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暴雨(9)
看著悟空,魏純在這幾秒鐘內想到了很多很多,全部都是她過去照顧悟空的種種場景。雖然悟空現在並沒有長大多少,但是她感覺悟空的變化非常大,而最主要的毫無疑問還是跟鄧仕龍這段沒有句號的感情。
“它長大了不少。”
“恩,是啊。悟空,走了!走了!”
“汪汪!汪!”
在被鄧仕龍強行拽著牽引繩,悟空纔不解地離開了魏純身邊。鄧仕龍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拉著悟空便匆匆跑開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和悟空轉身離開之後,魏純卻是接著打噴嚏的功夫,偷偷擦了擦眼淚。
她對不起他。
他也還愛她。霏霏的到來就是在這個年後,由於喀得哨所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團部決定再派一條軍犬前來服役。而也就是在鄧仕龍成為中士的第二年,霏霏和雷狼的結晶便出生了,那便是鄧仕龍親手養大的大花和牛牛。
鄧仕龍在軍犬技能大賽上的記錄成績,便是他和牛牛一併打破的。雖然他和雷狼的感情很深,但是鄧仕龍對每條任期內的軍犬態度都是不同的。
比如小虎,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條軍犬,也是小虎的捨身營救,才讓他終於認可了訓導員的身份。雷狼是他“重生”之後的第一條軍犬,正是雷狼一次次出色的表現,讓他們在任務中少剩了很多事情。而大花和牛牛,則是鄧仕龍第一次親手把幼犬照顧長大,即便雷狼和霏霏被調往了內地城市,但大花和牛牛仍然會代替這它們倆那份一併戰鬥!
在這林海雪原待的越久,鄧仕龍就越不想走,原本他是和雷狼一塊坐在白樺樹下看風景的,後來變成了雷狼和霏霏陪著他,再到現在是大花和牛牛陪著他。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傳承,潘龍曾經說的話,隨著他的閱歷增長也理解的愈發深刻。
這片銀色的海洋,真的是印在了他的骨子裏,刻在了他的心坎上!
“曉芙,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完啊。”
“學完?那你先上四年醫學院再說吧!”
今天鄧仕龍帶著大花來衛生站打針,而王曉芙也早就升職成爲了主任醫師。他總是想把王曉芙的那一套醫術學個乾淨,可是每次來衛生站,王曉芙都有新的方法去治療軍犬,讓鄧仕龍也是感慨醫學的偉大。
“大花,乖,不疼的啊。”王曉芙揉揉大花的脖子,疫苗便迅速地差進了肉裡,隨後瞥了一眼鄧仕龍說道:“好了,明年再來吧!”
成犬的狂犬疫苗都是每年需要重新接種,所以王曉芙在調侃似的說“明年再來”。
鄧仕龍憨憨地笑了兩聲,隨即拍拍大花的頭,裝作大花似的說道:“我不要,我下個星期還要來,還、要、來!”
王曉芙收起棉棒和酒精,開心地問道:“怎麼樣啊,那醃蘿蔔好吃嗎?”
“好吃,這次的是真好吃!要不是我護的好,肯定被那群王八蛋給搶了!”
“那下次我多做點,你給他們分分,省的背後說我閒話!”
“哈哈哈。”鄧仕龍握著大花的爪子,又裝作大花的聲音說道:“誰敢說我家曉芙姐姐,我就咬誰!哇嗷!”
“你噁心死了!還‘曉芙姐姐’,我都快要吐了。”
“你、你還別說,我剛說出來這一瞬間,我也要吐了!哈哈哈。”
鄧仕龍和王曉芙的關係愈發的曖昧,兩個人之間的感覺也微妙了起來。他們兩個都是那種願意爲了銀海雪原而獻出一生的人,所以話題非常投機,久而久之,別人也都預設他們兩個人是在一起了,雖然他們兩個從來沒有公開過。
“你別耍無賴了,趕緊回去吧,今天是你值班吧?”
鄧仕龍收起了笑容,繫好大花的牽引繩說道:“對,今天要‘大排’,我和牛牛去。”
“大排”,是喀得哨所每週都要進行的大範圍巡邏,除了過年給“界碑”上漆之外,就是隻有“大排”的巡邏人員纔會到達“紅石溝”。今天“大排”的領隊,便是鄧仕龍。
“小心點啊你。”王曉芙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有啥小心的,沒事,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啊?”
“呦呵。”王曉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原來你還知道,都‘這麼多年’了啊?”
聽著王曉芙的語氣有點怪,鄧仕龍不懂裝懂地應道:“哈哈,是啊,都‘這麼多年’了。”
“哼,你少給我來這套。”
“我、我來哪套了?”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下個星期我給你多弄點蘿蔔!”
見王曉芙並沒有起身的意思,鄧仕龍便問道:“你今天不送大花啊?”
其實鄧仕龍的意思哪裏是要送大花,分明是想問“你今天為什麼不送我”,王曉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今天的她的確很忙,連隊那邊送來了兩隻病犬剛醒,正需要她去檢查呢。
“今天不送了,這兩步路能累死你是嗎!”
“累不死、累不死。”
“哼。”王曉芙拍了拍旁邊的病例,“連隊的幾隻軍犬等著我過去呢,你們回去路上慢點。”
既然王曉芙都這麼說了,鄧仕龍便也不再磨嘰什麼,畢竟工作的事情要遠大於“兒女私情”,所以牽著大花便和王曉芙在過道里告別了。
而此時的王曉芙哪裏會知道,這竟然是她最後一次看到大花!
同一時間,在喀得哨所南下約20公里處,兩輛破舊的轎車卻是在匆忙背上,轎車內的人還不斷回頭看後面的路,似乎是擔心有什麼人跟著似的。
“老大!沒、沒跟上!”後排的光頭大聲喊道。
而坐在副駕駛的這名中年男子,便是另鄧仕龍心碎在這片林海雪原的——房東“東哥”。
“東哥”滋著牙縫,從後視鏡裡看著轎車的尾氣,低聲說道:“不是沒跟上,是他們不跟了。”
“不跟了?為、為啥?”
晃了晃手裏的翻蓋手機,“東哥”冷笑道:“他們準備調軍區來圍咱們,所以只是把路‘鎖’了,咱們最終只會成為甕裡的王八!”
“啊?調軍區?那、那怎麼辦吶?”
這時候的駕駛員卻有點聽不下去了,便回頭罵了一句:“別尼瑪嗶嗶了!讓老大休息會兒!”
但“東哥”卻擺了擺手,此時胸有成竹地說道:“放心吧,他們幹不過咱們!”
“幹不過咱們?怎麼可能?老大,咱們弄不過‘丘八’啊!”
“你他媽的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東哥”不喜歡光頭的言論,這時也是有點不悅地罵道:“聽我的就行了,別的不要多說,知道嗎?”
“是,老大!明白了!”
“東哥”之所以不怕解放軍的包圍,就是因為他在警局內部已經插進去了一顆“釘子”,如果在關鍵時刻這顆釘子能發揮出一丟丟的作用,對於他來說,就是逃跑的生機!
雖然警方的確是沒有繼續追下去,但警方也沒閒著,而是正向“東哥”所說,他們已經像北上的連隊求援了。基本到了這個地界,只要警方佈置好南下的主路封鎖線,犯罪嫌疑人就絕對不可能越境逃跑,畢竟他們再往北走,就是各大哨所哨卡的層層堵截!
然而在這個時候,副局長在和連隊通話的時候,卻出現了關於“東哥”情報上的重大失誤。
“武器?沒有!沒有武器!這夥人沒有武器!一群嘍嘍!大概八人,估計會比較分散!”
副局長手中的情報就是來自於“東哥”掩埋的那枚“釘子”,原本基層報告中的“攜有武器”字樣,已經全被他改成了“沒有武器”!雖然這樣是冒著極大風險的,但是手寫報告這種事,根本沒有辦法去深查,他有很多方法可以避開嫌疑。
連隊收到警方的通報之後,立刻安排人員開始對南側“防風帶”進行圍捕,而此時喀得哨所只是收到了“待命”的通知,畢竟嫌疑人並不在他們這個方向。按情報來看的話,他們至少距離喀得又30多公里,所以根本輪不著喀得出動。
鄧仕龍回來的時候,指導員只是提了一句“待命”,便沒有太當回事,而是繼續讓鄧仕龍他們去“大排”。畢竟在哨所工作,“待命”的情況時有發生,而且目前為止沒有出現過情報錯誤這個情況,所以戰士們從上至下,不管是指導員、還是鄧仕虎,都沒有覺得這次的“待命”會是什麼大情況。
直到鄧仕龍負責“大排”的五人離開了一個小時之後,喀得哨所才收到了連隊發來的緊急通報。當時指導員正在給基層幹部們開會,還是正在訓練的時任排長李翔接到的臉部電話。
“喂,喀得。嗯?連長?您好!我是李翔!對,對……什麼?您是說犯罪嫌疑人在我們附近?是剛纔‘待命’的那個任務嗎?哦!您說……什麼!情報、情報有差池?好,好好!明白!我們立刻安排!”
掛了打電話的李翔哪還顧得著什麼訓練,他一路跑到會議室,甚至於連門都沒敲、就一把撞開了會議室的門,“老蔡!出事了!”鄧仕龍接到搜捕命令的時候,已經走到了上次小虎救他的那片區域,雖然早就已經釋然了,但看到那棵做夢都會出現的白樺樹,他還是心中感慨萬千。
“班長,所裡的電話!”
“電話?”鄧仕龍伸伸手,接過電話後應道:“鄧仕龍報道!”
李翔的聲音直接從話筒那邊吼了出來,沒有半點停留:“仕龍!現在的方位是多少!立刻彙報!”
“老、老大?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問你你現在的方位!”
“哦,方位、方位,小孫,咱們的座標?快告訴我,排長要!”
“班長,096·66·05!”
鄧仕龍點點頭,立即彙報道:“老大,我們的座標是096·66·05!”
現在鄧仕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能聽到話筒那邊不斷翻紙的喧鬧聲,明顯是有什麼緊急情況。大約過了五秒鐘之後,李翔繼續喊道:“仕龍!現在出現了緊急情況!”
“緊急情況?什麼緊急情況?”
“在你正南方三到五公里處,有一夥嫌疑人,差不多8-10人!”
“什麼!”以往的圍捕行動都是在哨所直接安排的,鄧仕龍從來沒有在外“大排”的時候接到臨時任務,而且李翔說敵人距離他們很有可能只剩下三公里,這就說明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三公里?這麼近?怎麼這次這麼急?”
“這些回來再說!你立刻安排抓捕行動!沱領哨所那邊我等下就通知,會有人去支援你的!對了,何彪已經帶著大花從後面包過去了!”
“什麼?何彪帶著大花?可是今天大花剛接完了種,它沒精神啊!”
“現在顧不著那些了!你是距離敵人最近的小隊,務必將他們抵擋在‘外沙帶’!不要讓他們進入越境區!知道嗎?”
“是!老大!完全明白!對了老大,他們有武器嗎?”
“沒有,不過別大意!果斷點立即逮捕!”
“明白,放心吧!嘿嘿!”
雖然鄧仕龍嘴上這麼說,但身為上士的他見過陣仗多了去了,敵人既然沒有武器,那根本就不足為懼!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如果情報出現了問題怎麼辦,所以在他掛了電話之後,還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排長讓彪子帶著大花支援咱們來了,沱領那邊應該也有人要過來,哎,大花剛打完針,根本不能活動,排長真的是小題大做!”
“班長,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鄧仕龍往南指了指,輕蔑地笑道:“那邊過來了八、九個憨貨,咱們奉命去包圍。”
“啊?現在?多遠啊?”
“三到五公里之間。”
“這麼短?”訊號員小孫十分詫異,“怎麼這次這麼急?都這麼近了才發現?不可能啊。”
“管他呢,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繼續巡邏!”鄧仕龍此時下了一個讓他後悔半輩子的命令,“林林,大嘴,你倆去看看,如果有必要可以開槍,但一定要打腿!我們繼續巡邏,有問題就對講機呼叫!”
“是!龍哥!”
“你倆放心吧,彪子到了訊號範圍之後肯定會呼叫我們,你讓他派幾個人支援你們,但一定讓大花來找我,知道嗎?”
“明白,龍哥。”
“好了,你們去吧!我們繼續巡邏!”
林林和大嘴都是下士,鄧仕龍之所以安排他們兩個人去圍捕,就是相信他們兩個人的經驗和能力。話說回來,假如敵人真的沒有火器,那麼林林和大嘴制服八名犯罪嫌疑人絕對綽綽有餘!但是,敵人不單單人手一把手槍,在“東哥”的腰間,更是彆着一枚手雷!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林林和大嘴對上“東哥”,絕對是有去無回!
灤市刑警大隊·技術偵查科會議室。
趙平身為技偵科科長,坐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五年有餘了,他辦事雷厲風行,為人果敢歷練,身受手底下的那幫幹警們愛戴。這次的會議除了他們技偵科的幹部們之外,執行科、政治處、市局秘書辦都有負責人蔘加,為的就是給邊防那邊提供更加確切有效的情報。
爲了避免自己篡改口供的事情便被披露,所以平時比較沉默的趙平,這次竟然說的頭頭是道,不斷將大家的調查方向往另外一個方向引。
“綜上所述,這兩輛三菱越野車絕對不會開太久,我仍然認為嫌疑人在沱領哨所方向。”
秘書部的領導看著幻燈片上的現有證據,對此卻不大感冒,“這個方向太單一了,形不成證據鏈,市局這邊還是希望你們能從源頭開始挖,現有的材料有什麼。”
趙平點點頭,故作鎮定地解釋道:“可現有證據沒有有效的了,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就這麼多,只能從載具上著手挖掘新線索。”
但這時候他們技偵科的一名隊長卻突然隔著座位提醒道:“趙科,有、還有呢!那個!你沒說‘那個’!”
這隊長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趙平根本不能裝作沒聽到,他在心裏氣地罵了一萬遍娘,隨即裝樣子說道:“哦對了,還有一條模稜兩可的線索,是基層幹警之前的口供,但這份口供漏洞太多,主觀傾向太嚴重,我們採納的並不多。”
可秘書辦的領導似乎並不在意,而是接著這個話題說道:“這應該是證據鏈的第一環,你說說看吧,能不能延伸到目前的輪胎印?”
“好的,沒問題。”
隨後趙平便開始避重就輕,把口供中不重要的部分狠狠闡述了一遍,故意對“擁有火器”一事避而不談。原本趙平的行為舉動沒有什麼不正常,執行大隊的領導便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口供這塊沒做證據鏈的PPT?”
但趙平急地都快火燒眉毛了,在大隊長提出這個問題之後,他的表現纔有點怪異了起來。
“來、來不及了,次要證據,不提也罷。”
要知道,以大隊長對趙平的認識,他是一個連芝麻粒大小的證據都不會放過的人,可是這次竟然會說“次要證據、不提也罷”,這絕對不像是趙平的作風。而且趙平在以前開會的時候,說話很沉穩、很堅決,但是今天說話語速非常快、而且很多關鍵的搜尋鏈都是一點即過,根本就談不上嚴謹。
不過這個時候只是大隊長自己這麼想,他並沒有當場點出,而是在心裏產生了懷疑,便讓趙平繼續說了下去。
三分鐘後,果真如趙平所言,目前已經存在的證據當中,最有實際意義的就是輪胎印這條線索。不過秘書辦的領導還是在整條證據鏈中發現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隨即問道:“趙科長,為什麼我們不繼續追擊呢?”
意料到了他會這麼問,趙平冷靜地回答道:“因為再往北上就是部隊的管轄區域了,根據咱們的合作通告來看,部隊會負責出動並對其進行攔截的。”
秘書辦的領導彷彿就在等這句話似的,他摘下眼鏡,從資料夾中抽出了一張報告,隨即在空中展示了起來,厲聲問道:“那為什麼方位錯的這麼離譜?”
“這、這是什麼?”
“這是團部給市局發的程序報告!”
“程序報告?我、我不知道現在還有這麼個東西啊。”
“哼,你不知道的多了!”
趙平此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生怕自己心裏的小九九被看出來,但好在領導並不是在懷疑他,而是質疑他的能力。
“趙科長,市局對你們的證據分析能力十分不信任!你們給出的可以座標跟嫌疑人出現的實際座標差了二十多公里,你知道嗎!”
“什麼?差了二十多公里?”趙平這個時候還演戲道:“不可能!怎麼會這麼離譜!”
“嘭!”
領導把報告往桌子上一摔,怒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們技偵科是幹什麼吃的!咱們灤市什麼時候翻過這麼離譜的錯誤!”
“二十公里的誤差,這、這的確是我們的問題,是我們的問題。”
“接下來抓捕嫌疑人的工作不用我們做了,我們只需要按照慣例‘鎖住’南下的幹道就行,現在我們要開始‘回敲’,看看這群王八蛋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趙科長,這次你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我們保證對每一條線索都重新稽覈,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執行大隊提供有效情報!”
領導氣憤地指著那張報告,強調道:“這事可別再犯了!二十公里啊,這可是二十公里啊!”
“明白!絕對不會!”
“好了,那我們繼續分析吧,從第一條線索開始,往回捋捋!趙科長,你繼續彙報。”
“是!”趙平既然沒有準備口供的幻燈片,他便拿出粉筆在黑板上寫起了什麼來,“我們的第一份情報是來自派出所的,嫌疑人就是從華西街開始衝卡,最後上了國道。但是口供的線索很有限,目前我們只知道嫌疑人有八人,駕駛兩輛三菱越野車,至於是哪個‘房東’手下的還有待調查。”
可是,趙平剛說完,他手下的那隊長立即附和道:“嗯?不對啊。”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大隊長搶先一步問道。
這小隊長在視線死角內,看到了趙平對他微微眨了眨眼,雖然他心裏產生了些許疑惑,但還是改口道:“哦,我看錯了,對對對,是對的,趙科說的沒錯。”
但是趙平臉上的表情和小隊長態度的轉變,全部都看在了大隊長的眼裏。他越來越覺得趙平在隱藏什麼秘密,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想到趙平會是敵人的臥底,他只是覺得趙平想偷偷立功,所以在隱瞞著什麼。
趙平爲了避免別人再次插話,便趕緊引開了話題:“如果回敲的話,我們還是要從目擊證人的角度出發,我建議調取事發地的監控,全力追蹤嫌疑人原始動向!”
“恩,這個方案是肯定要實施的,石隊長,查監控的事你們來進行吧,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