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絕情閣之七
馬車日夜兼程趕往華山。為不影響趕路,兩人只買些包子和饅頭吃,每到一處驛站,馬匹全換上新的。
某天,老人笑問道:“江湖險惡,你怎麼毫不猶豫就跳上我的馬車,不怕我把你賣了?”
秦雲夢一驚,雙眼瞪大,警惕地問道:“你真的要把我賣了?”
老人拍著腿哈哈大笑,“為一個剛相識的女人,竟然不顧一切。我真服了你小子。”
秦雲夢也拍著腿哈哈大笑。
老人陡然止住笑,問道:“你對楚晴晴了解多少?萬一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呢?”
“你對我瞭解多少?萬一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呢?”
老人正色道:“楚暮風的徒弟,絕對不是壞人。”
秦雲夢驚喜不已,“江湖上終於有一個認識我師父的人了。”
“若你早來十年,就會發現江湖上有成千上百人謊稱是楚暮風的徒弟。可現在,沒人知道楚暮風是誰。這就是他們的手段。”
“他們是誰?”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只要你做個愛管閒事的好人,以後一定會知道他們是誰。從今天起,你一定不要再說師父是楚暮風,也不要說內功是無極太清功。”
秦雲夢心中困惑。
“不要問。問,我也不會回答。你只要清楚,我是出於好意,為你的安全著想。”
秦雲夢點頭,問道:“江湖傳聞中的楚晴晴是什麼樣的?”
老人豎起大拇指,“你問得非常好,在江湖上混,大家都用不同的臉來應對不同的人。楚晴晴也不能免俗。我只告訴你兩件事,一件是江湖傳聞,一件我根據情報對楚晴晴的分析。”
秦雲夢請他講下去。
“楚晴晴成名,是在她十二歲那年。當年,玄水幫的殘餘勢力趁著夜色闖進華山,擄走一批孩子。其中就有楚晴晴。楚晴晴和其他孩子不同,不哭不鬧,也不做無謂的抗爭,而是順從無比。這些強人也樂得有個勤快的小姑娘照料,對她不加防備。在一個月圓之夜,這個平日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親手割開那十多個強人的咽喉。”
秦雲夢面色凝重。
“楚晴晴自幼天賦遠超常人,再加上這個功勞,華山派掌門柳青雲破例收她為徒。五年後,楚晴晴在華山派眾弟子中脫穎而出。剿滅玄水幫的殘餘勢力的幾次大戰,她都參加了。她出劍乾淨利索,直奔對手的要害。依我看來,她心中有恨,恨著某些人。她參加這幾次大戰,只為磨鍊自己的心和劍術。”
“你想告訴我什麼?”秦雲夢面露不悅。
老人一怔,旋即笑了,“好,我要和你交朋友,就說些讓你高興的事。華山派每五年會公開招收弟子。方式很簡單。得勝的那個是華山派弟子。我算了一下日子,咱們恰好能趕上。”
“我已有師父。”
“我知道。無極太清功是無上內功。但你要學會如何運用內功。成為華山派弟子,也是你唯一接近楚晴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