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笑眯眯地聽著。

    “空智大師潛進少林行兇。第一次是偽裝成華山派的‘開山掌’，讓我引起少林高僧的注意。第二次用崆峒派的武功，讓那些老滑頭纏上我。我要洗脫嫌疑，就必須查出兇手。你可能嫌我不夠勤快，就讓覺遠舉報方丈。利用少林內鬥，給其他高僧機會。玄悲大師機會把握得很準。”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他師父？”空智手指繞著酒盞沿兒劃圈。

    “他和你的內功是一脈相承。別忘了，我之前和你在酒樓裡交過手。”

    “難道你能確定屍體上的掌印是什麼樣的內力打出來的？即使少林眾僧內功有差別，但練同一門武功，不會太明顯。況且屍體上的掌印會隨著時間變化。”

    “若是其他人，應該看不出。但我是秦雲夢啊。我練的內功適合各門派的武功。”

    “是。你練的內功匪夷所思。你說是，我就信。”

    秦雲夢取下凌楚的髮釵嗎，凌楚的頭髮如瀑布垂到腰間。凌楚又變成凌燕燕。

    秦雲夢輕撫著凌燕燕的長髮直下，手停在她細腰上，“我甚至懷疑過你們一直跟蹤著我。那天，假如沒遇到慧明，凌姑娘也會藉機和其他人大吵一架。”

    凌燕燕嘟著嘴，“你冤枉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說著，別過臉去。

    秦雲夢強硬地將她摟入懷裏。

    空智瞅凌燕燕一眼，點頭道：“的確如此。”

    “我還有什麼不懂的，請空智大師解惑。一，覺遠真是方丈的私生子嗎？二，方丈和大師為什麼會師徒反目？”

    空智又倒出一盞酒，喝盡，長嘯一聲，才緩緩說道：“這其實是一個問題。我當初是羅漢堂首座，也選為當時方丈的繼任者。某天，我無意間發現徒弟深夜外出，就偷偷跟在後麵，結果發現他和山下一位姑娘幽會，行那等好事。我聽兩人情話不斷，大為感動，就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徒兒嚇得磕頭如搗蒜。我讓他起來，說，若真的相愛，就斷了佛緣，和心上人成親。不是沒有先例。”

    秦雲夢點頭，“這不失為皆大歡喜的結局。”

    “是。他當即答應還俗。那姑娘感動得眼淚稀里嘩啦。可不到一天，他就反悔了，到戒律堂告我與女子私通，證據就是女子的貼身肚兜。”

    “這不難查。你只須找來那姑娘，讓她說明真相。”

    空智乾笑兩聲，“我當時也是那樣想的。可其他首座沒給我機會。按照戒律堂規矩，我定會被處以大刑，難以活命。我以還沒確切的證據為藉口，在佛像前起誓，其他首座各給我一掌，我若活著，便是佛祖保佑。若喪命，就是佛祖的懲罰。”

    “你活了下來，完全可以說是佛祖見你冤枉。”

    空智擺手，“我當時昏死過去，被丟到後山。在他們看來，我已經死了。幸好我命大，被醫仙遇見。她見我可憐，就救了我的性命。依照她的囑咐，調養了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