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兒頓時淚如雨下，跪在地上哭泣：“秦少俠，我們對不起你。茶中有毒。”

    袁歡歡厲聲道：“若他有分毫差池，我讓你們一個都活不成。”

    秦雲夢微笑道：“是誰在逼你們？”

    趙熱依乾脆地回答道：“是一個戴純藍色面具的人，數百年前，崆峒派創立，是他們暗中支援的。數百年的恩情不能忘。請秦少俠見諒。”

    劉月兒低泣道：“我倆不怕死，可這幾個孩子難免……”

    秦雲夢頷首，“好吧，算是相識一場。你們走吧，自今天起就是陌路人，就要死鬥。誰都不必手下留情。”

    崆峒派師徒們說幾句滿是歉意的話，攙扶著劉月兒離開。

    秦雲夢起身，立時頭暈目眩，險些跌倒。袁歡歡忙扶著他躺在床上。

    不多時，秦雲夢入睡。袁歡歡不敢擅自離開，期盼著他的內力能化解這種毒。

    半個時辰後，秦雲夢醒了過來，頓覺神清氣爽，執行內力比往日舒暢許多。

    “我早說過，你對我們有用。我是不會害你的。我給他們的是對調息內力有好處的藥。結果他們當做是毒藥。”窗邊傳來爽朗的笑聲。

    秦雲夢和袁歡歡循聲看去，見戴著純藍色面具的青衫男子坐在窗戶上。

    秦雲夢好奇地問道：“你既然不想殺我，為什麼要逼他們害我？”

    “想了解神的秘密，就要付出代價。人間能勝你的不超過十人。我驅使的都是武功低於你的。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讓你踩著屍山前進。不過，你若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我們會把一切恢復到你胡鬧之前的狀態。”青衫男子和氣地說道。

    秦雲夢突然問道：“請問尊姓大名？”

    青衫男子遙望藍天白雲，悠悠地說道：“名字是人類纔會用的東西。人類將願望注入其中，或者為識別萬物，才用名字。我們呀，若只要用名字，就稱為‘神’吧。”

    “可我該怎麼稱呼你呢？你們之間是怎麼稱呼的？”

    青衫男子聲音裡滿含笑意，“狡猾的小東西。恐怕讓你失望了。我們從不用稱呼。我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你。名字只是畫蛇添足。”

    他一抖衣袖，翻身下去。秦雲夢和袁歡歡忙湊到窗邊往下瞧。街上沒有青衫男子的身影。秦雲夢和袁歡歡不禁懷疑剛纔是幻覺。

    兩人對坐著，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良久，袁歡歡終於謹慎地說道：“你幹嘛一定要知道他們的秘密呢？原本江湖上風平浪靜，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

    秦雲夢沉聲道：“這是一群隨意玩弄人間的怪物。人間對他們來說，像一個戲臺。人類對他們來說，像可以隨意擺弄的傀儡。”

    “你氣不過？”袁歡歡盯著秦雲夢的眼睛問道。

    秦雲夢搖頭，緊繃着臉，“我怕哪一天他們突然想隨意改動戲臺，或者乾脆把戲臺扒掉重建，或隨意撕扯傀儡。到時不是腥風血雨那麼簡單。若我知道他們的秘密，也許能想出應對之策。”