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峰輕笑一聲，問秦雲夢道：“秦兄弟，你猜那兩人還在不在煙霧裡？”

    “我沒見他們出來，想必應該在的。”

    “我賭他們不在。”

    煙霧散去，那兩人早已沒蹤影。

    “秦兄弟，你再猜，他們用的是哪個門派的武功？”

    “你知道我初入江湖，別賣關子了。”

    “他們是東瀛忍者，剛纔用的是‘隱身術’。他們在煙霧初起時，會迅速隱藏好自己。也許，地下有暗道，也許，他們此時在暗道入口藏著，隨時會出手，射出毒針，也可能用其它的殺人方法。他們稱之為‘天蟬地斬術’。”

    “可我看不出地面有什麼異樣。”

    “這就是他們的可怕之處，他們的絕技之一，就是擅長偽裝。也許，飯館老闆的妻子實際上是由身材嬌小的男人改扮。”

    “的確可怕。很難對他們起戒心。武功高強的殺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街上一個賣飯的，或者一個握著風車玩的孩子突然行刺。出乎意料。”

    “據我所知，忍者是專門刺探情報和暗殺的組織。你若恨一個人，可以僱傭他們。哪怕你恨的是皇帝，忍者也能悄無聲息地暗殺他。”

    “他們在這裏多久了？”

    “那年，我還穿著開襠褲，和幾位師兄偷溜下山玩，恰巧見到這個飯館剛建起，做了他們的第一批客人。”

    “如此看來，他們定是被一個紀律嚴明的組織所僱傭。”

    “何出此言？”

    “這樣的組織培養出的殺手一定很貴。讓兩個殺手扮成飯館老闆老老實實地待近二十年，想必這筆銀子足以誘惑任何人。圍攻武當派的有幾個強手。強手多桀驁不馴，除非讓他們臣服的人武功遠超和財富遠超常人想象。想練成絕世武功，必定要耗費大量時間。想有潑天富貴，哪怕繼承家族錢財，也要耗費大量時間去維持。這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這必定是個紀律嚴明的組織。若紀律不嚴明，恐怕他們在江湖上早已形跡敗露。”

    秦雲夢說罷，丹田內息奔涌如海嘯，右掌重重地拍在地上。

    咣。地面上的一條條裂縫宛如蜘蛛的腿，快速地往前伸展。

    地下果然有幾條交錯的暗道。

    飯館老闆和妻子已換上深藍色的忍者服，手持忍刀。

    兩人雙手在胸前合攏，手指交叉連續變換手勢，大聲念道：“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手腕從上至下運轉，像在畫圓弧。唸到第一個字時，雙手手指向內縛住，兩個食指豎起，當唸到在時，雙手向前推出，唸到最後一個字時，雙手收回胸前，九印已成。

    魏凌峰肯定地說道：“日本忍者有兩個最大的派別，一個是甲賀，一個是伊賀。他們一定是伊賀忍者。甲賀忍者念第一個字時，兩手手指向外交叉，兩個食指豎起。”

    秦雲夢驚訝地瞅著他，“你曾是忍者？”

    “我有個忍者朋友，改日介紹你們認識。你知道嗎？他們的九字真言和本派大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