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香麵露懷疑之色，“你確定沒有說謊？這實在不像傳聞中的樂悔。”

    “傳聞中？都是經很多人的口傳出來的，每個人說出來時都會再加上自己的小心思和解釋。混江湖的怎麼說我的，你難道還不懂嗎？”秦雲夢想起這些年的惡名，對混江湖的又氣又覺得好笑。

    李巧巧則點頭道：“一個戰鬥一生卻見世界越來越糟，想必會有所悟。”

    “樂老前輩厭倦了爭鬥，便來到這座小城。在這裏，他遇到了一個鄉下女子。機緣巧合，他和那女子度過八十個春秋。”

    劉香香緊皺眉頭，“八十個春秋？他遇到那女子時已經年邁啊。”

    秦雲夢肯定地回答道：“練無極太清功，壽命幾乎是普通人的數倍。樂家人所練的內功雖不能延年益壽，但能讓人永葆青春。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兩人幾乎同時央求道：“能讓我們同時學這種內功嗎？”

    秦雲夢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之前，樂老前輩雖有妻子兒女，但滿心都是爭鬥，還懂生活之美。他遇到那個鄉下女人時，心已經安定下來。他在信中說，彷彿開始了新的生命。”

    “以前爭鬥時，對於食物的理解，吃飽就行。在這座小城裏，樂老前輩學會了做飯，雖都是炒雞蛋之類的家常菜，但心境已經大變。他曾一天天地看著韭菜從嫩芽到收割，也曾見過小雞從破殼而出到成健碩的公雞。他體驗到了生命的奇妙，心中盈滿了歡喜。”

    “和普通人為鄰居。有些人良善，有些人則有很多小算計。他們每個人都有優點，也有缺點。好人沒到聖人的程度，壞也沒到大奸大惡的程度。在那位鄉下女子的幫助下，樂老前輩逐漸放鬆了。他發現百姓很容易被引導。可以被引導從善，也可以引導從惡。”

    “他感到了人生的樂趣。悠遊自在，大概就是如此吧。這是樂老前輩在信中感慨。”

    劉香香急切地問道：“那些書呢？應該都是武功秘籍吧？”

    秦雲夢笑著搖頭，“那些都是如何和別人溝通、如何做菜、如何種菜的書。都是和日常生活相關的。”

    “一定是你沒有發現其中的訣竅。就如蟬翼玄鐵，只有用無極太清功才能發現秘密。”

    秦雲夢點頭，“我試過了。什麼都沒發現。樂家人和樂悔的追隨者不相信，由兩派共同監管，一直在琢磨。我猜他們永遠也猜不出。”

    劉香香嘟著嘴想了良久，突然說道：“為什麼你知道床中有東西？為什麼那個小屋沒人進去過？”

    秦雲夢笑道：“你問得很好。不過，若你和我同去，也能一眼發現。可袁罡和紗衣女子不會發現。”

    李巧巧不悅地說道：“要說就快點兒說。賣什麼關子？”

    “很簡單。我見那個小屋後，發現鍋碗瓢盆都很粗糙，連桌子凳子都很殘缺的。可是那張大床未免太厚了。”

    李巧巧驚異道：“這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