現了。
沒有多想,他便衝過去一把抱起她瘦弱的身子。
他才一抬起她的身子,她受傷的那條手臂無力的滑落,鮮血染紅了地上水坑。
刺目的紅惹得溟淵目眥盡裂,周身釋放無盡的憤怒,靈壓暴增,震得竹子齊齊應聲斷裂倒地。
當天夜裏。
“水,水……”
睡夢中商離歌喃喃細語,即使是細弱蚊蟲的聲音,也驚動了一直默默守候在身邊的人。
一聽見她要水喝,高大的身軀立刻起身去倒水。
喂她喝過水後,見她再無動靜。
於是,輕輕替她拉高的被沿,再次靜靜地守在一旁。
當商離歌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
睜開眼睛見到的人就是葉涼許,此時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當她見到商離歌醒來的時候,臉上瞬間爬滿喜悅,並對商離歌噓寒問暖。
從葉涼許口中得知她昏倒後的事情,不想與那人有過多的糾纏,所以帶著葉涼潯兄妹連夜啟程回帝京。
溟淵看到商離歌和葉涼潯她們出了分舵才悄悄從大門後出來。
眸色幽深的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
商離歌昏迷的時候他一直守在旁邊,直到感覺她要醒來才換做葉涼許。
直到商離歌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溟淵才淡然轉身,冷冷吩咐,“去,跟上!不能讓她們有任何閃失,否則提頭來見。”
周圍隱蔽之處一陣騷動之後又歸於平靜。
商離歌和葉涼潯用了兩天的時間纔回到帝京學院。
這一路走來都風平浪靜,只是偶爾遇到一些沒錢治病的人,她便好心搭救了一番,所以才耽誤了一點時間。
這幾天她刻意不去想溟淵的事情,但是心情依舊很不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