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近隆冬，秦雲夢去深山老林的小家。袁歡歡則不知到了哪裏。

    待到來年立春，秦雲夢纔再次出來。他徑直往善因鏢局去，但還沒入城，就被城門外的一個趕馬車的年輕人攔住。

    那年輕人白淨的臉上的鬍子尤其漂亮，身著綠色長衫有幾團紅花，手持馬鞭，朝秦雲夢眼前一甩。

    秦雲夢仔細地瞅了一會兒，笑道：“袁歡歡，你怎麼這副打扮？”

    “城裏已經擠滿混江湖的。這次，他們都想跟著你得一分好處。”袁歡歡揭下小鬍子。

    秦雲夢開心得像個孩子，“好啊，總好過和我為敵。”

    “他們這次來，就是和你為敵的。你一路上沒聽到江湖上關於你的種種傳說嗎？”

    “願聞其詳。”

    “上次，白遠客等人被你所害。他們說你喝了聖潔之潭的水。有人說你現在已經是長生不老，也有人說你武功又強百倍……這次，他們是來盯著你的。”

    秦雲夢輕笑一聲，“好啊。不長教訓的東西。走，進城。”

    他說罷，跳上馬車，將袁歡歡推進去，“我說過，你喜歡女人穿男人的衣服。換了吧。”

    袁歡歡將馬車門關上，片刻後纔打開，已經換上鵝黃色長裙，坐在秦雲夢身旁。

    秦雲夢伸手去摸她的臉，被她打了一下。

    秦雲夢趕著馬車剛進城，就被圍住。街道被圍得水洩不通。

    秦雲夢站在馬車上，高聲喊道：“你們不讓我進去，怎麼跟著我得好處。讓出一條路。”

    他們紛紛往後退，只讓出一條僅容馬車進去的小路。

    一個手持禪杖的年老僧人指著秦雲夢高聲說道：“姓秦的，我們並非怕你，也不是跟著得好處。我們是想更全面瞭解你的邪惡。”

    秦雲夢微笑道：“怎麼我遇到的僧人都是滿身江湖氣？滾。”

    那年老僧人剛要發怒，但想到不是秦雲夢的對手，就暫且壓下火氣，“遇到你這種邪惡的混蛋，佛祖都要罵娘。對你不用客氣。”

    秦雲夢懶得和他口舌之爭，趕著馬車往前疾馳，遇到擋路的，就一鞭子甩過去。

    袁歡歡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對他們很不客氣？像是趕馬驅羊。”

    “去年，我殺死權思劍後，在深山老林裡想了一段時間。你瞧這些混江湖的，都一心為名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我能以仁心感化他們嗎？我覺得不可能。他們對強者又怕又敬。我要拿出強者的威風，把他們當作牛羊，也許這樣反倒對他們有好處。”

    袁歡歡搖頭道：“你怎麼和那些自稱為神的傢伙們越來越像了？”

    秦雲夢嘆息道：“我已經盡力避免和他們一樣。可這些混蛋讓我不省心。我不得不承認那些自稱為神的傢伙們做得有道理。我試試吧。不行的話，我再換一種對待他們的方式。”

    萬衝領著一百個武功高強的鏢師凶神惡煞地過來，大聲呵斥圍過來的。

    萬沖走到馬車前，“歐陽家的家主已經在鏢局裏等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