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和他有衝突，一定要斬草除根，不留任何後患。”紗衣女子冷冰冰地說道。

    秦雲夢輕笑一聲，“你們抹去一個人或一個部落存在過的痕跡。該不會是如此威脅的吧？”

    紗衣女子笑聲比銀鈴還悅耳，“我以為你更聰明些。聰明的人會想出更好的辦法。”

    “一個人畜無害、皆大歡喜的辦法？”秦雲夢嘲諷道。

    紗衣女子點頭，“被抹去存在痕跡的已經不能算是人。世人已經忘記他們的存在，自然算是皆大歡喜。”

    秦雲夢嘴角的笑意一閃而沒。

    “狡猾的小東西，你是在趁機打探我們抹除凡人存在痕跡的辦法。”

    “聽你的語氣，應該是比我年齡大。可你聽你的聲音，分明是妙齡少女的。”

    “狡猾的小東西，你又在趁機打探。你如今只是個凡人。凡人對我們來說，就像凡人眼中的一隻小狗一隻小貓。別浪費時間了。即使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也無法理解。凡人永遠無法理解神的能力。我還有其它事要做，沒時間和你逗悶子。你最好老實聽我說話。”紗衣女子語氣逐漸冰冷。

    秦雲夢示意她快點兒講。

    “權思劍成名，是因為曾做過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江湖上有一個絕世高手，和權思劍的朋友有仇。某天，那位絕世高手將權思劍的朋友堵在小巷子裡，用一種極為殘忍的手段殺死。”

    “權思劍悲痛不已，化妝成一個賣貨郎，到那位絕世高手家中，屠盡那家人，並留下名姓。那位絕世高手苦尋他多年而不得，鬱鬱而終。”

    秦雲夢好奇地問道：“權思劍躲在哪兒？”

    “經我們調查，他躲在深山老林裡，如同野人生活了數年。這個人殘忍又極能忍耐。”

    秦雲夢微笑道：“所以，若發生衝突，就絕不留後患。所以，必須由袁歡歡出手。”

    “對。”

    “追隨他的那些人呢？”

    “一個不留。追隨他的那些人，都是仰慕他的為人，巴不得成為第二個權思劍。神本沒有人類的善惡觀，本不應說這種話。但每個神的特性不同。我為你考慮，纔會如此說。也許這會違你心中的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便他們被廢除武功，仍會做個殘忍的惡人。”

    秦雲夢攤開雙手，“我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你。”

    紗衣女子右掌輕按在茶盞上，“你應該像相信它會化為粉末那樣相信我。”

    茶盞瞬間化為一堆粉末。

    “權思劍的可怕還遠非如此。數年前，他得到一本秘籍，要練一門極為怪異的武功，但要練那門武功，必須要飲至親至愛的血。”

    秦雲夢眉頭緊蹙，“他練了？”

    紗衣女子頷首，“是。他爹孃妻子兒女全部成為他練功的犧牲品。”

    “他終究為什麼？名？利？”

    “據我們觀察，都不是。他並非武痴，只是出於好奇。他好奇練就這邪門的武功會成什麼樣子，僅此而已。我們的定論是他骨子裏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