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是楚暮風的弟子。當年楚暮風能在我們手中逃脫。若換成你，恐怕若嬰兒般毫無抵抗的氣力。”

    秦雲夢麵露困惑之色，“楚暮風是誰？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師父是華山派柳若雲和武當派呂飛山。”

    少女笑了，“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們。當年，楚暮風為從我們手中逃脫，用盡畢生所學。我們對他的武功極爲了解。你的武功表象和他的不同，但用的是同一種內功。”

    秦雲夢大笑，“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看來你們也不過是凡人。神是不會犯這種硬給人安師父的做法。”

    少女鄙夷地一哼，“你還是有點兒狡猾。我原以為你會說我當年還沒出生呢。”

    秦雲夢故意捉弄她道：“出生？看來你們不過是裝神弄鬼的凡人。”

    “那只是打比方。怕你不懂。好了，我這次來是為告訴你，你被歐陽靖騙了。你帶的是假火麒麟。”少女開心地笑道。

    秦雲夢自嘲地一笑，“看來我真的是個傻子。恐怕他說讓我送到一鳴火山也是假的。”

    “世上從沒這座火山。”

    秦雲夢抱拳道：“請你教我怎麼做吧。歐陽靖一定知道瞞不了多久，一定藏在什麼地方。即使被我們找到，恐怕也不會說實話。”

    少女滿意地說道：“你和楚暮風不同。據說楚暮風很執拗，你很懂得變通。”

    “我從不認識楚暮風。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秦雲夢輕嘆一聲，頭搖得像撥浪鼓。

    少女無意在這件事上糾纏，嚴肅地說道：“其實，當年歐陽家的先祖並不從我們手中接過火麒麟的。”

    袁歡歡笑了，“難道是偷的？江湖上有一條極少人知道的秘密。歐陽家是以偷盜起家。歐陽家的第一代家主叫歐陽禹。歐陽禹師從江湖上的一個大盜，又生活在賊窩裏，天賦異稟，自幼就擅長偷盜。”

    少女點頭，示意袁歡歡繼續講。

    袁歡歡也只是道聽途說，見對方給予肯定，膽子便大了很多，“當時江湖上有一個叫‘盜中之王’的傢伙。那人就是歐陽禹。歐陽禹的另一個身份是在各城之間送貨。他的馬車上總拉著一個箱子。可箱子裡只有一些銅錢。他以此為掩飾，趁機在各城偷東西。假如遇到山賊，就裝作落荒而逃。如此數年，竟然沒人看破。”

    少女感嘆道：“是。一個神帶著火麒麟，要找出江湖上一個可靠的人，送給他，讓他成就大業，世代相傳。可他剛入人間，就在一片小樹林裡遇到歐陽禹。我們事後才得知，當時歐陽禹是到自己的寶藏裡取銀子。”

    “當時，那個神正靠著一棵桃樹休息。歐陽靖路過，見那個神手提著一個藍色的小袋子，就心生好奇。他並沒趁機偷走，而是折來芭蕉葉，腳步很輕，蓋在那個神身上，自己則悄無聲息地退到數丈外，大氣都不敢出，安靜地瞪著。”

    秦雲夢麵露困惑之色，“武功高絕的人，即使在睡夢中也能察覺周圍的動靜。你們自稱為神，居然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