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夢調皮地問道：“該不是真正的神賜予你們的食物吧？”

    少女瞪他一眼，繼續說道：“那東西久未成形，一直在流淌，變化不斷。有個智慧的神，用白玉做出麒麟模具，將那東西封在裡面。說來也怪，那東西沒損白玉一絲一毫，還發出令人愉快的叫聲。待那東西叫一百聲後，就會散發出奇特的香味。凡是聞到這股香味的人，都想如置身在美好的幻境中。”

    “所以，真正的火麒麟外層是白玉麒麟，但因那東西的映襯，而像是火麒麟。對吧？”秦雲夢問道。

    少女不情願地點頭，“我要提醒你，火麒麟散發出香味時，若無阻礙，香味會瀰漫方圓十里。沉浸在幻境中的長短，憑那人慾望強烈程度而定。”

    秦雲夢好奇地問道：“火麒麟應該也能作為兵刃使用，對吧？”

    “只有你這種奸詐之徒纔會想到這種用法。”

    秦雲夢微笑道：“也就是說有這種可能。”

    袁歡歡示意他不要再多話，催促少女道：“我對歐陽靖的瞭解，只是書上的隻言片語。請繼續講歐陽家的發家史吧。”

    少女本就不願意承認秦雲夢猜的對，聽袁歡歡如此說，就講道：“歐陽靖一直留心江湖上的動靜。半月後，在江西，有一夥盜賊做下大案，劫走送給皇帝的貢品。朝中一等一的捕快齊聚在江西，調查這件案子。一些想在江湖上揚名的年輕人和想名氣更大的老前輩也都聚集在那裏。”

    “歐陽靖剛要動身，就被那個神攔住了。那個神高聲他，那夥強人早有準備，待搶走貢品後，當即走水路逃遁，如今藏身在黃河岸邊的一條普通的小船裡。那條小船船尾掛著一張網。網被什麼拽著，在水裏泡著。網裏的就是貢品。歐陽靖說了一些感激的話後，便買一輛馬車星夜疾馳。數天後，他買了一艘船，沿著黃河順流而下。”

    秦雲夢輕嘆一聲，“你們這些神還真是笨。一個住在小院子裡的人，有銀兩買馬車和船嗎？”

    少女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出現在秦雲夢跟前，五指如鉤，抓向秦雲夢的臉頰。秦雲夢自知不是她的對手，不敢硬拼，往後疾飛。可他身形剛稍微一動。少女就變爪為拳，一拳打在秦雲夢腹部。

    看似輕柔的一拳，秦雲夢頓時覺得被一塊巨石砸中，氣息紊亂，喉頭一甜，吐出一小口血。

    少女得意地一笑，身形一晃，便又回到石柱頂上。

    袁歡歡雖擔心秦雲夢，但也知道此時應該先安撫少女，就白秦雲夢一眼，笑盈盈地問少女道：“歐陽靖怎麼找到那艘船的？”

    “要找到那艘船絕非難事，難的是制伏船中的盜匪。那幾個盜匪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況且歐陽靖不擅長水戰。可歐陽靖如狡猾的狐狸，花了幾個銅板，讓幾個孩子說盜匪就藏身在船上。那幾個盜匪以為自己是無意間聽到的，撈起貢品，連夜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