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嫂子”，賈瑞急著在賈薔胸前猛揉，力氣太大，居然揉下兩坨軟綿綿的。

    “你們還不進來，大饅頭揉掉事小，我下面都快被搓掉啦”，賈薔也沒想到賈瑞這麼猴急，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沒想到一個呼吸就漏餡了。

    賈蓉帶著小廝們一腳踢開木門，扯掉罩在燈籠上面的黑布，屋內一下亮光大盛。

    不緊不忙從地下賈薔的胸口扯出兩個大饅頭，雙手揉著，“賈薔，早就跟你說要用包子，最好是那種包漿的。”

    賈瑞臉色蒼白，這明顯是個圈套，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賈薔也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搶過一個饅頭，咬了一口，“這麼晚，真是餓了。”

    “別咬”，賈蓉搶回被咬了一口的大饅頭，“這可是物證”，說著兩個饅頭在賈瑞面前一揮，“現在物證，人證都在，你**鳳姐兒的證據確鑿，你是想我們把這兩個大饅頭送到你爺爺面前，還是私了？”

    一聽到“爺爺”兩個字，賈瑞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是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如紙，“私了，只要別跟我爺爺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們。”

    早有準備的賈蓉賈薔兩人示意下人拿出紙筆，分別寫了兩張欠條。

    門推開，“唉呀，奴家好冷”，賈薔又恢復了膩人的女聲，雙手抱肩，裝出瑟瑟發抖的樣子。

    賈薔本來就管著梨香院的戲班子，本身對這些也感興趣，學幾句女聲真是易如反掌，女裝也不是難事，眼前就是一位在寒風中楚楚可憐的小女子。

    賈蓉回過頭，對屋裏蹲在地上的賈瑞道：“大英雄，你嫂子這麼冷，你不關心關心嗎？”

    在眼神示意下，兩名小廝把賈瑞身上的衣褲扒了個乾淨，只剩下一身單衣。

    臨走時，賈蓉示意下人把屋裏的酒菜籃子都拎走了。

    ……

    王熙鳳有些失望，“就這樣？”，榨賈瑞一千兩銀子完全達不到洩憤的目的。

    賈蓉悄悄看了一眼王熙鳳，果然還是賈薔懂女人啊，自己充其量只會玩女人，和賈薔差距不是一般大。

    當時賈蓉和賈薔計劃時，賈蓉以為能幫王熙鳳敲一千兩銀子回來，應該就達標了。

    “蓉哥兒，這次鳳姐兒要的可不是銀子，而是要出氣，我們拿著兩張欠條回去，她肯定會恨我們辦事不力。”

    “她不是最愛銀子嗎，一千兩銀子還不夠？”

    “蓉哥兒，這次真不關銀子的事，我從鳳姐兒眼裏看到了殺意，這次就算不弄死賈瑞，也要讓他脫層皮，銀子真的不重要，我們自己拿鳳姐也不會多問。你如果只要到這裏為止，那你一個人幹，我不參加。”

    賈蓉和賈薔帶人出了夾道小屋，一路出了甬道，“你們把守著門口，不到天亮不許離開，裡面再怎麼喊，也不許開門，喏，這些酒菜賞你們了”，賈蓉借花獻佛，把賈瑞準備的酒菜籃子遞給了下人。

    要說這賈瑞還真是用了心，籃子不但覆蓋了絨布保溫，裡面還有一個小碳爐一直在加熱，光這個小籃子，沒有幾兩銀子恐怕弄不來。

    “兩位爺放心”，聞著籃子裡透出的酒味，幾名下人大笑開懷，“天不亮我們一定不離開。”

    賈寶玉盯了賈蓉一眼，這賈蓉和賈薔心夠狠啊，這寒東臘月，把人衣服剝光了，關在甬道內一夜，這賈瑞出來後必定大病一場。

    哪知賈蓉賈薔這兩隻小惡人技不止此，天快亮前怕下人偷懶，還過來查崗，嚇了留守的下人一跳，還好沒有脫崗偷懶。

    “那個，小塔，我剛纔過來時，看到有運夜香的車，停在路邊，應該是等外面開門，你們去把夜香車推過來。”

    後面的事說出來都噁心，賈蓉指揮著下人拿著夜香車旁邊掛著的糞桶，裝了一桶大糞，爬到甬道門口旁邊的屋頂上，故意發出開門的聲音。

    瑟縮了一夜，凍得嘴唇發紫的賈瑞一聽到開門聲，披著一塊舊布幔跑了出來，路過門口時，兜頭被潑了一桶大糞。

    “真是便宜了這頭大糞人”，王熙鳳唾了一口。

    “叔母，這欠條你看”，賈蓉手舉著兩張欠條。

    王熙鳳盯著賈蓉的臉，“這欠條上都寫著你們兩人的名字，我收了合適嗎？”

    完了，賈薔還說鳳姐不要銀子，看來低看了這女人貪財的程度。

    王熙鳳接過欠條，在空中揮了揮，似乎上面有臭氣，又轉手遞給了賈蓉，“你們倆也辛苦了一夜，這兩張欠條就當做你們忙了一夜的報酬吧。”

    ……

    在義忠親王府，烏先生正恭身向大殿高座上的贏耳彙報情況。

    這大殿空空蕩蕩，只有贏耳和烏先生兩個人，但兩人都正襟危坐，像是在舉行大朝會。

    “太子，我已經查清楚，嬉嬪至今在世的至親只有一人。”

    贏耳伸直了身子，“那人是誰，可已經抓過來？”

    在忠順王府和北靜王府的心中，瞭解到的贏耳計劃，不過是烏先生的一個障眼法。

    什麼五百把強弓，什麼收買禁衛營，讓大家都聯想到，贏耳是要用禁衛營以強弓射殺贏熙的大營。

    但贏耳真正的計劃是嬉嬪。

    “人不好抓，他和公主在一個地方。”

    “賈府？”贏耳抓緊了扶手，目光中充滿憤恨。

    自從知道自己女兒在寧國府後，贏耳就動用人手調查了這些年秦可卿的生活情況。

    調查的結果讓贏耳簡直想誅賈家十族。

    未嫁之前還好，倒也平平安安，衣食無憂，贏耳對撫養女兒長大的秦業很是感激。

    可是調查到賈府，自己的寶貝女兒，本來的掌上明珠，嫁進賈府後，幾乎成了人盡可夫的X婦，神京城的笑話。

    下面人送上來的調查不完全名單一下就讓贏耳火山爆發，當場就要拔劍殺向賈府。

    “烏先生該死，秦業該死”，舉著劍的贏耳在大殿上咆哮，繞著大殿打轉，連鞋子走掉了也兀自不覺。

    烏先生也跪在地上，猛磕頭，這些年光顧著大事，以為在賈府定然衣食無憂，也就沒關心小公主。

    “太子，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王子騰，馮唐都是賈系人馬，賈珍和賈赦也都投靠了我們，不能因小失大，自砍臂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