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注意腳下！”

    “局長！我知道！您也小心點啊！”

    並流河道，風雨交加。小王好幾次險些摔倒，因為這水泥磨成的樓梯在這個情況下非常溼滑。雨衣已經沒有用了，穿和沒穿區別不大。關啓發的襯衣幾乎是貼在身上的，但這個時候他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檢查河道的涌洞點纔是首要的。

    “小王！趕緊上來！別滑倒！”

    “好、好的！局長！”

    小王扛著小探照燈，在關啓發的的指揮下立刻照向了河到表面。

    現在的並流河道雖然不能說那麼洶涌湍急，但水花也濺的非常高，而且並流河道上的風很大，關啓發的雨帽都快要被吃飛了。

    “那邊！小王！照那個方向！”

    關啓發注意到了一處涌動，便立刻只會小王照過去。但是水面仍然不平靜地來回浮動，根本看不到任何涌洞跡象。

    “局長！怎麼沒有？”

    “不可能沒有，那麼大的涌洞，這邊應該很明顯纔對！”

    實際上關啓發他們還是上來得慢了一步，因為原本那一個巨大的旋渦，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個！並流河道內部的管涌起始點已經產生了塌陷，大涌洞變成了小涌洞，在水面的波浪之下，幾乎像是隱形了似的。

    而關啓發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腳下的震動不是來自於風雨的錯覺，而是並流河道真的在顫動！它已經要到極限了！

    “我往往前面走走！”

    關啓發和小王走在並流河道上，不斷用大探照燈找尋著涌洞旋渦，可是他們明明找到了，卻誤以為那是波浪便沒有注意。因為關啓發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認為涌洞絕對是巨大的，所以纔沒有注意那些小型漩渦。

    “局長，這邊也沒有！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為什麼會沒有……”

    看著那不斷翻滾的河面，關啓發使勁在腦海中回憶著原因，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管涌……大壩……出口的泥石……泥石……”

    忽然間，一個念頭劃過腦海。

    “小王！回去！到剛纔咱們上來那！”

    “怎麼了局長？”

    “快回去！”

    關啓發顧不得解釋什麼，推著小王便往回跑。

    “局長小心點！太滑了！小心啊！”

    並流河道兩旁沒有防護欄，所以水利局規定在夜間禁止上壩，更何況是現在這麼惡劣的天氣了。但關啓發管不了那麼多，因為他好像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剛纔那裏！就是我說肯定不是那塊！快！”

    “波浪那？”小王問。

    “對！還記得在哪嗎！”

    “記得！”小王抬起大燈，立刻望著河面中心照著：“局長！就是這塊！”

    關啓發使勁關注著光照下的水面，在一個浪頭過後，他藉着水面的平靜，終於看清楚了那小型漩渦。

    “漩渦！看到了！”

    而小王也詫異道：“局長！怎麼這麼小！按理說不是應該……”

    “快！還有！附近再找！”

    “還有？您的意思是管涌洞口不止一個？”

    看著這起伏不斷的河面，關啓發長嘆一口氣：“本來是，但現在……不是了！”

    “轟隆！”

    隨著一聲巨雷的閃過，小王的燈口，也照到了另一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